陸硯昇發現了,這段時間喬曦不怕他了。
以前見到他的時候,一說話,小臉就漲紅。
都不敢跟他對視。
現在可以面不改地看著他的眼睛,還敢跟他開玩笑了。
還嘲笑他是醋壇子。
小丫頭長大了。
所以他決定晚上回去再好好地懲罰,那些他想嘗試的事,可以讓配合了。
而小白兔喬曦本人,此刻并不知道對面的這只大灰狼心中的算盤。
還笑嘻嘻地說:“老公,過幾天我想跟佳佳一起去探晶晶的班,我們準備找一輛應援車”。
陸硯昇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黑金卡來放在的面前。
“以后你的花銷都刷這張卡,沒有限額”。
喬曦拿起卡片查看,里驚嘆道:
“哇,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最高級別的黑金卡呀,一看質就不錯,老公,我真的可以隨便刷嗎?真的給我嗎?”
陸硯昇莞爾,“當然是真的,你是我老婆,我的錢不給你花,給誰花?”
喬曦笑著抿了抿,“那我就收下了,我不會客氣的”。
陸硯昇很開心,“不用客氣”。
他知道喬曦的個,不是那種隨便花別人的錢的人,就連大學的學費都是靠自己掙的。
當然,能力卓越,靠自己也能掙到很多錢,不缺錢花。
愿意收下他的卡,花他的錢,說明已經向他敞開了心扉,接納他了。
所以他很開心,剛才吃的醋已經消化掉了。
陸云書一走進餐廳,就看到喬曦拿著一張黑金卡笑得燦爛如向花。
他不由得被這會心的笑容所染,看呆了。
他認得那張卡,是小叔的。
心里有了定論,果然,喬曦是為了錢才嫁給小叔的。
當然不可能是圖小叔的。
一個老男人的,有啥好圖的,小叔這年齡,肯定應付不來喬曦這小姑娘。
所以小叔也只好用錢來圈住喬曦的人了。
陸云書想得神,沒有注意到朋友走過來跟他打招呼。
“云書,你來了,在看什麼?”對方冷不丁拍了陸云書一下。
陸云書嚇一跳,低聲罵道,“要死,張鶴,你想嚇死我嗎?”
張鶴朝喬曦的方向看過去,笑著問:“你跟那個認識嗎?哪家的千金?”
他是陸云書的兒園同學,小學就出國讀書了,一直待在國外,對京市的千金不了解。
只是有時候會聽陸云書說一些八卦,但就算知道名字也對不上號。
陸云書的眼底閃過一復雜的緒,“那個男的是我小叔,的是喬曦”。
“喬曦,不是你的未婚妻嗎?怎麼跟你小叔在一起”張鶴驚訝地張大了。
他剛回國,還不知道喬家發生的事和退婚的事。
陸云書心中很不是滋味,“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張鶴攬住他的肩膀,“沒關系,你有一頓飯的時間可以慢慢說,夠你說清楚了”。
陸云書被張鶴拉到預留的座位坐好,兩人的位置在暗,喬曦和陸硯昇沒發現。
張鶴揮手來服務生給兩人點了餐,等服務生離開后,他催道。
“你現在可以開始說了”。
陸云書皺眉,“你為什麼那麼興趣?”
張鶴:“八卦誰不興趣?而且還是這麼狗的八卦,你小叔搶了你的未婚妻,嘖嘖……沒想到喬曦是那樣的人,看著像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啊”。
“我現在才知道,什麼人不可貌相,你小叔怎麼會栽在這種人的手里”。
陸云書聽著這話,心中不知為何不悅。
他可以貶低喬曦,但他不允許別人貶低,尤其是這樣侮辱人的話。
陸云書:“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的問題”。
張鶴睜大了眼,“你是陸云書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會自我反省的”。
陸云書苦笑了一下,把喬曦的生日宴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
張鶴明白了,“難怪你是這樣的反應,所以,你因為得知是假千金而放棄,可你小叔卻不在乎,趁機把人娶回了家,而且還過得很幸福,是這樣吧?”
陸云書沉著臉,“是,他們過得很幸福”。
是人都能看得出來,喬曦自從跟陸硯昇結婚后,比以前更漂亮了。
這是幸福的婚姻的滋養。
當然,也可能是錢的滋養,如果沒錢的話,誰還有心笑呢。
張鶴看著陸云書眼中的落寞,問道:“你現在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
陸云書皺眉,“你非要問得這麼直白嗎?”
張鶴勾笑,“好,我不問了,不過你現在后悔也晚了,你總不能再從你小叔手里把人搶回來吧?你敢嗎?不怕你小叔把你的給打斷了?”
陸云書:“廢話,我要是那麼做,不用我小叔出手,我爸就把我的打斷了”。
張鶴嘆了一口氣,“紅都是禍水啊,不管放在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的結果,你看,因為一個人,你跟你小叔產生了嫌隙”。
陸云書偏頭看向喬曦的方向,拿著叉子叉了一塊喂給陸硯昇。
陸硯昇張吃了,也叉了自己盤中的一塊喂給喬曦。
兩人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很恩似的。
陸云書煩躁地扯了一下領,心中無比地酸。
他發現自己最近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起喬曦。
想起兩人小時候的事。
每次去他們陸家,他總捉弄。
比如拿著畫筆在的新子上畫一個骷髏頭。
或者用剪刀把的頭發剪下來,氣哭。
最過分的一次是,趁不注意,一把將推進泳池里。
陸云書記得,那一次穿著嶄新的禮服的陸硯昇,毫不猶豫跳進了泳池里救喬曦。
那天晚上,他被陸硯昇按在泳池里,險些溺水亡。
想到這些,陸云書的后背冒了一層冷汗。
喬曦是為了錢嫁給小叔,可小叔也許早就盯上了喬曦。
小叔好險!
陸云書握著酒杯的手收。
目一瞬不瞬地鎖住陸硯昇,完全沒有察覺到張鶴異樣的眼神。
張鶴出手去在陸云書的眼前晃了晃。
“喂,別看了,一個人而已,你這樣的份,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啊?何必呢”。
陸云書回過神來,板著臉吃牛排。
父親從小就提醒他,要提防小叔這個人。
因為,如果陸展信讓陸硯昇繼承家業,那他們一家子日后的境可就難了。
陸云書現在才后知后覺地害怕起來。
也許,陸硯昇搶他的未婚妻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可能就是搶泰祥董事長的位置了。
當檢察可能只是一個讓他們放松警惕的幌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