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歡穿高跟鞋走得慢，謝司衍抱著去了屋頂的臺。

把人放在戶外沙發上，他丟下一句：“等著。”

等著什麼？

舒歡不認為這是什麼好話，掉高跟鞋，在沙發角落里，拿起手機給李覓兒發微信。

[我要是死掉了，記得每年的今天多多給我燒紙錢。]

李覓兒秒回：[你在哪里？在干什麼？呸呸呸，不要說這些晦氣話！]

舒歡：[我在森林莊園的臺，這里看星星和夜空真。]

李覓兒不著頭腦。

舒歡看到謝司衍回來，立馬收起手機，謹慎問：“你要干什麼？”

“我能干什麼。”謝司衍很平淡的反駁一句，看到自己把高跟鞋了，就把手里的緞面涼鞋放在地上。

舒歡看清楚他拿著什麼東西，戒備心一松，傻傻地說：“我還以為你去拿斧頭了。”

謝司衍不可思議，似笑非笑盯著，瘦白的手掌了腦門，“沒燒小糊涂蛋，怎麼總說一些怪話。”

他垂著手腕，沒有要求端正坐姿，還幫整理蜷在沙發上的擺。

“你穿這條子很漂亮。”

“真的嗎？”舒歡漫不經心應了一聲，心里已經高興的‘砰砰’放煙花了，悄悄挪著去穿涼拖。

收攏擺，騰出了兩個人的位置，謝司衍沒有靠過去。

舒歡玩著自己的手指，那也不靠過去，就是想被人哄著呀，謝司衍不哄…離婚后就給自己找一個溫的新老公。

謝司衍聲音沉緩，還有一超出掌控的無奈，“老婆，你很好哄，我卻有些看不你。”

“沒有好哄的人，只有愿意被你哄的人。”舒歡小聲。

“為什麼你愿意被我哄？”

“……”

舒歡哽住了，謝司衍不講武德，他應該問‘你愿不愿意被我哄’，而高貴冷艷的說‘看心吧’。

沒有拿住謝司衍，反而被他問住了。

“可能是我笨。”

“你才不笨。”謝司衍間悶出的笑意，震得舒歡耳的，聽到他說：“你很聰明，總是對我若即若離，釣的我不上不下，冷戰兩天我就要心煩意，為你不吃不喝了。”

舒歡耳子紅的滴。

他是不是吃了chun藥，這麼直白的表達，一點都不契合他沉著冷靜的人設！

“我沒有…沒有釣著你。”舒歡聲音栗，幾乎要承托不住他繾綣深刻的自白。

“嗯，你沒有釣著我，你只是一舉一恰好合我心意罷了。”

謝司衍聲音微涼，很不經心，夜朦朧著他的眼眸，舒歡分辨不清楚這位天之驕子心來想要調，還是認真的…

突然一簇煙花在夜幕炸開，接著連一片，靜風銜香，煙火盛大，舒歡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

“晚玉夫人在放煙花嗎？”

“是我。”

舒歡扭頭看向謝司衍，眼中熾熱的笑意，是他看過最的煙花，謝司衍勾著角：“看煙花吧。”

他沒有追過人，自然不懂怎麼哄人開心，咨詢了幾位不靠譜的朋友，最后敲定用煙花哄妻子開心。

效果不錯。

舒歡眼睛看不過來，于是舉著手機錄下來。

謝司衍靠了過去，撥開黏著臉頰的發，“就這麼開心啊，難道我老婆是天上的仙，沒有看過人間煙火？”

就算他現在罵人，舒歡都會給他三分好臉。

“不是沒有看過煙花。”笑得純粹，一點都不敷衍，很認真的說：“我看過很多煙花，但是沒有人專門為我放過煙花。”

從小生活在福利院的孤兒，能夠吃飽就不錯了，哪里有閑錢放煙花。

煙花和禮炮隨可見，但舒歡在世上沒有至親，無論活著還是死了，都無福用。

“這是你專門為我放的煙花嗎？”舒歡聲音很輕，問的小心翼翼。

“是。”他聲音堅定。

“謝謝你，我會永遠記得這場煙花，也會記得今晚，我的人生憾又了一項。”

“…老婆，別這樣。”謝司衍眼眸加深，這番話好厲害，比平時聽撒還要難頂。

舒歡看得眼睛發了，低頭，看到謝司衍握著手腕親吻，被抓包也不在意，不不慢的又親了一口。

“好。”小聲咕噥，想要回手腕，謝司衍怎麼肯，攥著的腰抱進懷里。

擺很大，一點用都沒有，舒歡雪白的雙禿禿蹭著男人的黑西，快要被這條子氣哭了，關鍵時刻怎麼一點用都沒有。

謝司衍擰眉，手掌輕輕拍了一下不安分的，舒歡氣的嗚咽，激得他閉了閉眼。

呼吸再也穩不住，謝司衍指腹蹭著的臉頰了兩下，隨后捧著的腦袋纏吻。

他看不到下的風，只憑想象就已經很要命了，吻得一汗，謝司衍松開了錮腰肢的手臂。

經不住撥的舒歡想要逃跑，卻矯造作的扭了一下腰。

好像謝司衍罵了一句臟話，舒歡腦袋因為缺氧暈暈的，聽得不清楚。

盛大而持久的煙花徹底落幕，謝司衍克制的結束了這個吻，冷空氣吸進肺里，舒歡大夢初醒一般，不是早就離開了謝司衍的懷抱嗎？

謝司衍吻了吻舒歡茫然的眼眸，抱著平復心。

“今晚要住在這里嗎？”他聲音沙啞的厲害。

“太大了，我害怕。”舒歡鼻音濃重，沒力氣，微腫的隨意回他。

“……別怕。”

謝司衍輕輕拍的背，心中默念清靜經，眼底的躁怎麼都磨不掉。

舒歡最先清醒，嫌棄謝司衍太熱，不肯跟他抱在一起，急急地挪到一邊檢查自己的子有沒有壞。

謝司衍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子。

借著邊上的燈，他結難忍的滾一下，很確信這不是他的。

“老婆。”

正在理擺的舒歡扭頭，臉蛋紅撲撲，眼神還有點迷離，清醒了又沒完全清醒。

順著謝司衍的視線看過去。

“……”

一位高貴冷艷的仙看似活著，實際上已經死掉了，舒歡渾燥熱，眼里泛著難為的淚。

謝司衍微笑，“沒關系的老婆，我有很多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