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雨的表變得復雜:“因為天璇星主是……”
敲門聲打斷了的話。敖青匆匆走進來,龍角上還纏著繃帶:“抱歉打擾,但你們得看看這個。”
他展開一幅星圖,上面標注著七個紅點:“星宮探傳來消息,七宿星柱同時出現異。更奇怪的是……”
星圖突然自擴展,顯示出第八個紅點——正是他們之前去過的南海位置。
“有人在刻意激活星柱?”楚塵強撐著坐起來。
敖青搖頭:“不,是星柱自己在共鳴。就像……”
他猶豫了一下,接著開口說道,“在呼喚什麼。”
蘇清雨突然站起,月牙印記大亮:“是巡天星舟!它沒有完全毀滅!”
仿佛印證的話,水晶宮突然輕微震。
窗外魚群驚慌逃散,遠傳來低沉的嗡鳴,如同某種龐然大正在蘇醒。
嗡鳴聲越來越近,水晶宮的琉璃窗欞開始輕微震。
楚塵強忍肩頭劇痛,扶著床沿站起來。過窗戶,他看到遠海水中有一團模糊的影正在擴散。
“那是什麼?”他指向影。
敖青的龍瞳收細線:“星力污染……和巡天星舟散落時的一樣!”
蘇清雨快步走到窗邊,月白瞳孔中倒映著擴散的影:“噬星族的殘魂在重組。它們需要載……”
話音未落,水晶宮突然劇烈搖晃。一個侍衛慌張地沖進來:“殿下!東海深淵出現異常漩渦!”
三人跟隨侍衛來到龍宮最高的觀測塔。
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東海,此刻遠的海面確實形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直徑至有十里。
更詭異的是,漩渦中心不時閃過芒,與他們在南海見過的如出一轍。
“它們在召喚同類。”蘇清雨的聲音變得空靈,“七宿星柱就是錨點……”
楚塵突然想起星靈長老臨終的話:“‘三核合一只是開始’……難道噬星族的目標從來不只是星核?”
敖青展開一幅更大的海圖:“七個紅點對應七宿星柱的位置,分別位于東海、西漠、南荒、北原、中州以及兩個海外島嶼。”
他指向其中一個紅點,“最近的星柱就在東海深淵,距離龍宮不到三百里。”
“我們去看看況。”
楚塵試著運轉星核,左肩立刻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紋路順著脖頸蔓延,像蛛網般爬上他的臉頰。
蘇清雨按住他的肩膀,月白芒滲傷口:“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戰斗。”
“沒時間了。”
楚塵咬牙忍痛,“如果噬星族真的在重組,等它們完就來不及了。”
敖青的龍爪在欄桿上留下深深劃痕:“我可以帶你們去,但需要準備避水法。深淵水能碾碎普通修士。”
正說著,莫雨匆匆趕來,手中捧著一個青銅匣子:“星宮急報!中州星柱已經……”
突然瞪大眼睛,指著楚塵的臉:“你的傷!”
楚塵向臉頰,到那些凸起的紋路。
;鏡子映出可怕的一幕,半邊臉已經布滿紋,如同戴了半張面。
蘇清雨立刻將雙手按在他太兩側,月白芒大盛。
紋在凈化之力下緩慢消退,但很快又頑強地重新蔓延。
“幽冥毒在侵蝕星核。”
的聲音帶著罕見的焦急,“必須盡快找到徹底清除的方法。”
莫雨打開青銅匣子,取出一塊碎裂的玉簡:“中州星柱今晨突然噴發,方圓百里化為焦土。幸存者說看到……”
吞咽了一下,“看到人影從柱中走出。”
楚塵和蘇清雨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
“噬星族在利用星柱重生!”
楚塵猛地站起,又因劇痛跌回座位,“七宿星柱本就是初代星主用月亮碎片打造的,與噬星族同源!”
敖青立刻下令準備最快的海馬戰車:“我去召集龍宮銳,一炷香后出發!”
眾人散去后,蘇清雨幫楚塵重新包扎傷口。的手指冰涼,月白芒不斷滲傷口,勉強遏制毒擴散。
“你剛才想說什麼?”
楚塵輕聲問,“關于天璇星主和月之祭司的關系。”
蘇清雨的作頓了一下:“因為天璇星主是……最后一任大祭司的兒。”
這個答案讓楚塵震驚:“什麼?那為何……”
“為何參與屠殺自己的族人?”
蘇清雨苦笑,“因為仇恨。認為祭司們太過弱,才會讓第三月亮被毀。想要更強大的力量,足以復仇的力量。”
抬起手,月牙印記微微發亮:“諷刺的是,最終繼承祭司傳承的,卻是的脈后裔。”
楚塵想起星淵中看到的記憶碎片:“所以天璇星主改造雙生子儀式,不是為了創造武,而是……”
“為了復活月之祭司。”
蘇清雨點頭,“窮盡一生都在尋找方法,甚至不惜與噬星族合作。但最終發現,真正的傳承只能由純凈脈繼承。”
門外傳來腳步聲,敖青已經整裝待發。
楚塵強撐著站起來,左肩的疼痛讓他眼前發黑。蘇清雨扶住他,眼中閃過一決然。
“還有一個辦法。”低聲說,“月之祭司的法可以轉移毒素,但……”
“不行!”楚塵打斷,“我不會讓你冒險。”
蘇清雨沒有爭辯,只是輕輕握住他的手。兩人掌心星核與月印相,產生奇異的共鳴。
楚塵驚訝地發現,毒的侵蝕竟然暫時停止了。
“暫時的。”蘇清雨松開手,“足夠我們調查星柱了。”
龍宮的海馬戰車由十二匹銀翼海馬牽引,車廂是用深海玄晶打造的水泡狀空間,部干燥舒適,外部則能承極深的水。
敖青親自駕馭,莫雨和李清瑤分別警戒兩側。
楚塵和蘇清雨坐在車廂中央,過明艙壁觀察外面的深海景象。
隨著深度增加,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發生構的夢幻景觀。
巨型水母群如同漂浮的燈籠,發的珊瑚叢中游弋著奇形怪狀的深海魚。
“到了。”敖青突然減速,“前面就是星柱所在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