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安在眾人的要求下閉上眼睛,一行人開始圍著大木桌老套地給他唱生日快樂歌,映著被風吹得上下搖晃的圣誕彩燈,確實是生日該有的氣氛。
但因為某人潔癖的關系,蠟燭是在拔下來之后摁滅的,之后由他工整地把蛋糕分均勻的三十二份,一一分給已經開始不亦樂乎地烤喝啤酒的那群人。
而直到這會兒,喬瑜才把自己剛剛回去拿單反的時候藏在羽絨服外套里的禮拿出來,只是在遞給他打開之前,又往回收了收,問他:“你剛剛許了什麼愿啊?”
林一安并沒有“愿說出來就不會靈驗”的迷信,聞言先把手里的禮拿走了,一邊回答:“希你出國這幾年不要變心,希林檸在大學好好讀書,好好做人。”
喬瑜被他的愿聽得有點想笑,只能彎起眼睛忍著,低頭示意他手里的禮盒:“你打開快看看。”
“送了什麼?”林一安不太練地拆開包裝,作很小心,然后借著小彩燈讓人眼花的照明,發現大盒子里面還分三個小盒子。
喬瑜手幫他托住包裝盒的底部,等他看到那支漂亮的深藍的鋼筆時,才輕聲開口解釋:“這個是萬寶龍的小王子系列,我在筆夾這里刻了你名字的initial,旁邊兩個盒子里是同一個系列的手鏈和袖扣。不過這支鋼筆其實是18年的款,因為每一款筆帽環刻的句子都不一樣,這一句是——”
說到這兒莫名有點不好意思,抬頭瞄了他一眼,正對上他滿是笑意的視線,一下子張得有點破功,輕抿了抿,努力認真地告訴他:
“是對我來說,你就是我世界的獨一無二。”
林一安聽到這句,結上下了,就這麼低頭看著,片刻后忽然問:“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他們才在一起幾天,按理來說,應該沒時間準備這麼用心的禮。
喬瑜沒料到連這點都會被他給揪出來,恥到快想頭埋到地上去,聲音也輕得快聽不見:“我從鏡湖回來之后……買的。”
“哦——”林一安聽到這話,上的調子轉了三轉,就差沒把“得意”兩個字寫到臉上,轉而繼續調侃,“這麼早啊?我在那個時候就是獨一無二了啊?”
“你別說了,我……”喬瑜扯了一下他的外套,有要惱怒的趨勢。
林一安這才剎住車,忍住邊的笑意,把那條深藍的皮質手繩從盒子里拿出來,提醒:“幫我戴上吧。”
“哦,”喬瑜聽他不再提這件事也松了口氣,只是在幫他戴帶手繩的時候,又覺得這畫面有點不太對,忍不住低頭小聲吐槽,“一般都是男生幫生戴這些的吧……怎麼我們才剛在一起,就是我先幫你戴……”
“你生日不是還沒到嗎?”林一安說著,拿近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然后拍拍的腦袋,道,“別著急,會有的。”
喬瑜這才沒話說了,送完禮后帶著他重新回到人群里,沒一會兒就被投喂了一大把羊串和一罐啤酒,一旁的人則滿手都提滿了禮,只能連聲說謝謝。
直到穆秋秋把一個包裝的袋子遞過來的時候,沒有用套話祝他事業有年年有今日,而是一本正經地企圖咨詢他們有關相親的事:“老板,我你們的影響,最近也打算去相個親試試了,想問問你和老板娘相親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特殊準備啊,要怎麼樣才能給對方留下好印象?老板娘當時最打你的是什麼?值還是格啊?”
喬瑜被這話聽得在一旁直咳嗽,也只剩林一安還能維持得的表,末了回答:“抱歉,我好像沒什麼可以傳授給你的,只能祝你好運。我和喬瑜的況很特殊,屬于特別幸運的那一類,跟相親沒什麼關系。”
“這樣啊……”穆秋秋認真思考了一下他的這番話,最后強行認同地點點頭,“也是,我看我要是去相親的話,估計也找不著老板這種帥氣多金的,還是得看命。”
然后在悟出這一番道理后,滄桑地嘆了口氣,端著手里的啤酒走了。
喬瑜看著的背影,又看了眼被禮拎得手酸的林一安,片刻后忍不住問他:“林一安,你說我們當初要是沒有相親、又或者我相親的對象不是你的話,會怎麼樣啊?”
林一安聞言,沒怎麼想就回答:“其實不會怎麼樣,我和你就算不結婚也可以過得不錯,只是遇到你之后的確會過得更好。”
“這樣啊……”喬瑜輕喃了聲,轉而點點頭道,“也是,我一直單也可以過得不錯。”
林一安笑著看一眼,接著又道:“不過當時要是換了另一個人的話,我不確定我會想和對方結婚,也不確定對方會答應,這些選擇之后有無數種可能,但它們都沒有發生,我唯一能確定的只是:現在已經出現的況是最好的。”
喬瑜聽到最后,忍不住揚了揚角,應了聲“嗯”。
然后不知道過去多久之后,又忽然冒出來一句:
“林一安,我你。”
林一安現在聽到這話已經能做到變不驚,很快溫聲回了句“我也你”,然后被夜風吹得有些涼的臉頰,饒有興味地問:“喬瑜,你談之后話怎麼這麼多?”
“……”喬瑜的臉上跟著燒了燒,最后煩得打他了一下,回,“我就隨便說說,不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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