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去逛嗎?”林一安問。
“要說實話的話——我不太想。”喬瑜誠實回答,下一秒瞥見劉瑩在門外路過,飛快往他里塞了塊哈瓜以示勤,一邊繼續說服他,“你想出去逛多累啊,你這幾天又睡得不夠,下午就在花園里曬曬太睡睡覺多好,我也能看看書喂喂魚什麼的……”
“……好。”林一安費力地把那一大塊哈瓜咽下去,答應道。
……
只是不同于喬瑜的曬曬太睡睡覺的設想,林一安即使不在公司工作,也依舊保持著一顆勤積極的心,能在毫無斗地裹著大襖子在秋千上看書的時候,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涂速寫。
他半低著頭的側臉被照得很好看,握著鋼筆的手也清雋修長。喬瑜在秋千上看著他搖搖晃晃地走了大半天的神,最后索拉下帽子蓋住臉,就這麼靠在那兒睡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在外面的手被風吹得冰涼,生生把給凍醒了。
喬瑜下意識把手回羽絨服的袖筒里,一邊迷迷糊糊撥開帽子看了眼,就發現天已經下來不,這會兒一點太都看不見,也難怪一下子變冷了。
而林一安跟睡覺前相比,已經換了個涂速寫的位置,下還加了個小板凳,也不知道畫了多久。
喬瑜眨了眨眼睛,清醒了一會兒后,慢吞吞地從秋千上下來。
大概是腳下踩到落葉的聲音有點響,不遠坐在池岸的人跟著轉過頭來,然后告訴:“你睡了兩個小時。”
“這麼久嗎,”喬瑜嘟囔了聲,低頭看了眼他的速寫本,問,“那你畫了多了?”
林一安便把本子往前翻了幾張,遞給看,一邊道:“八.九張吧,很久沒有照著實筆了,手有點生。”
喬瑜之前在他的書房看過他的一部分速寫,風格很多變。大部分都象到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只有小部分是仔細涂的,線條很,但是整齊利落,有些直線甚至標準得像尺子量出來的,看得出是出自強迫癥患者的筆下。
只不過今天摹的是園林,速寫圖上線條要比其他建筑更多變一些,畫上的影也明顯能看出在隨著日的去一點點轉換變淡。
可惜此外更專業的東西喬瑜看不出來,只是憑直覺認為他畫得很好,以至于夸獎的話也顯得格外單薄:“畫得好好看啊,跟花園里看起來一模一樣……”
“嗯。”林一安被的話逗笑,一邊收回速寫本,低低地應了聲。
這一來喬瑜就注意到他的鼻音有一點重,拿著鋼筆的手也很紅,明顯是凍的。
于是對他說了句“你等一下”,就轉到后院去了。
因為每次例假的時候都痛經,家里常備一打暖水袋,喬瑜在屋里等了好半天總算把電充滿,就急急忙忙抱著兩個暖水袋回花園。
林一安沒料到是回去拿這個的,在把東西塞到他懷里時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片刻后到暖水袋在大上蔓延開的溫度,才默默把手放上去,對輕說了句“謝謝”。
喬瑜也客氣地回了句“沒關系”,拎著自己的暖水袋到秋千上看書去了。
……
兩人就這麼在花園里待了一下午,直到天暗下來,喬瑜起到廚房幫忙做晚飯。
考慮到林一安的“胃不好”,晚飯相比中午要清淡很多,劉瑩下午還特意出去買了烏,加了藥材和黃酒一起燉,在飯桌上一直說著“得好好補一補”,讓林一安一連喝了兩大碗。
喬瑜也沒法阻止,只是在一旁吃個不停,先是喝著湯把中午剩的大魚大都給盤了,又就著下酒菜喝了兩盅熱黃酒。
但冬天的天暗得早,吃完晚飯還不到七點,小鎮上又沒什麼娛樂活,洗完了澡就只能在房間里待著,哪兒也去不了。
于是喬瑜跟某人在自己的小房間里相對無言了一會兒后,主提出下樓搬被子,留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林一安獨自在屋里思考人生。
這陣子天氣預報有寒,氣溫直跌下五度,加上南方沒通暖氣,木質民居也不適合裝地暖,喬瑜下樓跟劉瑩說了聲,另一床被子要的很順利,還夾帶了一套褥子才回房間。
林一安平時出差就習慣自帶床上四件套,眼下行李箱里去掉那幾套化妝品,再去掉床上四件套,就幾乎全空了。
喬瑜坐在一旁的床上,在他練套被套的過程中順口說了句:“你行李箱這麼空的話,回去的時候我能把我的酒放你這兒嗎?”
“可以,”林一安答應下來,只是很快又道,“不過不能喝太多,你媽媽叮囑過我了,過量飲酒傷,而且你酒品不好。”
“我……”喬瑜被他堵了一通,只能灰溜溜地把回到床上,片刻后還是有點不服氣,抱著膝蓋小聲了兩句,“我不就是喝醉了背詩麼……又沒有找人吵架,也沒當場服什麼的……倒也不用這麼貶低我的酒品吧……”
“你不止背詩,”林一安低哂了聲,手上把被單的邊角平,又淡淡說了句,“你還不負責任。”
“啊?”喬瑜沒聽懂,努力回想了一下,還是毫無頭緒。
哪里不負責任了,難不在他的觀念里,抱一下就要負責任嗎?
那這未免也太……貞潔烈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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