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新一天的太升起,林檸神清氣爽地起床,看到的就是廚房里臉蒼白黑眼圈濃重的喬瑜,正在一邊神游一邊切番茄。
被嚇了一跳,過去的額頭,問:“喬喬,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說完這半句又鬼鬼祟祟地低聲音,提醒:“我們今天還得去看碧梨的演唱會呢……”
喬瑜搖搖頭,回答:“沒有,就是沒睡好。”
話音剛落,就看林一安也從樓上下來了,循著咖啡的香味飄到島臺那頭給自己倒上一杯后,才注意到喬瑜慘慘的臉,第一時間笑話:“家里進賊了?”
“你才是賊。”喬瑜沒好氣地回了句,把番茄丟進已經融化的黃油里,琺瑯鍋里霎時響起“刺啦刺啦”的聲音。
“啊,好香啊——”黃油和番茄的酸甜味很快蓋過了某人咖啡的香味,饞得林檸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林一安也注意到了臉上浮夸的陶醉表,安靜了一會兒后,盡量自然地轉頭問喬瑜:“你在做什麼?”
“在做早飯,跟你沒關系的早飯。”喬瑜想也不想就把他的話堵回去。本來就沒睡好,起床氣大得很,加上昨天分泌貌似失調了,今天早上立竿見影地來了例假,現在整個人都很煩躁。
林一安莫名其妙吃了一個癟,但也沒惱,只是把視線重新轉回去看林檸,才發現今天莫名其妙把那頭紫頭發盤得跟哪吒似的,還狗膽包天地化了全妝,配上星外的黑制服,整個人都散發著不倫不類的氣息。
他搭在馬克杯上的手指輕點,似乎想起了什麼,問:“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林檸拖長音“嗯?”了聲,心想還好自己沒有冒險把看演唱會的妝化全,上一邊胡言語:“什麼什麼重要的日子,我生日不是還有大半個月嗎?你不會連這都記錯吧?要是記錯的話你給我準備生日禮了嗎?我今年想請同學來家里開party行嗎?明年都要畢業了,我想同學之間聚一聚……”
說起來生日這事,也是真心想跟他提的,畢竟駱一舟這人雖然傻,但他上次的生日party真的搞得很不錯,家里的游戲設備又全,后來還撮合跟陸深激五排打了好幾把王者榮耀,實在是讓人意猶未盡。
林一安被這一連串的顧左右而言他聽得眼皮直跳,看這樣子也不打算說實話,索拎起補充劑走開,只留給一個無的背影。
然后廚房里就剩林檸這個話癆邊等飯邊跟喬瑜嘮嗑,老媽子似的囑咐帶點化妝品去上班,休息的時候順便補補覺補補妝,服也穿得slay一點,要以最好的狀態去看碧梨吧啦吧啦……直到喬瑜塞給一瓶酸把堵上。
……
喬瑜來例假的頭兩天是很難熬的,只好在這段時間ucas的申請已經告一段落,萬圣節活也還有兩周時間,班里該準備考試的準備考試該浪的浪,叨擾到班主任的況不多。
于是在早上改完初中部的翻譯測試卷后,中午隨便就著點干糧吃了兩粒止疼藥,然后抱著暖水袋趴在辦公室的桌上昏昏沉沉了一下午。
好在止痛藥的效果還是不錯的,等被四點鐘的鬧鐘吵醒時,腹痛已經緩解了很多,總算有力氣爬起來給自己化妝。
但并沒有什麼調很重的彩妝,像平時一樣打了個底涂了點口紅就結束了,畢竟是去看billie,又不是billie看。
然而這種蔫了吧唧的想法很快被接著風風火火躥進辦公室的林檸推翻,先是掉自己規規矩矩的外套和襯衫,出最里面黑的小吊帶和牛仔短,然后從書包里掏出billie同款的黎世家熒綠風套上。這樣一來就跟的紫黑哪吒頭相得益彰,一看就知道是billie的。
這準備充分堪比換裝秀的過程實在是把喬瑜看呆了,只能窩在椅子里抱著剛充完電的暖水袋,一邊仰著頭問:“你這些都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兩個星期前啊,陸深說買到票的當晚我就敲定look了,”林檸說著,上下打量了一圈,問,“你還不換服嗎?我們準備要走了。”
喬瑜聞言,臉上不由流出一抹慚愧和欽佩,這小朋友對待演唱會的態度可比填志愿要認真得多,一邊小聲回答:“我就這樣啊……沒有服要換。”
“哈?”林檸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重新盯著看了一會兒,實在是沒看出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末了只能恨鐵不鋼地一揮手,把自己書包里用來應對不時之需的化妝包掏出來,示意坐端正,“不行不行,你這樣像什麼樣子,我們家billie第一次來地開演唱會,你必須拿出你的態度來!做要有做的修養!”
“……”喬瑜再一次沉默,直到看見掏出來的亮片與珠齊飛的赤橙黃綠青藍紫的眼影盤,才警惕地開口,“檸檸,我覺得我hold不住這些。”
“hold不住也得hold住啊,演唱會一年就這麼一次,我梨專屬不得安排上?”林檸說著把的下掰正,然后掏出化妝刷,第一個蘸取的就是綠幽幽的牛油果綠,蓋在原本淡得幾乎沒有的大地上。
喬瑜條件反地閉上眼睛,但因為害怕,眼皮還在抖。
“噓——別抖,我給你化得絕對不離譜,你到時候到現場就知道了,等到時候燈一關舞臺一亮,大家都一樣。再說明天是周末,我們今晚可以徹夜狂歡不醉不歸!”林檸想想就激,連帶著肩膀都跟著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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