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今天跟往常一樣,在店鋪忙一陣后,就把店鋪給李嬸,去醫院陪秀姨。
本來打算秀姨臨盆前或坐月子不在店鋪,但秀姨不愿。
李嬸即便在,做吃的,還得有他。
下午忙完下工那段時間,他在來醫院也不遲。
現在有孕友,而且會自己走,腳還沒腫到彈不得。
不能太氣,還說,寶寶出生后,這筆錢,那筆錢,到時候他拿不出來,還要讓暖暖拿嗎?
親閨是孝順,但做父親的,得有擔當。
安父被說服了。
主要秀姨現在特別會拿他。
只要說寶寶出生后,營養費,月子酒,還有安暖回去,帶的糖,都是錢。所以,他不能休息,更不能什麼都不做。
現在跟之前不一樣,可以做點蛋糕,跟著賣,養家的重擔,至此落在他肩膀上。
他要樹立好形象。
李嬸自在店里忙后,就一直忙,有空的話也干家政,但多數都是男人干。
秀姨快生了,李嬸每天都是最晚走的,讓安父把所需食材弄好,就盛個飯跟湯,耽誤不了多久的。
李嬸這邊剛收拾完上桌湯面跟菜,就喊安父去醫院。
安父正下圍剛說,“嬸,麻煩你了。”就聽李嬸喊,“歡迎臨,請問你們幾位?”音戛然了。
李嬸做夢大概都不會想到,跟季林琛還有再見的一天。
而安父也沒想到。
季林琛就這樣推著一個行李箱走了進來。
他戴著茶墨鏡,周氣息,天翻地覆發生了改變,安父不是看著他長大的,就他這歸國英的氣勢,安父都快認不出來。
“安叔,李嬸,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李嬸驚到發不出一個聲音,安父則從廚房走出來,不可置信地喚道,“林琛?真的是你?”
他的手有點抖,心臟也跳的很快。
自從兩家人徹底決裂后,安父便不在過問他們任何事。
除了看到吳青青被刀砍死的新聞,安父那段時間,陷了自責,偶爾會想問安暖,季林琛在哪兒,其他時間,都在漸漸淡忘。
新聞說,吳青青的死,是因為季林琛得罪了,鴻達科技的余明,余明說他被他坑了,砍死他母親只是收回利息。
后來的后來,也不知怎的,季林琛從此沒有消息,安父是當他死了。
死了也好,免得落得跟他母親一個下場。
如今見他比之前,還要耀眼的出現,安父恍惚了。
——他沒有死,他活的很好。
“是,安叔看到我,不高興嗎?”
季林琛摘下茶墨鏡,薄的角,勾著十足嘲諷的弧度。
李嬸一看,就知道他來找茬的,剛張口替安父,找回氣勢,就聽季林琛繼續說,“我想應該也不會高興,如果是我的話,估計已被當作死了。安叔,還記得,我媽帶著我,跟你見第一次面時,你是怎麼對我說的嗎?”
“你說,林琛,從今往后,安叔會替你母親跟逝去的粑粑,照顧我跟我媽的。不要害怕,叔叔不會傷害你,叔叔會對你好的。”
“安叔,現在你住著豪宅,開著店鋪,娶了秀姨,又馬上迎接新生命,可有想過,我那被你照顧并承諾十二年的母親,尸骨能寒嗎?”
“安叔,我媽無人收尸,你可有夢到過,可有向你托夢,照顧我吶。”
安父:“……”
季林琛一下飛機,便直奔安父店鋪。
這個店鋪,當時母親說時,他完全不在意,也知曉,未來幾年,這條街是江城食街地標。
前世,他與安暖創業功后,想著給他母親一個店鋪,作為經濟來源。但母親說,賣了一輩子的早餐,還要賣?不賣了,安父想賣的話,給他吧。
也算是把他這些年,照顧他們母子的義,折算人民幣。
店鋪跟前世不相徑同,大概主人換了秀姨。
跟他母親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用安暖的話來說,秀姨就是過日子的,而母親就是作的。
他已給安暖說了,今兒他回來,趁著姚麥給他派的保鏢,跟慕晟安排的保鏢周旋之際,親自過來一趟,看看,離開他母親的安暖父親,是不是過的真的很好。
答案是,他過的非常好。
但季林琛極其不悅,他們父過得越好,襯得他跟他母親,丑角一般。即便是他不屑的,但他的命運不該如此。
所以,他要統統毀滅掉。
“季林琛,你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在這兒質問暖暖爸。你媽尸骨寒不寒,跟暖暖爸有半錢的關系?別來搞笑了好吧,季林琛,不是你自以為是跟叛逆,你媽會死嗎?”
“我妹夫欠你們母子的嗎?自己把自己母親害死了,還來找恩人的麻煩,你也是第一人。我呸,在這兒耀武揚威,既然回來,就趕去把你媽,撈出來下葬吧,快一年了,你問我妹夫寒不寒心,我不知道,但你媽才是真寒心,真死不瞑目。”李嬸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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