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時柚韻睜著惺忪的睡眼,一臉困意地起來化妝,快化好了的時候伴娘團過來了。夏檸站在后看,“這是誰家仙?”
“你家的。”
“甜言語,要是薄醫生在的話,你肯定說他家的吧。”
“被你發現了。”
弄得差不多后,伴娘團拍了一些照片,其中薄君綽的表妹也在。他們閑聊的時候,表妹突然說,“嫂子,你以后可要對我哥好點。”
時柚韻故意開著玩笑,“那不行,結婚之后讓他跪板。”
夏檸笑了,“你真能吹。”
“什麼吹,我說真的。”
表妹忍不住說,“我哥為了你都付出那麼多了,你要欺負他的話我第一個不答應。”
時柚韻以為對方說的是薄君綽為了放下臉面回薄家的事,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但面上還是傲,“付出多嗎?也還好吧。”
“還不多?他都為了你放棄當醫生了。”
“……”
四周安靜了幾秒鐘,時柚韻面上一僵,慢慢抬起眼,聲音微微發,“你剛剛說什麼?”
“你……你不知道嗎……”孩慌地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模樣十分心虛,“我哥不會沒跟你說吧?”
時柚韻當即從座位上起來,一把摘下頭上的頭紗走了出來,拿出手機撥通了薄君綽的號碼,急切地想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完后,抖著問他,“是真的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大概兩秒鐘,而后,“嗯。”
時柚韻手指發抖,手機幾乎要從掌心落,皺著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薄君綽真的還有事瞞著。
他當初離開家是因為父親著他繼承家業,而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作為薄家的獨生子,他自然沒有任的權利。當時出走的時候父親說,你出了這個門就別再回來了。
高傲如薄君綽,原本這輩子都不會都不會踏薄家的家門。
可為了時柚韻,他還是回去了。
薄父當時坐在上方,冷冷道,“你要想跟那個人結婚,就必須回來接手我的事業。”
薄君綽答應了。
那樣強勢、不為他人擺布的男人,竟為了心甘愿地主用枷鎖將自己束縛起來。
時柚韻握著手機,酸的眼淚從眼眶里落,吐不出一個字。
本沒辦法想象薄君綽是怎麼做出這個決定的,他原來為了付出了這麼多,甚至不惜回到曾經困住自己的牢籠里。
如果說,他原本是海上的一只飛鳥,那麼他曾經見過廣闊的天空和大海,又怎麼能被關在狹窄的籠子里呢。
他原本,該有自己的天空和島嶼。
時柚韻淚流滿面,的腦海里全都是認真工作的薄君綽,有時候會窩在他懷里看他寫自己看不懂的論文,看起來很無聊。他那時讓下去,說在沒有心思寫。
時柚韻問,“論文比我重要?”
“嗯。”
雖然只是玩笑話,但時柚韻知道他有多喜歡自己的工作。想,他竟然自己到了這個地步。
哭了又笑,捂著口不過氣。
夏檸找到,皺著眉頭問,“怎麼了?今天是大喜日子,可不能哭啊。”
時柚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抱著哽咽。
過了好久,還是坐回化妝的臺子上,任由化妝師重新給化妝。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原本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可誰也沒有想到會變這樣。
時柚韻腦子很,心想,這果然只是一場夢。
過往太多負面的緒積在口,讓隨時隨地都在可能崩潰的邊緣。
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上臺的,又是怎麼看完上面的視頻,只是看完后,時柚韻眼前朦朧一片,連薄君綽都看不清。
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結婚高興哭的。
結婚戒指放在一旁,司儀說起了結婚誓詞,可這時,時柚韻卻扯下了頭上的白紗,看著對面冷峻的男人,冷靜地說,“對不起,今天這個婚不能結了。”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過話筒傳進所有人的耳朵里。
薄君綽不敢置信地看著,眼神冷得嚇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場婚姻是他犧牲了很多才換來的,可好不容易到這一天,居然悔婚了。
臺下瞬間被討論聲淹沒,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鬧劇。
時柚韻是笑著的,眼淚卻還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我的人,從始至終都是那個一無所有卻視我為摯的薄醫生。”
說,“我不能接他變另一個人。”
薄君綽怔住。
時柚韻吸了口氣,往臺下看了一眼,看見的父母一臉憤怒地看著,分明是想讓停止,但是沒有,“所以薄醫生,你愿意跟我私奔嗎?”
“以后做有名無分的夫妻也好,過平凡的日子也好,我不再是時家的兒,你也繼續做你的醫生,我們永遠在一起。”時柚韻朝他出手——
“薄君綽,我也愿意為了你義無反顧。”
哪怕放棄全世界,哪怕,與全世界為敵。
🔒86 圓滿
◎你愿意嫁給我嗎?◎
一片喧鬧中, 新娘拽著潔白的長拉著新郎往外奔,層層疊疊的擺掀起夢幻的弧度,掠過一片玫瑰花, 不知的人看了還以為是話故事里的婚禮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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