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檸大概是被迷了,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用完晚餐,盛修白甚至來司機送回家。他坐在后座里,拿起電腦回復著郵件,大概是沒戴眼鏡的緣故,整個人顯得和慵懶許多。
夏檸突然想起一件事,像他們這種經常談判的人,對別人心理揣測得極其到位,所以很有可能今晚想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他的預判里。
思考著事,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眸一直落在盛修白上,回神時男人看向,一雙深邃人的眸子離很近,甚至能看到里面倒映著小小的自己,仿佛下一秒,男人就會吻過來。
夏檸呼吸急促了幾分,將視線收回。
盛修白嚨里溢出一聲輕笑,以為他會說什麼,但是他沒說,只是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看了幾眼,隨即將視線收回,繼續理他的工作去了。
窗外繁華的燈劃過,不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夏檸禮貌地笑了笑,“謝謝盛先生送我回家。”
他并沒有抬頭,只是敲擊鍵盤的手頓了頓,隨口道,“舉手之勞。不過我們對對方的稱呼是不是太生疏了,或許可以稍微親近一些。”
夏檸下車的時候耳邊仍舊縈繞著他溫的嗓音,從前也只是聽說過盛修白的名字,現在見到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好像他很擅長用溫和的態度讓對方放下戒備,實際上眼底的疏離一目了然,好像在等你稍有不備的時候就會給你致命一擊。
忍不住想,盛修白是不是對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態度。或許相的時候,他還很有可能說出幾句聽起來像玩笑又不像玩笑的恭維話,讓人們心花怒放。這種人,若是想,大概人能每天都不重樣。
夏檸果斷把男人放在了一級危險人分區里,甚至懷疑如果真的跟他過多接,不是沒有上他的可能。畢竟那張臉加上溫的氣質,的的確確是喜歡的類型。
而這些坐在車的男人渾然不知。
盛修白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燃了一煙,煙霧被風吹起,將他的臉擋了大半。他抬眼看到夏檸客廳的燈亮了,角帶起的弧度更深,整個人看上去多了幾分浪不羈。
等煙燃盡,盛修白冷聲道,“走吧。”
……
隔天夏檸去了舞團的訓練基地,換好服后對著鏡子練舞,的腰肢彎漂亮的弧度,遠遠看上去像一朵獨自綻放的花。
即使沒有觀眾,仍舊優雅人。
一天的練舞結束,時柚韻說要接去吃飯,出門的時候聽編導說段茹思前輩從國外回來了。
這位前輩老師是圈有名的舞蹈家,曾經是夏檸的恩師,對多有幫助,因此想著過兩天上門去拜訪。
時柚韻開著一輛拉風的敞篷車,見出來了拼命向揮手。夏檸搖頭,知道喜歡招搖的子,買這輛車鐵定會在自己面前炫耀一番。果然,孩站在車側,手向好友展示著自己的新車,“怎麼樣,炫酷嗎?”
“炫酷,說實話,我是你炫耀的第幾個對象?”
“說什麼呢!檸檸寶貝當然是第一個。”
夏檸忍不住笑了。
時柚韻殷勤地走到副駕駛旁幫拉開車門,不知道怎麼回事,夏檸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男人幫拉開車門的模樣。將腦海里的想法揮去,坐上車時,時柚韻“嘭”地一聲將車門關上。
“是時候向你展現我開車的技了。”
夏檸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看,“我現在去買保險是不是來不及了?”
“說什麼呢。”
幸好最后還是平安地到達了餐廳,聊了會天時柚韻想起什麼,“你前兩天不是說要去找盛修白談清楚,怎麼樣?他是什麼態度?”
夏檸想笑,“他跟我說他決定不了這事,讓我跟我爸說。”
但這話十有八九是騙人的,盛修白是盛家的掌權人,怎麼可能做不了家里的主,真要凡事都那麼順從,是不了大事的。
怎麼說呢,跟他這幾次接下來,直覺告訴夏檸他的話不可信。
“他是不是早就喜歡你了?”時柚韻切了塊牛排,“你雖說家族沒那麼顯赫,但你哪次表演舞蹈不是座無虛席,說不定他早就仰慕你的名氣和才華,所以才不肯放棄。”
夏檸看一眼,不太相信,“編點故事。”
倒不是不自信,只是盛修白這種人不缺有名氣的對象,喜歡的外表可以理解,早就喜歡不太可能。
“好啦。”時柚韻支著腮幫思忖了一會兒,“我有個想法,能讓他對你避之不及,主退婚。”
夏檸看的眼神帶著幾分質疑,但還是說,“說來聽聽。”
“你聽過熱暴力嗎?”
這是什麼,還真沒聽過。
“你肯定聽過冷暴力,所謂冷暴力不就是通過冷漠、拒絕流來給對方施加神上的暴力麼?”
“嗯。”
“熱暴力呢,就是反過來。你想想看,只要你每天不停地給他發消息,事無巨細地問他行程計劃,不給他一點私人空間,以未婚妻的名義干涉他的友自由,他會不會煩你?”
夏檸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熱暴力。
這麼想來熱暴力的威力不比冷暴力小,假設有個人這麼對,可能要煩死了。其實一直不理解那些膩歪的,大概是因為從小就比較獨立懂事,一直覺得自由大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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