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昭也自己喝了一口茶,點點頭:“看過了,骨骨折,這麼一看,跟你家俞景還真是傷得頗有緣分。”
他打趣了一句,被俞景瞪了一眼。
但俞景也放下心來,魏世昭還能這樣說話,看起來氣也尚可,應該并沒有遭太多的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只是這個阿香姑娘……
俞景眼角余撇到蘇聞琢時不時就要看一眼人家姑娘,心里嘆了一口氣,復又問魏世昭:“我這幾日連著派了幾波人去下游周邊的村鎮找你,怎的一直未有消息?”
魏世昭道:“我作夜醒來后阿香與我說了,他們看見有人來村里尋人,但見我不像個壞人,怕他們是要對我不利,便一直沒報,想等著我醒來了再自己做決定。”
“原來是這樣……”俞景低低應了一聲,“總之,沒事就好。”
魏世昭聽后便笑著擺了擺手:“放心,我福大命大!”
話音落下,他又朝門口看了看,奇怪道:“阿霜呢?我失蹤這麼多天好不容易回來了還看不到?不會還在清淮吧!”
他們的青梅竹馬誼這麼脆弱的麼!
蘇聞琢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在看阿香了,聞言終于不聲的收回目。
“霜霜……一早便出門了,這幾日,每天都要出去找你。”
魏世昭聽后愣了一下:“……每天都在找我?”
他想過以陸沉霜跟自己的關系,知道他下落不明多半是要著急的,應該會來李江村找他,但他沒想到陸沉霜會這麼多天,每天都出門自己去找。
“嗯。”蘇聞琢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我讓人給霜霜帶消息,等回來了,世子自己看吧。”
魏世昭聽的有些一頭霧水,看……他看什麼?
他沒太去深究這個問題,想著等陸沉霜回來就知道了,又想起陪自己回來但一直沒說話的阿香,便招呼道:“阿香,不用太拘謹了,這是我的摯好友與他夫人,你不用怕。”
說完他又朝俞景和蘇聞琢笑了笑:“阿香爹說有些怕生,也是照顧了我幾日,昨晚與我聊了一會才了些,今早怕我一個人腳不便路上有什麼事,爹便讓一起送我上來。”
“嗯,他們一家,我們當時要重謝的。”俞景神沒怎麼變,只是朝著阿香點了點頭。
阿香便也回他一個微笑,輕聲道:“不用的,也不是什麼大忙。”
魏世昭笑:“你們也算撿了我一條命,我自然要聊表謝意。”
聽了他的話,阿香便沒再說話了,只是抿了抿,臉有些紅。
蘇聞琢注意到了,在心里又是一陣嘆氣。
話本子里的故事,不會真落到了世子頭上吧,那霜霜怎麼辦……
四人又在屋子里坐著說了一會話,言語間俞景便知道,魏世昭沒有過自己的份,包括他們的,但今日來了這里,這個阿香姑娘若是聰明,多也能猜到一些。
正談間,門外傳來一些響,約間能聽到朝生的聲音:“陸小姐你回來了,世子就在屋里呢。”
沒多久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接著便是陸沉霜大喊的一聲:“魏世昭!”
一腳進門,眼睛都還紅著,看到魏世昭好好的坐在桌前,只覺得心里又高興又鼻酸,可下一刻,便看見了他邊坐著的姑娘。
一個陌生的姑娘,離他很近,看到他轉頭后,才跟著他看向門口,還下意識的想扶住他。
陸沉霜的腳步頓住了,整個人定在了原地,好像有一盆涼水兜頭澆下,熄了心里剛剛滿腔的欣喜。
魏世昭看著的模樣愣住了,忍不住站起來著急地往前走了兩步。
他一瘸一拐的,阿香趕起想跟著扶他過去,卻沒扶住,魏世昭已經急急的到了陸沉霜面前。
他一把握住陸沉霜的手腕,到有些伶仃的腕骨,狠狠皺了眉。
“你怎麼了?怎麼幾日不見便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哪里傷了?”
陸沉霜微微揚了揚頭,又眨眨眼,將眼里的意憋了回去,只是的鼻尖還紅著,卻勉強的笑了一下。
“沒什麼,這地方伙食不好而已,你回來就行了,也省得我再找,我還有事先回房了。”
說完便掙開了魏世昭的手,匆匆轉離開。
留下魏世昭一個人愣愣地在原地呆了一會,忍不住沖著的背影了一聲:“阿霜?”
但陸沉霜腳步未停,頭也沒回。
魏世昭只覺得心里突然有點難,這跟他想象中的重逢一點都不一樣啊!
而在他的后,阿香看著他還在門口張的背影,眼里的也暗了暗。
待走廊上看不見陸沉霜的人影了,魏世昭才回,看著俞景和蘇聞琢問:“怎麼了?為什麼一下便瘦了這麼多?”
蘇聞琢和俞景兩人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有些話,是不好當著外人說的,有些事,也要魏世昭自己想明白才可以。
俞景只淡聲道:“陸小姐的事稍后再說吧,先給你安頓好。”
這院里還有房間,之前便打掃好了,俞景讓人扶著魏世昭下去,給阿香也安排了一個屋子。
人家辛苦給他們送人回來,總不好剛來就打發人家走,總要留兩日的。
而魏世昭也在當天晚上用過晚飯后,迫不及待的去了俞景的屋里,因為陸沉霜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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