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蘇聞琢毫不留的打了兩下。
“嘲笑夫人,家法伺候。”
“是,小的不敢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沒多久便一起笑開了。
結果蘇聞琢樂極生悲,肚子是好了一點,沒一會頭又暈了。
俞景給了,安道:“待夜了船行的平穩一些,我替窈窈針灸試試。”
蘇聞琢有些詫異的回他:“夫君還會扎針?”
一直以為俞景的醫一半是醫館好心的師傅教的,另一半也是因為時久病醫,但針灸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俞景倒沒覺得有什麼:“既然學,那便要學了全套。”
蘇聞琢又想嘆一番夫君是什麼絕世天才,這時候門卻被敲響了,還有些急。
外頭傳來魏世昭的聲音。
“俞景,答應陪我下盤棋的,人呢?!”
蘇聞琢眨了眨眼睛,剛想說世子如今不是去辦公差的麼,還這麼閑逸致啊?卻見俞景已經斂住了笑。
覺得好像有點不對,話到邊沒說出口。
俞景給蘇聞琢塞了個枕讓先靠一會,然后起打開了門,魏世昭一閃就進了屋,面上的表嚴肅的看起來可沒有什麼下棋的心思。
“發生什麼事了?”俞景看著他問道。
“下棋”是他臨上船前為了以防萬一,與魏世昭商議的暗語,若有急的事要找便以此為訊。
魏世昭的臉看起來有些繃,低聲音道:
“我看見那個男人了。”
第86章 窈窈別
如今已是傍晚, 江面平靜了一些,是以船的搖晃也減輕了。
天邊的火燒云與大片的水面連一片,好像要沉水底, 在粼粼的波中泛起瑰麗的彩。
正是用飯的時候, 船艙外頭人來人往, 甲板上也是一片喧鬧。
這便襯的屋子里更加的安靜起來。
盡管魏世昭已經低了聲音,但蘇聞琢還是聽見了,的心頭一跳, 下意識的向俞景。
俞景站在原地輕輕捻了捻指間,沒有說話。
蘇聞琢沒忍住, 先開口問了一句:“是我在樹林里看到的那個男人麼?”
魏世昭聽見后朝看過去, 點了點頭。
片刻后,俞景回坐回蘇聞琢邊,又對著魏世昭指了指對面, 魏世昭便也走過去坐下。
俞景又給蘇聞琢拿了一個李子, 然后將小碟子往中間推了推, 垂眸問道:“人在哪里看到的?”
“我與阿霜在甲板吹風, 他直直從我面前走過,因為看過畫,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嗯,”俞景低低應了一聲,又問:“只有他一個人?”
魏世昭搖頭:“他邊還跟了兩個做商賈打扮的人,流不多, 但一直跟他走在一起, 不確定這船上是不是還有他們的人。”
俞景一行雖然是奉了皇命去辦事,但是依然帶著暗衛,而京中派出來的的護衛與監察史在另一艘包下的小船上。
如今走水路, 暗衛們自然是必須上船的,所以都做了易容,混進了人群里。
他們能這樣做,鄭逢年的人也可以。
俞景輕輕敲著桌面,腦子里飛快的猜測了一下目前的況。
“事不會這麼湊巧,多半是鄭逢年特意安排上來了,不管是他想讓人盯著我們還是這一路上下手都有可能,若是如此,鄭逢年不會只在他邊放兩個人。”
如今鄭逢年損了私鹽一道的大生意,在這一塊一定會守的更嚴,他不會放心這個苗疆人單獨行,暗定還有人。
“那我們怎麼辦?要在船上手麼?”魏世昭微微蹙了眉。
俞景瞇了瞇眼睛,搖頭:“船上百姓太多,不能引起恐慌,船才剛剛起航,這兩天先靜觀其變吧。記得讓我們的人都離的遠一些,尤其是阿肆,一定不要與他發生接,你和陸小姐也要注意。”
雖然知道鄭逢年一定會再用這個人,臨行前睿王特意給了他們幾顆避蟲的小香囊帶著,但也不能大意。
阿肆便是那個被俞景救回來的乞丐,此行他們也給他面上做了些改變,扮作魏世昭的小廝一起帶上了路。
蘇聞琢見他們說起那人,神都嚴肅了幾分,心里也不有幾分惴惴,又沒見到陸沉霜,當下便有些擔心了起來。
“霜霜呢?留一個人落單不要麼?”
魏世昭聞言解釋了一句:“我已經與阿霜說過了,去清淮是家中的私事,只是與我們巧一塊兒出發,若是我們四人總是湊到一反倒容易讓人起疑。”
如今鄭逢年那頭應該還不知道他們已經靠著蘇聞琢的畫像將人認了出來,不然剛剛那個男人也不會就這樣從魏世昭面前走過。
敵明我暗,他們還不用慌。
于是接下來的兩天俞景一行人都表現的與之前無異,而那個苗疆男人,也甚出自己的屋子。
蘇聞琢暈船的癥狀在有了李子和俞景那晚稍微給扎了幾針之后已經好多了。
俞景與魏世昭談事時,和陸沉霜兩人便經常在一塊兒聊天,話里雖然是一些無關要的,但是眼神卻都不輕松。
到了第三日的傍晚,魏世昭差人去問了問,船家說這一趟順風,比平日里快一些,行程已經差不多過半了。
而這天后,那個苗疆男人也從屋里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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