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蘇聞琢便向小院里的下人要了筆墨紙硯,坐在屋里專心致志的畫了起來。
直覺這畫很重要,看俞景的神也似是對他有用的。
蘇聞琢有些預,夢到的很可能就是給俞景下蠱的人。
窗外夜風習習,四月的天氣最是舒適宜人,屋里的燭燈暖黃,一切顯得溫馨又靜謐。
桌前的蘇聞琢執筆細心在紙上勾勒出夢境里的場景,俞景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便見宣紙上的畫面已經初現雛形。
蘇聞琢偶爾會停下筆來回憶一些夢里的細節,雖然那個屋子昏暗,的視角很固定,看到的東西也有限,但還是想盡量把目之所及的都畫下來。
尤其是那個男人的服,上頭花紋有些特殊,樣式也不是中原的樣式。
而且兩次夢中,那個男人穿的服樣式和略微有些不同,但上頭的花紋卻總是相似的,像一種圖騰。
最后待蘇聞琢終于放下筆時,外頭已經是深夜了。
抬起手,想有些酸痛的脖頸,俞景已經先一步走到后,輕輕給起了肩。
他的力道輕,聲音低而溫和:“辛苦夫人了。”
蘇聞琢往后靠在太師椅的椅背上,仰起頭看他,輕輕笑了一下:“不辛苦。”
然后又歪了歪頭,側緩緩蹭了蹭俞景的手臂,聲道:“我總是擔心自己幫不上你什麼忙,還會拖你的后,但今天不一樣,我覺我還有用的。”
俞景替緩緩從肩頸到手臂,又到手指,每一都細細的照顧到了。
“夫人不要妄自菲薄,我家夫人可是盛京城第一聰明人。”
他輕著蘇聞琢的指尖,半真半假的逗。
蘇聞琢微微瞇了瞇眼睛,怎麼覺得這話聽著有些耳呢……跟以前在俞景面前吹到天邊的一通夸贊簡直如出一轍。
笑著輕輕打了俞景一下:“你不要取笑我!快看看這幅畫。”
俞景聽后順勢握著的手將拉了起來,然后自己在椅子上坐下,讓蘇聞琢坐進自己懷里。
兩人湊在一塊兒,仔仔細細看起了那副畫。
蘇聞琢的畫技即使不是頂尖的,但是也從小有先生教,認真學了的,雖然今天畫的匆忙,但依然卓絕。
俞景抬手輕輕從畫上那個男人的背影拂過,低低的說了一句:“這確實是苗疆服飾,但這人服上的花紋好似不常見。”
“唔,”蘇聞琢下意識應了一聲,“我夢見過這個場景兩次,這人上穿的裳有些區別,我畫了第二次夢,因為場景更清晰一些,但他服飾上的花紋都是這樣的。”
俞景點點頭:“明日窈窈將這上頭的花紋單獨畫下來,我讓世子去查查看。”
他說話的聲音低沉,兩人又挨的極近,蘇聞琢能到他溫熱的呼吸拂過,還有膛因為說話而微微的震起伏。
的耳尖麻了一下,忍不住抖了抖。
第76章 升又發財
俞景坐在椅子上, 手本就是摟著蘇聞琢的,到懷里的人抖的那一下,他挑了挑眉梢, 不聲的掃過懷里的姑娘。
的耳尖紅了, 還故作不經意的咳嗽了兩聲。
俞景勾了勾, 緩緩的俯湊的更近,下都抵到了蘇聞琢的肩上。
他微微偏過頭,薄便若有似無的過白皙的脖頸, 俞景卻像是毫無所覺,低笑著問:“窈窈怎麼咳嗽了?可是夜里著涼?”
蘇聞琢被他這一弄, 臉和脖子都泛起淡淡的, 忍不住往旁邊偏了偏過頭,又咳了一聲:“沒,沒有的事。你, 你子還沒恢復, 別瞎!”
的聲音低中帶著一氣, 俞景聞言忍不住又低低笑出了聲來。
他家夫人平日里粘著他時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他若是稍微撥一下,又會忍不住害, 像一株小小的含草一樣。
不過俞景現在子還沒好利索,確實是不能做什麼。
在心里憾的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有再逗蘇聞琢,將桌上的畫卷起來妥善收好后便牽著蘇聞琢上床歇息了。
第二日, 蘇聞琢起來用過早飯后便開始畫夢里那個男人服上的紋樣。
只一個紋樣費不了多事, 很快就畫好了。
俞景瞧著那紋樣總覺得有些悉,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了,他想自己留一張但又不想再累著蘇聞琢, 于是自己臨摹了一版,然后將原來的給了魏世昭。
魏世昭拿到畫的時候還有些莫名。
“這是什麼?”
他邊看著畫邊問俞景。
俞景沒說是蘇聞琢的夢,順口胡謅到了自己上:“在阜州的時候做的一個夢,總覺得與我中蠱有關,你幫我查查看。”
魏世昭聽后一臉驚奇:“你這是什麼怪力神的法子?這麼神奇的?”
俞景瞥他一眼,說的言之鑿鑿:“反正現在也還未有線索,甭管什麼法子,試試看吧。”
“行,你說的也對,找個人嘛,有目標總比大海撈針的好。”
魏世昭拿上蘇聞琢畫的兩張畫,當天便吩咐人手下去探消息去了。
這頭他們在找給俞景下蠱的人,那頭鄭逢年也在找俞景和那本小冊子。
朝中因著私鹽的事,這幾日大家都提心吊膽的,好在供出來的人,該置的都置了,沒被波及的也是夾起尾做人,倒是沒有其他新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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