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的人閉上眼,想著俞景今日不知道到哪了,蘇聞琢漸漸睡著了。
日子風平浪靜過了幾日,眼看著就要到十五了。
而俞景已經到了阜州,這幾日給蘇聞琢來了信,信是跟著要遞回京的消息一起走的暗衛單獨的路子,是以速度很快,但會先到魏世昭的手上。
魏世昭自然是不會拆俞景家信的,他將給喻老和蘇聞琢的兩封信都讓人送來了喻府,蘇聞琢拿到信后迫不及待的便拆來看了。
信里的事其實瑣碎平常,只是俞景去阜州一路上看到的有趣的風土人便會記下來與蘇聞琢分,也會關心在京中是否安好。
信中,俞景讓蘇聞琢回信也可以給魏世昭,蘇聞琢默默記下,迫不及待馬上提筆認真寫起了回信。
而此時的盛京城里,除了正月十五即將到來的廟會已經在熱鬧籌備起來,還傳著另一件事。
冬日天寒,在外頭的小攤小販們也收攤的早,這時候見日頭開始往西落,便一個個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
大家手上慢悠悠的作,邊卻沒閑著。
有人對著旁邊的攤主道:“誒,你聽說了麼?慶國公府那位掌上明珠好像容貌給毀啦!”
“聽說了聽說了,這事這幾日大家都在議論呢,也不知怎麼回事,前陣子好像還好好的?”
另一邊的攤主話:“我聽說是在云欒山上跌了一跤,滾下了坡,被樹枝劃了臉!我婆娘說那日就瞧見慶國公府的馬車從街上疾馳而過,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回去還跟我嘀咕呢。”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讓小姐出了這種事,邊的下人怕是得遭殃了吧。”
“可不是麼,姑娘家的容貌何其重要,慶國公家這位還沒說親呢,前陣子被禮國公府的世子纏著,南小姐還不愿,這下容貌毀了,都不知道禮國公府還愿不愿意娶。”
攤主們小聲說著話,對這些高門大戶的小道消息津津樂道。
慶國公府里,如今下人們各個謹小慎微,卻是不敢在府中談論此事半句。
南珮媛屋中的花瓶、瓷已經不知道被摔了多,慶國公夫人更是憂心忡忡,大夫請了一個又一個。
今日來的,是慶國公特意拜托的醫院張醫。
張醫仔細看過南珮媛的臉,神有些為難道:“國公爺、夫人,小姐臉上其他的傷都好說,但從眉間到眼下臉頰這條傷痕,傷口被劃的太深,即使用上最好的藥,怕也是要留下些疤痕的……”
南珮媛如今臉上的傷還火辣辣的疼著,聽了醫的話更是只想大喊著摔東西發泄!
卻又怕傷口崩開會留下更深的疤,只能僵著臉忍著,一雙手卻將邊丫鬟的手都抓出了痕。
慶國公夫婦見張醫都這樣說了,只能在他留下藥膏和方子后,又客氣的將人送走。
慶國公夫人站在門口嘆著氣,覺得自己這幾日都要愁白了頭,看著家老爺紅著眼眶憂心道:“媛媛這臉,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第65章 是蘇聞琢要害!
南珮媛的臉, 從傷到今日,已經有好幾個大夫來看過了,連醫加上今日的也來了三個了, 但說的話卻大差不差, 都說是要留疤的。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親都還沒定下卻在臉上那麼明顯的地方留下了痕跡,現在的世家大族,但凡是府中嫡子要娶正室夫人或冢婦, 哪個不是挑細選。
慶國公府門第高,早些時候他們自然都不會著急南珮媛的親事, 現在卻不同了, 姑娘臉上有了缺陷,這些世家夫人可就要三思了,誰也不想自家嫡子正妻帶出去卻遭人指指點點。
南珮媛如今緒不穩定, 又在屋里砸了東西, 慶國公夫婦心疼兒, 卻也只能讓在屋里這樣發泄發泄, 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兩人在門外站著,慶國公的臉也有些沉。
他想了想, 而后對著自家夫人道:“前些時候禮國公夫人不是來府上來的勤?他們家可是真有結親的意思?”
慶國公夫人聞言嘆了口氣:“媛媛不喜禮國公世子,你也知道那家的世子子有些荒唐,是以禮國公夫人來府上十次有七次我都是找借口避了過去的。”
“糊涂!”慶國公低低的斥了一聲,“禮國公府的門第與我們不相上下, 若是結親也未嘗不可, 世子即使荒唐,但只要慶國公府一天不倒,他們也不敢苛待了媛媛, 你就應該好好打好關系!”
慶國公夫人被這番話說的忐忑了起來:“那如今怎麼辦?”
“媛媛的臉現在已經是這樣了,禮國公夫人日后若是再來府上,還有結親的意思,你便先表個態,一定不可以再拒絕了。”
慶國公夫人點點頭,又問:“可媛媛臉上傷這事,總會被知道的,若禮國公夫人不再來了……”
慶國公聞言瞪了一眼:“那你便去禮國公府上拜訪,主與他們談!”
早些時候是因為南珮媛份擺著,所以他們沒有急著說親,如今卻大不相同了,有個現的禮國公府擺在這,當然要盡可能抓住。
屋里的南珮媛還不知道父母已經對自己的親事有了表態,現在心里只有不甘和憤怒!
南珮媛記的很清楚,那日在慶國公夫人后,最后一個走下畫舫,前頭嫻妃已經上了馬車先離開,慶國公夫人也在不遠的另一輛馬車旁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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