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知道京里來的小姐與公子似是跟這位季公子好,所以瞧見便來稟了一句。
虞念聽了小丫鬟的話,微微斂眸抿了抿,突然朝麥青道:“拿件披風過來麥青。”
末了又問小丫鬟:“季公子到哪兒了?”
“奴婢剛回來的時候是在綠竹亭附近瞧見的。”小丫鬟想了想說。
虞念應了一聲“知道了”,在麥青將披風拿來后便系上披風出了門。
還是有些頭疼,但想見季興閣一面,就是……就是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京吧。
今日的風有些大,虞念鬢邊的發被吹起,耳朵和鼻尖都泛起了紅,風一吹,就覺頭更痛了,心里想著還是不該逞強,一會得讓大夫來看看了。
走的是綠竹亭去往大哥院里的那條路,在路上便遇上了季興閣。
季興閣見是,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看見是朝著自己來的便也走了過去。
虞念看著在自己面前站定,微微點頭算是與主打招呼的季興閣,不知怎麼的一想到他要回京都沒有與自己說一聲,心里就有些委屈起來。
抬頭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煙眉微蹙,半天都沒有說話。
季興閣看著面前的鼻尖和耳朵都被風吹紅了,看著自己時那雙眼里似乎還有些盈盈的意,他不知道虞念是怎麼了,但看起來有些憔悴。
垂在側的手攏了攏,季興閣有些猶疑的開口:“你……”
他話還沒說完便突然一陣大風刮過,虞念被這大風一吹便抑制不住咳嗽起來,咳得厲害,面上揪一團,臉都紅起來。
季興閣神一變,下意識的便想手,卻又生生的停了作,這不合禮數,對不好。
只是還沒等他將手收回來,剛剛還站在面前的姑娘卻突然了子,像一片輕飄飄的落葉似的倒了下來。
季興閣想也沒想便將人接在了懷里,垂眸一看,虞念的面紅,卻沒了什麼,狠狠皺著眉靠在他懷里,看起來很難。
他面上的神倏地沉下來,原本只是寡淡的神突然凌厲,一眼看向旁邊的麥青,眼神冷凝的可怕:“去大夫!”
麥青胡的點頭,忙不迭地趕去了。
季興閣一把抱起虞念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他不知道虞念的院子在哪,路上隨便攔了一個丫鬟問路,那丫鬟被季興閣臉上冷厲的表嚇得話說了兩遍才說清,季興閣知道了地方,沒再管丫鬟,直接抱著虞念走了。
丫鬟緩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這才意識到小姐應該是出事了,得趕去告訴大公子。
而虞念被季興閣抱在懷里,意識迷迷糊糊的,但并沒有暈過去。
閉著眼睛,能到男人有些急促又微沉的呼吸,他走的很快,但抱著的手卻很穩,聽見他“虞念。”
虞念的頭昏昏沉沉,倦怠的睜不開眼,但心里卻莫名在想,他的好見外啊。
而下一瞬,好像又突然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喚了一聲:“阿念。”
虞念徹底昏睡了過去,但在季興閣的懷里悄無聲息的稍微舒展了點眉梢。
季興閣抱著往院子里走,一路注意著的臉,他猜測虞念可能是染了風寒,也要把過脈后才知道。
他前幾年獨自在外,醫只是略通,這時候還是希大夫能快點到。
這麼想著,季興閣已經在虞念院子里眾下人的目瞪口呆中將人直接抱進了屋里。
-
虞舒很快就從丫鬟那里聽到了消息,一聽虞念竟然暈倒了,這會正被季興閣送回了院子里,他立刻起準備過去,還不忘問一句:“大夫去請了麼?”
小丫鬟連忙點頭:“請了的公子,奴婢剛剛看到麥青姐姐已經帶著大夫過去小姐院里了。”
大夫來了就好,虞舒心里微微是松了半口氣,但還是急匆匆的朝虞念的院子趕了過去。
等虞舒趕慢趕的到了院子里,一進屋,就瞧見大夫正在床邊給虞念把脈,而另一個在床沿邊上坐著的是……季興閣?
他還握著他妹的手??
虞舒大為震驚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季世子不是冷酷公子嗎?不是不近嗎?現在怎會如此?!
虞舒走進屋里,因為不方便打擾大夫把脈,是以他也沒出聲,而季興閣顯然是看到他進來的,但他只是朝虞舒點了點頭,連眉都沒有一下,依然兀自巍然不的在床邊坐著。
哦,手也沒放開!
虞舒一時間竟然都不知要擺出個什麼表才好了,好在這時候麥青見他來了,走到他邊行了一個禮,虞舒便低聲問了一句:“里頭這是……?”
麥青往窗邊看了一眼便知大公子要問的是什麼了,有些無奈的低聲音道:“小姐在路上暈倒后季公子將抱進了屋里,原本也想著避嫌,誰知小姐勾著他的手不讓他走,明明人都沒醒,但就是手抓著不放。”
虞舒:……
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
但是現在也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因為大夫已經從床邊起,看來已經是心里有數了。
只是這位大夫乍一看到屋里的兩個男人竟然有點不知道小姐的病是該與哪位說?
床邊這個吧,嗯,夠親,但是外間那個吧,看起來好像又與床上躺著的小姐長得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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