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微一聽,哎呀,這不是讓恃寵而驕麼?
想是這麼想,下一刻人便扶著蕭熠的手上了輦車。
殿下說的沒錯, 宮中路遠,乘輦應該也正常的。
蕭熠看著他的太子妃剛剛還猶猶豫豫, 這下就全然放開了, 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更深了些,倒真是個好哄的姑娘。
他隨著盛昔微后頭上了輦車, 重新手攬上的腰,讓靠在自己懷里,低聲說了一句:“笙笙若是還困倦, 便靠著我瞇一會?”
昨兒他們折騰到后半夜才睡,今日盛昔微醒的也早,蕭熠總是有些擔心這姑娘會力不濟。
盛昔微確實是有些困的,還腰酸,但覺得自己掩飾的還好的,難道還是殿下看出來了?
“唔……”喃喃的應了一聲,放松子靠在蕭熠的上,眼睛都閉上了,片刻后又不放心的小聲追問,“殿下,妾的狀態看起來很明顯麼?”
一會要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瞧見一副神不佳的模樣可是會很失禮的。
蕭熠像是知道在想什麼似的,攬著的手安的了,溫低哄:“不明顯,旁人瞧不出來。”
“哦……那就好……”盛昔微聽了十分相信的點點頭,安心的重新閉上眼。
殿下說看不出來,那應當就是看不出來的。
片刻后,輦車里沒了說話聲,重新安靜下來,福全和盛昔微的兩個丫鬟跟在輦車旁邊,另外還帶了東宮里的四個小宮和小太監,一行安安靜靜的朝和政殿去。
蕭熠今日特意讓人備的有紗簾的轎輦,一來替盛昔微遮遮太,二來也有一定的私,此刻若是從外頭看,輦車里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見些人影。
宮人們一看見福全便知道這是太子殿下的輦車,路上看見了紛紛退至兩邊行禮,而到了離和政殿不遠的一寬闊宮道時,他們遇上了三皇子蕭熾。
蕭熾似是剛剛從和政殿出來,正緩步往前走,瞧見不遠迎面走來的一行人,他微微瞇起眼睛,腳步微微一頓。
福全是最先看到蕭熾的人,他垂眸想了想,而后重新快走幾步靠近了輦車一些,低聲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三皇子殿下正在前頭呢。”
盛昔微沒有睡,只是閉著眼睛養神,聞言睜開眼,從蕭熠的懷里直起子,畢竟皇子瞧見現在的姿態不太好。
在輦車上輕輕了,順著喃喃了一句:“那還巧……”
蕭熠好笑的看了一眼,覺得他家太子妃心還大的,畢竟前一段時間賜婚未下之前元京城里還都在傳要做三皇子妃了。
現下見了人倒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嗯,到了前頭停一停吧,我與三皇兄打聲招呼。”
蕭熠其實也不在意,出于禮數,他也理應要招呼一聲的。
誰承想,他沒有問,著太子妃的架子端坐在他懷里的姑娘倒是主找他說上了。
“殿下,其實吧,妾先前的時候被蘭妃娘娘召進宮好幾次呢!”
盛昔微像說故事似的,回憶起來表別提多生,蕭熠心里忍著笑,故作意外的挑了挑眉,很配合的回應了一句:“嗯?”
盛昔微一見就有些來勁了,眼瞧著好像離三皇子還有那麼幾步路,皮子飛快:“第一次蘭妃娘娘召我進宮我就見著了三皇子殿下,不過也沒說什麼話,后來京里就有了些離譜的流言,說起來,我那時候還想著千萬別我嫁進宮呢。”
“是麼?”蕭熠這回倒是問的很真心實意了。
他倒是不知道他的太子妃原來還有這種想法呢?
接著便又想起之前他約了盛昔微在素全齋見面想要與說退親一事,還斗著膽子使小子不肯,忍不住打趣:“如今還是笙笙嫁宮里來了,也是怪那時候在素全齋我的心還不夠,沒能堅持,現在委屈笙笙了……”
“啊,不是的不是的,殿下我……妾不是這個意思的!”
盛昔微沒想到自己說著說著還口沒遮攔了起來,這種過去不的想法怎麼能與殿下說!
于是開始給自己找補:“是那時我瞧見三皇子,雖然覺得他行為舉止與殿下好像頗為相似,但并不怎麼合妾的眼緣,所以才不想的,跟嫁宮中沒有關系!”
蕭熠看著懷里的姑娘一著急就揪住了自己的袖子,就差到他臉上來表決心,終于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握住的手輕輕了:“我知道,逗你的。雖然那日在素全齋你說答應賜婚也有自己得所求,但我仍心里激你愿意在這個時候嫁東宮。”
他說的認真,并不是句玩笑話,盛昔微進蕭熠那雙熠熠生輝的眼里,突然也的笑了一下:“殿下的子能好起來,也是我的有所求。”
蕭熠聞言,目微頓,心里突然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有些酸又滿漲,像被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填滿了。
他深深看了盛昔微一眼,顧及著現在是在外頭,到底是沒什麼作,只是抬手了的臉,給挽好耳邊幾縷發。
盛昔微愣了愣神,被蕭熠此刻的溫迷了眼。
下一刻輦車停了下來,蕭熠恰好回,聽見了同樣在輦車前頭停下的三皇子蕭熾的聲音:“見過太子殿下。”
蕭熠溫和的笑了一下:“三皇兄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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