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洪祿大街路上晃悠悠的一輛大馬車上,三個姑娘正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祝卿卿:“你說這消息是不是蘭妃娘娘放出來的?”
虞念看著,頗有些驚奇的眨了眨眼,打趣道:“這回連卿卿你都猜出來了!”
祝卿卿很是得意的了:“那是當然!我就說我其實還行吧!”
盛昔微瞧著的小表就忍不住笑了:“你行,你可太行啦,整個元京城里就你最行啦。”
祝卿卿看眉弄眼的,橫了一眼,撲上去就要鬧,被虞念從中攔住,錦扇拍了拍的手,輕笑安:“好了好了,卿卿我們不跟這個小倒霉蛋計較,還在馬車上呢。”
盛昔微聽后趁機又朝祝卿卿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被虞念嗔了一眼:“笙笙你也消停一會。”
虞念比們大一歲,三人中經常是一個姐姐的角,盛昔微和祝卿卿也會聽的話,在馬車上便不鬧了。
不過祝卿卿是個坐不住的子,沒多久又問起來:“笙笙,若是蘭妃娘娘真要你嫁給三皇子你可怎麼辦啊?”
盛昔微捧著臉坐在車里,漫不經心的看著外頭的車水馬龍,聲道:“若是蘭妃娘娘求了皇上的賜婚圣旨,那也只能嫁了,我怎麼會讓瑞國公府真的為了我去跟皇家作對。”
虞念聽后輕輕挑了一下眉:“若是沒有賜婚圣旨呢?”
“沒有啊……”盛昔微拖長了聲音嘀咕一句,然后笑道,“沒有就不嫁啦,我這運道特殊,大不了找個由頭糊弄過去。”
盛昔微如意算盤打的噼啪作響,昨兒夜里還真想了想,若是皇上沒有賜婚,蘭妃娘娘又還是想讓嫁給三皇子,那便讓爹娘半真半假的說一個理由,比如年時得道高人清輝道長曾說過,在轉運前不可婚,否則霉上加霉,會禍及族人云云。
雖說聽起來確實是扯了點,但這運道的差勁程度本來就很扯,所以再扯一點放在上也正常的。
馬車里三個小姐妹就這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一路,等到了一氣派又金碧輝煌的小樓前,晃悠悠的馬車停住了。
三位小姐被下人扶著依次下了馬車,走進了小樓里。
這是元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寶珍館。
寶珍館里的首飾向來是質量上乘,設計巧,且全是孤品,相對的價格也很高昂,是以來這的基本上都是元京城里高門大戶的世家小姐。
盛昔微們三人是寶珍館的常客了,今日是因為掌柜的特意提前派人來府上遞過消息說會上一批新的首飾,于是們趁著有空便正好過來看看。
寶珍館里的人不多,原本們是要去二樓單獨的雅間挑選的,但今日三個姑娘興致好,便先在一樓看了一會。
一件件巧的首飾被整齊放在絨布上,一屜一屜的擺在桌上,有些更巧的會被架在專門定制的小木架子上,人是看著便覺得。
盛昔微一邊挑著一邊嘆,寶珍館的首飾真是沒得說的。
三人在一樓的不同位置,倒是沒有湊在一起,盛昔微在看簪子,突然一個店里的簪娘不小心絆了一下腳,踉蹌了一步,盛昔微手扶住了。
那簪娘連忙站穩,福了福子與道謝。
盛昔微笑著搖搖頭,待簪娘離開后便看到了地上掉了一支金鑲珠寶蝶翅簪,走上前去撿起來,左右看了看,覺上頭那顆白珍珠好像有點松了,于是便想拿著簪子去找簪娘提醒一句。
寶珍館的東西貴還脆弱,應當是因為剛剛被掉,所以這顆珠子才稍微有些松了。
誰知剛剛往前沒走兩步,前的路便被人擋了。
盛昔微抬眸,然后腦子里蹦出“冤家路窄”三個字。
擋在面前的人是李妍葶。
原本雖然不喜李妍葶的子所以不與深,兩人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冤家,但自從那日在聶二小姐的生辰宴上李妍葶得知了被蘭妃召進宮,又在后幾日傳出蘭妃更中意當三皇子妃后,覺得與李妍葶可能要變冤家了。
當然,完全是被迫的。
李妍葶看著盛昔微和手里的簪子,假笑著走上前:“真巧啊盛小姐,這簪子我也瞧上了,一直聽聞盛小姐人子也好,不知這簪子,你能否割呢?”
盛昔微看著怪氣的神,又看了看手上的簪子,輕輕抿了抿。
這李妍葶的找茬,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當誰看不出來剛進門還沒走兩步呢,這簪子能看清個鬼?
李妍葶確實是一進門看到盛昔微手上拿著簪子就過來找茬了,最近被京里的傳言弄的十分煩躁。
明明為三皇子妃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了,誰知大半路又殺出個盛昔微來?
一直嫉妒盛昔微的家世背景,就連容貌,盛昔微都要把們比下去,李妍葶很不服氣。
現在又有了蘭妃這一遭,就更看不慣盛昔微了。
是以一在寶珍館看到,二話沒說就要上來找的不痛快。
瞧見盛昔微已經抿有些為難的樣子,李妍葶還準備再接再厲再刺幾句,虞念和祝卿卿已經聽見靜走了過來。
們站在盛昔微的兩邊護著,虞念看向李妍葶的表有些冷:“李小姐,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后到,可莫要欺負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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