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的心臟怦怦跳。
好似有陌生的浪激著的腔,猶如鼓錘一般的心跳聲,讓本就嗡嗡發麻的耳鼓都跟著共鳴。
好!
樓宴京他怎麼能那麼!
黎枝將自己丟進云朵般的床里,扯過枕頭埋起躁滾燙的臉蛋。
今天發生的事在腦海里如幻燈片閃過。
撕紙、騎機車、吃餅干棒……
還有剛才那句發言!
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也有那種事,才能讓樓宴京這樣說。
雖然照理說應該不會。
畢竟他那方面不太行的話,肯定不至于讓……嗯……
“啊我的天。”黎枝懊惱地撲棱。
抬起發型松凌的腦袋,仰眸天花板:“黎枝,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也就在這時。
的手機鈴聲恰好響起。
黎枝心想幫轉移注意力的救星來了,慌忙拿起手機,哪料是付夏的微信視頻。
視頻剛接通的那一秒。
敷著黑泥面的付夏,就突然像土匪頭子似的探出頭來:“蛙趣!小荔枝!你居然跟樓宴京直播打啵了!!!”
黎枝:“……”
正是不想提這件事的時候:“付、、夏!你又在講什麼!”
付夏泥里的眼睛睜得溜圓:“我都看到了!微博熱搜上全是你倆的曖昧cut!京枝玉葉cp超話已經幾十萬人了!”
“什麼?”黎枝忽然坐起。
幾十萬人!!!
社死的范圍已經這麼廣泛了嗎?!
付夏出詭異的姨母笑:“嘿嘿嘿,其實我也覺得你們兩個好甜……”
“那都是演的!”黎枝小聲尖。
付夏疑地歪歪頭:“是嗎?但我怎麼覺得樓宴京看你的眼神一點也不清白?”
“你看錯了!”黎枝臉紅心跳,“要麼就是樓宴京演得太好了!”
現在可聽不得這種話。
畢竟經樓宴京剛才那一挑弄,現在滿腦子都是。
結果付夏還跟談清不清白!
付夏嬉皮笑臉:“我看錯了,那你臉紅什麼?”
黎枝小聲嘟囔:“喝酒上臉而已。你看熱搜就沒注意到我直播喝了多酒嗎?”
付夏當然看了。
今晚恰好沒有演出,便抱著西瓜蹲在電視機前,看綜直播看得樂呵。
雖然喝酒上臉聽起來很靠譜。
但相識這些年,付夏還是可以一眼看穿黎枝醉酒和害的區別的。
慵懶地仰面躺回沙發,一只手平著泥,一只手舉著手機繼續視頻通話:“說說吧,你倆到底怎麼搞一起去的。”
上次黎枝甩結婚證甩得太突然。
又忙著上網澄清謠言。
付夏都沒來得及詳細盤問。
“就……”黎枝將手機丟到床上,趴著單手杵腮,垂眸畫著圈圈,“回歸宴那晚意外跟他撞見的嘛……”
特意略過了耍流氓的過程。
直接講了結論:“我當時急需一段婚姻關系幫我解決被中芭開除的危機,還跟秦團承諾會上綜翻轉負面輿論。而他剛好需要娶個老婆,娶了老婆才能拿到樓家繼承權。”
付夏:??????
乍一聽沒什麼問題。
再一想那問題可就太多了!
“他?樓宴京?需要娶老婆才能拿到樓家繼承權?”付夏試圖讓自己冷靜。
深吸一口氣,抬手:“荔枝寶寶,你怕不是被樓宴京給騙了吧?”
黎枝覺莫名。
斂眸睨向手機屏里的付夏:“我現在渾上下有什麼值得被他騙的?”
付夏坐起盯著屏幕。
看著黎枝幾乎懟臉的視角,依舊清無瑕,那雙荔枝似的眼眸水潤潤的,睫翩躚時釣人得厲害。
付夏呵呵一聲:“。”
黎枝:“……”
付夏懶洋洋地睨:“你說樓宴京娶你是為了掌權。可連傅硯澤都明白趨利避害,不肯站出來幫你澄清謠言,果斷選了狗屁真千金。那樓宴京娶一個當時還帶著小三標簽的你,樓家怎麼會認可?又怎麼能利于他做掌權人?而且你見過哪家掌權人上綜!”
雖然黎枝當局者迷。
但付夏已經看得的了。
原本還疑樓宴京怎麼會突然找黎枝結婚,但今天看綜時就想明白了。
那可是樓宴京哎!
讀高中時就叛逆恣意、不服管教!渾得一整個見誰不爽就揍誰!
結果上綜時居然乖乖服從。
不僅主將手出來讓節目組綁。
甚至不排斥用幫黎枝撕紙、共吃一餅干棒這種曖昧小游戲。
付夏篤定道:“他絕對是暗你!而且八從高中就已經開始了!”
黎枝漂亮的眼眸忽然睜圓。
音調驟亮:“怎麼可能?!!!”
但黎枝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過于激,聲音再大點可能連樓宴京在隔壁都能聽見。
重新將音量回低:“上高中時我給傅硯澤送的禮都是他幫我挑的!”
“我滴老天鵝呀。”付夏驚詫道,“他居然為了能陪在你邊,如此忍辱負重地偽裝好哥們兒,生怕哪天被你發現心思要跟他保持距離,所以甚至不惜助攻敵!這絕對是暗者的最高境界!!!”
黎枝的心跳又莫名加速。
眼神躲閃:“不可能,他就是看在朋友有難的份上幫我,再加上他也有需要。”
黎枝輕輕咬了下瓣。
然后又開口為樓宴京辯解:“而且他特意跟節目組要了兩張床,要跟我分開睡,如果想騙,今晚明明就是他的最佳時機!”
付夏搖著頭輕嘖。
心想樓宴京真是好一招以退為進,不惹黎枝懷疑,就會繼續允許他的接近,便于他找個更好的機會將直接宰殺!
“算了,反正我就點到為止。”
付夏已經在腦補暗者蓄謀上位的劇本了:“你等著吧小荔枝,就你這樣的傻白甜,早晚被樓宴京拿得死死的。他這種級別的男人就像草原上蓄謀捕獵的雄獅,千萬別讓他抓著機會。否則,他一旦出,你在劫難逃。”
“付夏!”黎枝像被扯到了天鵝翅膀,撲棱著就要起抗議,“你才傻白甜!”
姐妹倆隔著屏幕嬉鬧起來。
直到付夏臉上的黑泥面笑裂開,才手喊打住,掛了電話。
原本是為了轉移注意力。
結果付夏這通電話,卻讓黎枝的心頭更加灼燙,像是夏夜里燃起的篝火。
慌忙起走進浴室。
試圖消解今晚不太尋常的波瀾與悸。
可洗澡時大腦放空的狀態,卻反而更引止不住地胡思想……
樓宴京從高中起暗?
這怎麼可能……
淋浴的水淋了的睫,洇今天被樓宴京蹭過的,也濡了的心臟。
以至于晚上睡覺時。
又夢回跟樓宴京重逢的那個雨夜。
暴烈的雨,涼如水的夜,筋骨清晰的指節游走在黎枝纖細的腰線。
被剝落撕碎的衫混地扔了滿地。
樓宴京躬跪坐,他低著掐住黎枝的腰,垂首抵住的額頭輕蹭,忍得耳鬢都滴下汗珠來:“枝枝,放松……”
黎枝張地繃著。
仰面張,眼神迷離,手臂勾過樓宴京的脖頸,指甲不自地抓撓寬背,留下一道又一道曖昧的指痕。
而樓宴京溫地輕吻的。
又又的嗓音落在耳畔:“別怕,可能有一點疼,但我會輕點。”
黎枝沒有拒絕。
一切都默許樓宴京主導。
而他漆黑的眼底愫涌,嗓音沉啞又執著地央求道:“以后,別再只他。求你,什麼時候也回頭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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