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被震撼的孫家村村民來說,孫慶有對於日本的富庶有著更深刻的會。
因為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可是親手到了實實在在的鈔票。
要知道,他這個過去的村支書,現在的村長,自己親兒子孫六五也託付給了孫五福,而且跟著孫五福一起去了日本。
雖然這個春節孫六五同樣沒能回來過年,但孫六五去年整整一年和這半年來的收,這次卻被孫五福給帶了回來。
在孫慶有家吃席的時候,孫五福沒舉杯喝酒,先當面從一個皮包里拿了厚厚的錢出來。
「總共五萬八千三百二十五塊。叔,六五托我帶回來錢都在這兒了。好好數數,看對不對?」
「咋這麼多!沒搞錯吧!」
村長孫慶有嚇了一跳,看見桌子上厚厚的好幾沓青藍的鈔票,腦子都懵了。
這樣的藍鈔票他很見到,因為農村基本上用不上。
不過要說起來,這還多虧國早已經開始發行百元大鈔了,起碼擺出來的就五六沓。
否則要是十元為最大鈔票面額的年代,那桌上的這些錢可就是五十多沓,孫五福得拿箱子帶回來,擺出來更震撼力。
「哪兒能錯呢?六五跟我去日本之後已經拿了五個月薪水了,在東京,老闆管吃管住,他每個月十五萬日元。總共七十五萬日元,這不,還有額外十二萬日元的獎金,算一起八十七萬日元。按方匯率,本來應該兩萬八千多的,可現在外匯俏,出國的人都需要。我就在京城找私人給他兌了人民幣,多換了不,還有去年在京城掙的四千多塊錢嘛……」
說著他又把一封家書也從皮包拿了出來。
「啊,對了,六五的信里肯定有寫,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話雖如此,但村長和自己的老婆,兩個人互相看來看去,仍然不敢不敢手去桌上的錢,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
農村人現在外出打工,通常一年省吃儉用只有幾百塊,城裡人年收才上千。
像孫六五跟著孫五福在京城一年幾千塊收就很了不得了,都夠村長著樂的了,誰也沒聽說過收上萬啊,就別提好幾萬了。
所以由不得村長鬍思想,「五福,你別嚇……嚇我。我家?」
「叔,你說啥呢。出啥事?六五在東京好著呢。」
「那咋這多錢?這錢是好來的?」
「叔,你這更不像話啦。我還能帶著六五為非作歹不行?這是我們在日本打工賺到的,理舊貨,回收資,乾的和京城營生一樣。從日本正大明賺回來的,還有日本政府的完稅證明呢。」
孫五福的哥哥孫四喜今天作為陪客也在座,他靠在椅子里,像是看電影一樣,嘿嘿笑著看村長這老兩口。
他笑什麼?
是因為他昨天也有過這麼驚訝的時刻。
孫五福也像眼前一樣,塞給了他和自己老婆兩萬塊,補他的生活,照樣嚇得他心驚跳。
村長和胖嬸兒現在什麼心他昨天就是什麼心,同。
至於孫慶有遲疑了得有兩分鐘,才終於鼓足勇氣打開兒子的親筆信。
他哆哆嗦嗦看了又看,直到拿給老伴兒再次確認過,他總算是信了。
而胖嬸兒則裡念念有詞算了又算,自己的兒子在日本干半年,居然掙了在京城十幾年的錢,收一下子翻了二三十倍。
這怎麼可能還保持緒正常?
得,村長算是傻了,只會看著信和錢傻笑了。
胖嬸兒也好不了哪兒去,都忘了繼續上菜了,只在裡喃喃地說,「六五在日本咋一年就賺了這麼多錢,還真是合法掙到的嘞。做夢也想不到啊。這不等於兒子一年就賺了五個萬元戶?」
「就是,嚇死個人。」孫慶有接話,「十里八鄉誰家見過這麼多錢,就是附近幾個村子都算在一起,一年收上來的提留款也沒這麼多啊。」
「不,不是一年,這才半年的工錢。」
孫五福糾正了村長老兩口的話,「叔,嬸兒,你們等著,應該還會帶回來這麼多的錢。」
村長孫慶友就跟夢遊似的問,「真的?你說六五每年能掙十萬塊那小子能掙十個萬元戶?」
「不一定,」孫五福一本正經地說,「按現在的況看,日本那邊的生意要擴大規模。明年很可能掙到的更多,我們老闆還是那個京城的老闆,人家是做大生意的,大方得很。十有八九會漲工資。」
村長孫慶友聽了,就跟中彈似的渾一抖,差點從椅子里栽下去。
胖嬸兒目瞪口呆地問,「都十萬了,還要漲工資這咋好意思?」
「當然真的,這我騙你們幹啥?老闆人好嘛。」
孫五福點頭說,「關鍵也是日本太富了,人家那普通人一月工資就是咱們這兒幾十倍。真正的日本人掙的比我們多。所以你們不用懷疑。踏實把錢收著就行。」
雖說如此,但孫慶有和胖嬸兒的臉上如夢似幻的驚喜之中再次出現了懷疑的表,兩個人互相看著。
那副神一看就知道他們心裡沒法安定,一定在想,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為此,孫慶友甚至忍不住小心翼翼的跟孫四喜求證,「四喜,五福說的都是真的吧」
孫四喜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知道。」
這下到孫五福哈哈地笑了,他說,「這樣好了,叔,嬸,你們掐一下自己的手,疼就是真的,不疼就是假的。」
兩個人急忙掐起了自己的手,胖嬸兒掐著自己的胖手問村長,「他爹,你疼了嗎」
孫慶友張地搖搖頭說,「還沒疼。」
問話的胖嬸兒也張了,「我也沒疼。」
一旁的孫四喜則捧著肚子大笑,他喊道,「哎呀,娘呀,俺肚子都笑疼了,你們的手還沒掐疼,要不你們拿過手來,俺替你們掐。」
村長和他老婆彷彿已經被洗腦一樣,下意識里,就將手遞給孫四喜。
孫四喜也不客氣了,一手抓住一個,使勁一掐,兩個人同時驚,「疼啦!」
孫慶友看著掐痕喜出外的對自己老婆說,「他娘,看來是真的。」
胖嬸兒更是喜形於,也手給他看,「他爹,是真的,看,都掐出來啦。」
要說這樣痛並快樂著的場面,還真是別開生面。
孫五福這次來村長家裡赴宴,除了給村長家帶信和帶錢之外,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使命,那就是為寧衛民僱工。
鑒於日本跟白撿錢一樣的龐大市場,不但當初留在京城的那些人,孫五福都要送到日本去,他還想在孫家村額外招工一百五十人。
孫五福沒忘了自己是孫家村的人,他覺得自己已經修正果了,覺得有這樣發財的機會,應該把老家的鄉親們都給帶上,大家攜手並進共創偉業。
但由於日本鬼子惡名太盛,孫五福也擔心大家和過去日本抓勞工的事聯想起來,產生什麼不好的誤會,所以他想要通過村委會來把這個消息通告給村民,並且由村委會出門組織登記。
這樣就能打消村民們多餘的顧慮,儘快挑出願意跟他一起出國賣力氣掙錢的壯勞力。
孫五福提出的選人標準也很簡單,簡單歸納,就是只要健康能幹的壯勞力,最好識字。
但也是因為這個「簡單的要求」,村長犯了難,想了想,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中的孫慶友有點尷尬的說,「五福啊。你有良心,這麼好的事兒,能想著大家。要過去,能給你蓋生祠。這消息一公布,咱孫家村能敲鑼打鼓唱三天大戲。大家都得念你的好。可問題是村裡公糧的事兒可咋辦嘞,那可是大事。村裡一共也就幾百來戶人家,原先你帶幾十個人走倒還好。可現在還要一百五十人,這就幾乎是咱村裡所有壯勞力了。你把人都帶走了,誰種地啊?咱們村的況你也知道,好年景多打不了幾斤糧食,壞年景吃糧靠返銷,要是叔幫你辦了這事,那叔自己可就沒法待了。」
他這一訴苦,胖嬸兒也跟著慌了神兒,也著說,「是啊,五福,完不公糧任務,鄉里要追究叔的責任的,你總不能看著你叔被摘了烏紗帽吧……」
然而孫四喜卻說,「叔,嬸,你們怎麼糊塗了。這麼好的事兒不幹。難道還讓給別的村不行?去日本一年就能掙十萬塊啊。別看他們孫家村窮,但一家一戶只要有一個人,撈著這麼一個差事,別說一家子的命運都改變了,就是孫家村也會大變樣,從吃救濟的貧困村一下為整個保定府最富裕的村兒。我要不是家裡上有老下有小,只靠俺一個男人,俺都想跟俺兄弟去。你們咋還往後退呢……」
「這……」孫慶友和胖嬸兒面面相覷,腦子已經有點轉不過來了。
事兒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這麼一大塊香撲撲的,太有力了。
不讓孫家村的人去,讓給外人吃,沒這樣的道理。
真要這麼幹了,就是外村歡天喜地敲鑼打鼓了,而他要被全村兒的人脊梁骨的。
何況就是孫家村,這消息只要一公布,也得打破頭。
誰家還沒個外村的親戚,到時候三姑二大爺的求上門,他這個村長想要一碗水端平就是個高難度的事兒。
孫慶有心裡糟糟的,越想越煩,或許也是年紀大了,腦筋不夠靈活了。
悶頭兒琢磨了老半天,他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胖嬸兒這個家庭婦向來持家有方,有個機靈勁。
看孫五福安靜的等著,也不急也不惱,估計他大概有轍,忍不住開口求助。
「五福,都是自家人,你有什麼章程沒有?給你叔出個主意。」
別說,有這一提醒,孫慶有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孫五福神態自若,好像是有話說。
「五福,有話你就直說,就別看叔的笑話了。自家人不說兩家話,只要沒大簍子,大差不差的,叔就按你的意思辦。」
既如此,孫五福也就暢所言了,「叔,依我看,其實這事好辦。人走了,沒人種地,但咱們可以花錢僱人種地啊。」
「僱人種地?」
一聽這話,孫慶友、胖嬸兒,加上孫四喜,無不直勾勾的盯著孫五福,全都出匪夷所思的神來。
「對啊。」孫五福繼續侃侃而談,「咱的人走去去哪兒了?日本。幹啥去了?掙錢啊。對每個人一年掙十萬來說,僱人種地才幾個錢?您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可,可這錢是誰來出啊……」胖嬸兒最務實,只糾結於最實際的問題上,仍舊沒繞過這個彎兒來。
「當然是誰去日本誰來出了,但我可以先替大家墊上。」孫五福說,然而孫四喜卻替自己兄弟心疼了。
「別啊,五福,這一百多人,那得多人家?你別犯傻……」
此時孫慶友也已經想明白了,這事不能讓,是得應。
至於錢的事,他畢竟是村長,認為當然是按過去的辦法,強行攤派了。
「是不合適。這麼好的事兒,誰攤上誰得了暈頭,不能再讓你給墊錢啊。我做主,誰要報名,誰家一百塊錢,不,連去年該的提留款也得補足,否則別去。」
「叔,算了,還是我墊吧。」
孫五福笑了笑,卻顯示出該有的擔當來,「村委會不容易,您不容易,大家也都不容易,真要是著大家了這錢,估計不人家又得賣賣豬,過上半飢半飽的日子。何必呢。我是孫家村的人,這麼多年在外,也沒給村裡做過什麼貢獻。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我不幫大家誰幫?您就聽我的吧。這錢我出得起,而且是暫時墊的,回頭我給您拿三萬來。」
如此,孫慶友也沒話說了,看了看言又止的孫四喜,他發自肺腑的表達佩服。
「五福,你可真出息了。孫家村有了你,是整個村子的福氣啊。不過用不了這麼多錢,哪兒用三萬啊。一半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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