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畜生,真想下去跟他們大幹一場!”
看著戰場上,玄冰神國的修士一個個的倒下,為熾神國修士的刀下亡魂,哪怕是一向好脾氣的冷寒江,此時也忍不住了口。
在他旁邊,一位穿淺藍袍服的中年男子道:“現在逞那一時口舌之快有什麽用,也不能把失去的領地搶回來……冷寒江,不是我說你,當初你怎麽把那麽一個窮鄉僻壤來的小子,推薦給帝委以重任?簡直是糊塗啊!”
“淩尊,你把話說清楚,這場戰役的失敗,跟我推薦葉塵有什麽關係?”
冷寒江目炯炯的看著對方,質問道。
淩尊嗬嗬一笑,繼續道:“這事不是明擺著麽,你推薦了那麽一個無用的家夥進來,分了我們四天柱家族的利益,那誰還願意為帝真心出力?玄冰神國的人心,全都被你給攪合散了!”
冷寒江目一凜,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淩褚他並沒傷,隻是推著不願來前線?”
先前他曾向帝建議,推舉淩族的保國公淩褚率隊出征,淩褚乃是玄冰神國神尊境下第一強者,其實力並不在熾神國的鎮北侯之下,有他出馬鎮守南關,定能讓鎮北侯無功而返。
然而,淩褚卻推自己前些日子突破境界失敗,因走火魔負重傷,故而無法出征。
其餘兩大家族的神尊境下最強者,也找理由推不肯出戰,所以才落得如今這般被的局麵。
“冷寒江,大家都是聰明人,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淩尊戲謔一笑,“咱們就是要通過這件事,來讓帝知道,這玄冰神國的億萬山河,是靠誰幫守護的!”
“你們真是無恥至極,竟然為了一己私,憑白讓我玄冰神國丟掉極南這麽一大片土地!”
“冷寒江,你在本公麵前裝聖人了,難道你就沒有私?你如此費盡心思的幫帝網羅人才,不過是想提升在帝心中的地位,未來能讓你的爵位更進一步!”
冷寒江聞言道:“就算如此,本公這麽做也沒有損害神國的利益……”
“你是沒損害神國的利益……”
淩尊打斷冷寒江的話,冷笑著繼續道:“但你損害的卻是我四天柱家族的利益!”
冷寒江還想再說什麽,後猛然出現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口舌之爭:
“你們在吵什麽?”
淩尊和冷寒江回頭看去,一位穿致大公袍服的青年負手而立,他容貌俊朗,氣質超凡,臉上帶著不怒自威的神。
正是敖族當今第一天驕,寒螭天王的嫡長孫,鎮海冥大公,敖立!
冷寒江見此來人,立刻稟報道:“大公,剛才淩尊的話您應該聽到了,他族的淩褚竟然托病不戰,理應……”
還沒冷寒江把話說完,敖立卻不耐煩的微微擺手道:“無妨,極南丟失的領地,之後本公再奪回來就是了,現如今最要的,是先消磨掉敵人的一鼓作氣,等這些家夥誌得意滿,鬥誌消沉之後,再組織反撲,奪回失地。”
“敖立大公聖明!”淩尊立刻恭維道。
冷寒江卻眉頭微皺,繼續問道:“敵人目前士氣正盛,揚言不抓住葉塵誓不罷兵,敢問大公,如何能打消敵軍銳氣?”
敖立眼神微撇,淡淡道:“你剛才不是都已經說了麽,鎮北侯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抓住葉塵,等他抓住葉塵以後,自然就會退去……”
“大公,你的意思是……”
“那就讓他們去抓!”敖立淡漠道。
冷寒江聞言,目震,一臉的難以置信,想不到在這位敖立大公的眼中,葉塵早已為了一枚棄子!
敖立自顧自的繼續道:“丟掉一個對我們來說無關要的人,便是可以換來天下太平,這筆買賣劃算的很,你說是不是啊,冷國公?”
冷寒江沉默片刻,心中有著無名烈火在湧,這簡直是拿葉塵的命當兒戲,簡直在拿極南地域億萬子民的生命當兒戲!
旋即他再次看向敖立道:“大公,既如此,我願請命去往前線,為帝、為我玄冰神國拚死一戰!”
然而,冷寒江剛剛轉,便是聽聞後再次傳來敖立的低喝:
“不準去!”
敖立微微抬手,一條冰龍之靈便是擋在了冷寒江前,散發著森然殺意。
“本尊才是主帥,沒有本尊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擅自行!”
淩尊先是看了冷寒江一眼,角扯出一抹冷笑,旋即向敖立躬道:“謹遵大帥之命!”
“大公,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嗎?”冷寒江手掌都在微微抖。
敖立負手而立,上彰顯尊貴的大公袍服在風中吹得凜凜作響,接著淡漠道:“冷寒江,你隻要記住,一切都要聽從本尊調遣,這場戰役結束後,本尊會親自向陛下複命。”
說完,他再次看向遠方戰場,一臉倨傲。
他先前就聽說坊間流傳著一些流言,說葉塵乃是帝的麵首,已是未來帝夫的不二人選。
這雖然是流言,卻也讓敖立聽著十分不爽。
帝淩清璃是他敖立的人,也隻能是他敖立的人!
任何企圖染指或與他搶奪帝的人,都是他敖立的死敵!
眼下既然有這麽一個除掉葉塵的機會,他又怎麽會白白浪費?
……
此時,在玄冰神國極南地界的一座古城之。
平南侯正率領著僅存的有生力量,依托古城的防,做著最後的負隅頑抗。
此城名為‘落北城’,乃是玄冰神國極南地域與核心地帶連接的咽。
此城若是陷落,熾神國大軍前可攻玄冰神國核心區域,退可占領玄冰神國極南全境!
鎮北侯就站在古城前方,不斷指揮著大批修士撞擊落北城的防大陣,眼看就要將那防大陣徹底攻陷。
鎮北侯朝著城牆上的平南侯等人怒吼道:“快將葉塵那個小雜碎出來,否則本侯今日必踏破此城,拿你們全城人的命來為吾兒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