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越澤也察覺到不對勁,吊兒郎當的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顧氏繼承人該有的警惕。
“表哥,那家伙......”顧越澤低聲音,剛要開口,卻發現表哥早就注意到了。
那醫生的面孔有些陌生,而且走路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做賊。
在看到表哥使了個眼之后,顧越澤上前就要將那位醫生抓住。
那人反應極快,看到顧越澤過來,轉時白大褂襟翻飛,藏在袖管里的軍用匕首帶著寒刺出。
“顧越澤,小心!” 宋知知出聲提醒。
顧越澤側躲過匕首,右拳帶著風聲砸向那人腰側。
對方卻像早已知曉他的套路,一個下腰避開攻擊,膝蓋順勢頂向他的丹田。
“!” 顧越澤痛呼出聲,踉蹌著后退兩步。
宋知知急得跺腳:“真是廢!”
那人趁機轉要逃,顧越澤哪能讓他跑,咬牙追上去,在對方手到安全出口門把的瞬間,猛地揪住他的領往后一拽。
兩人在走廊里纏斗起來,打了幾個來回,顧越澤總算將人抓住。
而這邊,薄景州也沒閑著,喊來了張索。
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張索帶著黑保鏢跑過來。
那人被反綁雙手拖走時,突然扭頭盯著薄景州,角勾起詭異的笑:“莉斯說,下一份‘禮’,會直接送到顧小姐的墳墓前。”
聞言,幾人不皺了皺眉。
顧越澤又上前將人打了一拳:“我先送你進墳墓,下一個就是莉斯。”
那人被打得再也不吭聲了,接著就被張索拖到了一邊。
宋知知注意到顧越澤手臂上的傷口,走上前關心道:“你傷了......”
顧越澤不在意地挑了挑眉,逞能:“這點小口子算什麼傷。”
可宋知知卻堅持從包里翻出了一個創可,要給顧越澤上。
顧越澤眉頭再次一挑,一臉爽到了的表。
就在這時,病房里突然傳來尖聲。
正在捉迷藏的二寶快速跑出來,“不好了!笨蛋又開始發病了!”
那尖聲正是顧萱傳來的。
顧越澤暗道一聲不好。
蘇雨棠則已經將電話打給了三哥。
因為在醫院里,只有三哥能信得過了。
不一會兒,蘇瑾曜就來了,他還帶來了陳教授。
兩人匆匆進了病房。
走進顧萱病房時,艾瑞正張地安著發瘋的顧萱。
“讓開。” 陳教授推開艾瑞,又迅速給注了一支琥珀藥劑,針管刺靜脈的瞬間,顧萱不安地哼唧了一聲。
“給注了鎮靜劑和阻斷劑,半小時會睡著。”
陳教授打完針,又說:“對方藥剛注進去,幸好阻斷及時,再吃個藥,況倒是不會變得更糟......”
“更何況,顧小姐的況已經很糟了......”
艾瑞抬頭紅著眼睛看向陳教授:“剛才被注的是什麼?”
陳教授搖頭,“藥分需要拿去化驗才能知道。”
至于外面被顧越澤擒住的人,蘇瑾曜剛才看了眼,皺起眉說:“沒見過這號人,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那麼短的時間,混進來給顧萱注藥,想必早有計劃,哪怕醫院的安保已經加強,但這種事還是防不勝防。
“是莉斯的人。”蘇雨棠說。
蘇瑾曜皺了下眉:“又是?”
同樣怔住的還有艾瑞。
顧越澤咋咋呼呼開口:“大白天的就敢行兇,這莉斯真是想要顧萱死啊!還有剛才那混蛋,為了殺個人這麼不擇手段,他到底圖什麼?”
薄景州說:“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死士,只要給錢什麼都做。”
宋知知氣憤道:“也是我們正好看見,不然剛才都抓不住他!太可惡了!”
蘇瑾曜沉默片刻,說:“但還是讓他們得逞了,這是我的失職。”
他看向眾人,“以后除了我和陳教授,還有我另外一個信得過的同事,不會再讓任何人進顧萱的病房了。”
接著,他又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吩咐:
“徹查醫院安保系統,五分鐘給我所有人員名單。”
當眾人的注意力從制服歹徒轉移到顧萱上時,才發現靠在顧萱床邊的艾瑞肩膀正微微抖。
他剛才聽到莉斯的名字后,一直沒有說話,低著頭讓人覺得很不對勁。
蘇雨棠上前關心道:“艾瑞,你沒事吧?”
艾瑞緩緩抬起頭,眼眸此刻布滿,濃重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不答應救人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殺……”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難以置信的痛苦,“怎麼能這麼狠毒?”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拳砸在邊的墻壁上,沉悶的聲響在病房里回。
小寶們嚇得了脖子。
艾瑞看著自己拳頭上滲出的珠,眼中突然滾下淚珠:“都怪我,要不是我…… 顧萱也不用遭這麼多罪!我寧愿剛才那一針打在我上......”
自責和悔恨像毒蛇般纏繞住他,讓他幾乎不過氣。
而且剛才病房里只有他和那個醫生,要不是他的毫無防備,又怎麼會讓那人得逞,讓顧萱再次被注了藥。
眾人一時無言。
蘇雨棠輕輕拍著艾瑞的后背,試圖安他:“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莉斯!”
宋知知連忙附和,“是啊,你千萬別怪自己,都是莉斯太壞了,而且陳教授不是說萱萱沒事麼……” 說到一半,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目轉向顧萱難的臉上。
顧萱正眼神懵懂地著天花板,里還在無意識地念叨著剛才小寶們教的乘法口訣。
的樣子,哪里像是 “沒事”?
明明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剛才還差點被人注了致命的毒素……想到這里,宋知知的嚨像是被什麼堵住,再也說不出安的話。
病房里陷一片沉重的寂靜。
薄景州看了一眼手表,對蘇瑾曜說:“必須盡快查清楚,醫院里到底還有多莉斯的暗線,必須清除所有患,不過我覺得,還是將顧萱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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