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衡將宋存拉進懷里,低頭,將深深吻住,臺下掌聲陣陣。
接下來是父母致辭環節,殷家這邊是由殷正賢作為代表,梁家是謝婉晴作為代表,分別對兩對新人送上了深深的祝福。
至此,婚禮的流程就走完了,宴會正式開始,殷東帶著姜圓,梁舟衡牽著宋存去挨桌敬了酒。
今天在婚禮現場的人大部分都是殷,梁兩大家族的長輩,放眼看去,這個不大的宴會廳,幾乎囊括了北城大半個場。
殷東一不小心又喝多了。
姜圓太了解他的酒量,時刻提醒他喝一點,還幾次著替他把酒喝了,但沒辦法,他酒量實在太差,轉了一圈下來,姜圓面不改,殷東面頰已經緋紅一片,腳下也走不直線了。
姜圓攙著他坐下,殷慕嘉把隨帶來的醒酒湯給殷東倒上。
一碗醒酒湯剛喝下去,匡野從大廳外邁著大步神張地走了進來,姜圓抬眸看了他一眼,心底一慌,出聲問:“出什麼事了?”
匡野跟對視了一眼,言又止,終是沒應聲,只俯湊到殷東旁,跟他低聲耳語。
姜圓聽不見匡野說什麼,只見殷東眉眼間一秒恢復清明,臉上瞬間風云突變,眼可見地沉下來。
一桌的人都張起來了。
梁舟衡冷靜出聲:“到底出什麼事了?”
殷東緩緩掀眸,“沒什麼,外邊的人鬧事。”
匡野補了一句:“放心,我這就讓人轟了。”
姜圓一臉狐疑地打量著匡野,暗自揣測到底是誰跑來鬧事,會不會是薛家的余黨?
因為今天來的賓客份都特殊,宴會廳外的安保工作做得格外小心,沒有邀請函,停車場本不放外邊的車進來,更別說,想進宴會廳了。
此刻,停車場門口五米之外的僻靜樹蔭下,一輛藍法拉利穩穩停放在那里,已經停了有一個多鐘頭了。
高長的男人穿著一休閑西裝,戴著墨鏡靠在車門,目投向遠的宴會大廳門口。
薛家倒臺后,家的產業接連到打擊,國的幾家企業接連停業倒閉,亦儒全家搬到了海外。
不知道他是從哪里聽到了姜圓婚禮的消息,頭一天晚上坐飛機回到北城。
他找了殷家保鏢,他看著保鏢去通報了匡野,隨后就靠在車旁等。
十分鐘后,亦儒看到匡野從宴會廳門口走了出來,他的視線停在那里,等了五秒,沒見到姜圓的影。
匡野一臉玩味地朝他的方向走近。
亦儒知道這時候應該轉上車了,結果已經顯而易見,姜圓不會見他,但他雙仍執拗地停在原,視線落到了匡野臉上。
匡野:“我嫂子說讓你有多遠滾多遠,你要不滾的話,讓我放狗。”
亦儒覺像是被當空劈了一刀,好在,臉上的墨鏡替他遮擋了一切。
他直愣愣地沉默了兩秒,抬起頭來,淡聲道:“替我帶句話,這輩子,我欠的,下輩子還吧,祝幸福。”
他轉上車,匡野在他后狠狠罵道:“丫的就一慫包蛋,裝什麼癡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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