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年看著江逾白,眼神中出一疑,“江總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和我說?”
江逾白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輕聲說道:“其實就是關于周晏辰的。”
聽到“周晏辰”這三個字,宋知年的眸微微一深,他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低沉了一些:“周晏辰?”
“難道他醒了?”宋知年的心中涌起一難以言喻的緒,有期待,也有擔憂。
江逾白聽到宋知年的話,心中猛地一,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輕笑出聲:“周晏辰醒了?宋總你看見了?”
宋知年輕輕嗤笑一聲,似乎對江逾白的反應有些不滿,他的語氣略帶嘲諷地說:“既然不是他醒來了,還有什麼關于他重要的事。”
“他的其他事,我又不關心。”
江逾白見宋知年對這個話題似乎不太興趣,他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繼續說下去:“我只是無意中得到一些關于他小時候出的那場車禍的事。”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瞬間引起了宋知年的注意,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連忙追問道:“你查到了什麼?”
江逾白見宋知年對這件事興趣,他直接開口:“我查到那場車禍其實是沈青漓繼母找人干的。”
這個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宋知年的心中炸開,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什麼?是沈青漓的繼母?”
江逾白點了點頭,“當時的目標只是沈青漓的母親和,目的就是為了除掉他們,順利去到沈家,而周晏辰的父母是誤傷。”
宋知年的眉頭皺起,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念頭,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場的車禍竟然會和沈青漓的繼母有關。
為什麼他查到的不一樣。
江逾白頓了頓,又接著說:“那司機當時還撞了幾個人……”
“其中一個還是一個十歲孩子的父親,據說當時他是下班去那條路上給他兒子拿生日蛋糕,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
宋知年垂在側的手漸漸收。
他眼神變得愈發冰冷,從牙里出幾個字,“江總怎麼突然對那場車禍興趣了?”
江逾白淡淡開口:“因為想更了解周晏辰,只有越了解他,才能更容易將他打敗。”
聽到這話,宋知年笑出了聲,“他現在都是活死人一個了,還能給我們構什麼威脅?”
“等我們把信宇集團徹底拿到手后,就算他醒來了,也無濟于事。”
江逾白看了宋知年一眼,“但愿如此。”
“宋總,我來就是說這件事的,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江逾白走后,宋知年立馬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出去,“立馬去查當年周晏辰父母亡的那場車禍,任何細節都不能放過。”
“我給你三天時間。”
宋知年掛斷電話,不開始沉思,如果真如江逾白所說,那周晏辰是無辜的?
怎麼肯定,他怎麼會無辜。
肯定是江逾白查錯了,肯定是。
……
沈青漓從醫院回來后,他并沒有將沈松離開的事告訴孩子,陪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到有些疲倦,便上樓去休息了。
周晏辰在書房理完一些事務后,徑直走向臥室去找沈青漓。
他輕輕推開房門,看到沈青漓已經安靜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周晏辰放輕腳步,緩緩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給掖好被子,生怕驚醒了。
然而,當他的手不小心到沈青漓的手時,突然覺到一陣異常的熱度。
他心中一,連忙手去探了探的額頭,果然,的額頭滾燙,顯然是發燒了。
周晏辰心中焦急,他趕從床頭柜上拿來溫槍,給沈青漓測量溫。
屏幕上顯示的數字讓他的眉頭皺起——三十九度!
周晏辰不敢耽擱,迅速從藥箱里找出退熱給上,接著,他又倒了一杯溫水,將退燒藥喂給沈青漓吃下。
做完這些后,周晏辰依然有些不放心,他擔心沈青漓的燒退不下來,于是拿起手機,撥通了家庭醫生的電話。
家庭醫生很快就趕到了家里。
經過一番檢查后,醫生告訴周晏辰,沈青漓的燒還沒有退下去,需要打一針退燒針。
“好。”
打完針后,周晏辰守在床邊,切關注著沈青漓的況,生怕會再次發燒。
第二天清晨,太逐漸升起,過窗戶灑在房間里,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沈青漓慢慢地睜開雙眼,意識逐漸恢復清醒。
當的目落在床邊時,卻驚訝地發現周晏辰正趴在那里,似乎已經睡過去。
不心生疑:他怎麼會睡在這?
沈青漓輕輕地出手,推了推周晏辰的肩膀,“阿晏,你怎麼不到床上睡?”
周晏辰被這一推驚醒過來,他猛地抬起頭,雙眼還有些朦朧。
但當他看到沈青漓醒來時,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查看沈青漓的額頭,看看是否還在發燒。
當他覺到沈青漓的額頭不再滾燙時,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他松了一口氣,慶幸地說道:“還好,不燙了。”
沈青漓看著周晏辰張的樣子,問:“阿晏,我怎麼了嗎?”
周晏辰坐在床邊,握住沈青漓的手,“你昨天晚上一直反復發燒,可把我嚇壞了。你現在覺怎麼樣?”
聽到周晏辰的話,沈青漓這才意識到自己發燒了,怪不得剛剛醒來時覺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笑著安周晏辰:“我現在沒事了,可能是昨天著涼了吧。”
周晏辰看著沈青漓蒼白的臉,他知道沈松的離開還是對 有些影響。
但他沒有穿。
“嗯,我已經跟你的醫院請了假,今天在家休息。”
“我不能再休息了,醫院還有很多事要做。”
周晏辰手摁住肩膀,“你這樣去醫院也做不了多事,萬一又發燒了怎麼辦?”
“對了,我要跟你說一件事,車禍事故調查結束了,司機負全部責任,所以今天就可以將他送去殯儀館了。”
“你……要去嗎?”沉默片刻后,他猶豫地問道。
“去。”
盡管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些復雜,但畢竟濃于水,他們在怎麼說也是父一場。
這一次,決定放下過往的種種,去送他最后一程,也算是給他們之間的這場緣分畫上一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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