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京城,路上的車輛也不見。
傅程宴的車在馬路上飛速前進。
他想著再問問尚琉羽的況,在等待紅綠燈的時候,給江鶴游打了電話。
只是,一直到電話自掛斷,對面都沒有接聽。
難道是在忙著?
算了。
等會兒到了醫院再問問也行。
傅程宴下心中的迫不及待。
十字路口的綠燈還剩三秒,他加速沖過,卻在拐彎猛地踩下剎車。
不遠,一輛黑轎車毫無預兆地從側面撞來!
刺目的遠燈直瞳孔,傅程宴瞳孔驟,幾乎是本能地猛打方向盤。
車劇烈偏移,胎地面發出尖銳而難聽的聲音。
砰!
撞擊聲震耳聾。
黑轎車著傅程宴的車頭狠狠撞上護欄,而他的車則失控地沖上綠化帶,最終卡在路燈桿前停下。
安全氣囊彈開,傅程宴的額頭被震碎的玻璃劃出一道痕。
他抬手抹去跡,眼神冰冷地看向那輛黑轎車。
肇事司機癱在方向盤上,一不。
一切發生的很快速。
傅程宴在駕駛位上做了片刻,他才慢慢的嘗試移。
好在他剎車踩下及時,否則不會現在還清醒著。
傅程宴上沒有太重的傷。
他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冷風灌進領口,傅程宴的眼底藏著一抹冷漠。
他撥通警察的電話,正打算讓人來理時,后忽然傳來了微弱的引擎聲。
那輛黑轎車竟突然倒退,胎碾過碎玻璃,猛地調頭逃離現場。
傅程宴瞇起眼,飛快地記住車牌號。
這個年代,監控布,就算對方想要跑,又哪兒是那麼容易的!
沈書欣得知傅程宴害,還是因為警方那邊需要家屬一道做登記。
接了電話后,立馬從睡夢中醒過來,直接換上服趕往醫院。
醫院,急診室。
沈書欣抵達時,傅程宴正坐在走廊長椅上,額角的傷口已經包扎好,白襯衫上沾著零星跡。
“程宴!”沖過去,手指抖地了他的臉,“傷到哪里了?嚴不嚴重?”
傅程宴握住的手,掌心溫熱:“小傷,沒事。”
沈書欣的眼淚瞬間掉下來。
死死抱住他,聲音哽咽:“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看到車禍現場照片的時候,差點……”
地上一堆碎開的玻璃渣子,讓沈書欣誤以為傅程宴了重傷。
傅程宴能夠到沈書欣的擔心,薄微微上揚。
他輕拍的后背,語氣和:“別怕,我躲開了。”
走廊上,特助拿著檢查報告走了過來,匯報著:“傅總命大,只是輕微腦震。”
雖然只是輕微的腦震,但是對于沈書欣而言,也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到后怕。
但凡傅程宴沒有躲開……
這麼想著,沈書欣抱著傅程宴的力氣越來越大。
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擔心傅程宴的離開。
傅程宴輕輕哄著沈書欣:“沒事。”
這時,一道電話打了過來,看見是江鶴游,傅程宴的眉頭輕輕皺了皺。
他按下了接聽鍵,語氣平淡:“我這兒出了車禍,晚點再到醫院。”
電話那邊沉默很久。
過了將近三十秒,江鶴游才像是后知后覺一樣,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你說什麼?什麼去醫院?”
江鶴游的聲音就像是做夢的時候說出來的一樣。
傅程宴的眼神微微閃爍。
他心中忽然想到了什麼,語氣微冷:“你給我發消息,讓我來醫院。”
這話出來,江鶴游被嚇了一跳。
他清了清嗓子,很認真的回答傅程宴:“傅總,我晚上沒有什麼急事是不會上班的,怎麼會大半夜的給你發消息讓你去醫院?”
和江鶴游掛了電話后,傅程宴再一次點開開始的那一條短信。
上面的容明明白白寫著讓他去醫院。
短信的備注同樣也是江鶴游。
但是,傅程宴把電話號碼打開后,看見上面的數字完全對不上剛才的通話電話,他的神立馬變得有些冷漠。
有人故意發的。
這樣的招數,也就在傅程宴剛剛上任傅氏掌權人的時候遇到過。
好幾年沒見,他沒有什麼防備,這一次就這麼中招了。
這樣看來,剛才的車禍也顯得非常的刻意。
傅程宴微微蹙眉,抬頭看了特助一眼,他吩咐著:“去查。”
想要調查一個普通的司機,對于特助而言易如反掌。
他很快回來,手里拿著肇事司機的資料。
“傅總,司機就是個貨車司機,背景很干凈。”特助遞過文件,“但他手機里有一條奇怪的短信,發件人未知,容是‘按計劃行事’。”
傅程宴掃了一眼,眸微沉。
“查詢號碼來源。”
沈書欣站在一旁,手指攥了他的袖口。
盯著那份資料,眼睛紅紅的:“是有人故意的?”
傅程宴合上文件,語氣平靜:“不重要。”
他不想讓擔心。
警察走過來,簡單做了筆錄。
肇事司機被抓到后,酒測量超標。
但對方堅稱自己只是喝多了,不記得撞了誰。
“傅先生,案子我們會繼續調查。”警察態度恭敬,“您如果有其他線索,隨時聯系我們。”
傅程宴頷首,沒再多言。
離開警局時,天已經微亮。
沈書欣后半夜沒睡,眼下泛著淡淡的青。
傅程宴抬手了的臉,眸凝著一些心疼的味道:“回家休息。”
搖頭:“先去醫院,你的傷……”
“皮外傷。”他打斷,語氣沉穩,著一抹強勢的味道:“你更重要。”
沈書欣抿,最終妥協。
醫院病房。
江鶴游匆匆趕來,白大褂都沒來得及穿整齊。
他推門而,目落在傅程宴額角的紗布上,眉頭鎖。
“誰干的?”
傅程宴沒回答,只是問:“我媽的況怎麼樣?”
江鶴游嘆了口氣:“腦電波確實有波,但還沒到醒來的程度。”
他頓了頓,接著又補充一句:“那條短信不是我發的。”
江鶴游生怕傅程宴誤以為是自己做的,急忙撇清關系。
聞言,男人眸漸深,他回答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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