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峋:“好好念書。”
許輕:“……”
吃完飯,陸峋在廚房洗碗,出來看見許輕趴在沙發上睡著了,他腳步頓了下,走過去把人背起來,放回房間。
許輕又做了噩夢。
夢里眼睜睜地看著陸峋沖出海城大橋,躍海底,火沖天。
發不出一點聲音。
到死都無能為力。
陸峋剛把被子給人蓋上,一滴溫熱的砸在他手背。
抬眸看去,許輕皺著眉,像是被夢魘困住,小臉上全是淚。
“陸峋……”
喃喃地了聲他的名字。
陸峋擰了擰眉。
這孩子,該不會真是瓊瑤劇看多了,天想些有的沒的。
轉眼到了高二暑假。
放假后沒幾天,許輕就忍不住去402蹭飯吃,沒想到竟然只有何雨一個人在。
何雨給做了紅燒,開心地說:“阿峋去參加國際競賽了。”
國際競賽?
要是得個金牌什麼的,不就意味著,陸峋真打算去國外top高校了麼。
那豈不是和上一世一樣啦?
許輕煩死了。
跳級到高中,其實這一年多年也沒怎麼見到他人,這貨不是參加競賽就是夏令營冬令營,還不如以前見得多呢。
不過,許輕也不是傻子。
能覺到,陸峋有在故意跟保持距離。
怕走歪路。
害。
真是有苦說不出。
何雨的生意,這兩年也越做越大。
許輕有時候,都不慨,這會做生意的人,對商機的嗅覺敏銳程度,果然是常人不能及的。
何雨在生意場上走的每一步,都準無誤地趕上了時代流。
網絡剛興起,就開起了線上店。
還在江城中心購置了不房子,其中兩套,前段時間正正好就趕上拆遷。
別的房子再過幾年,房價一漲。
那可真是賺麻了。
連這個重生過來的,都忍不住佩服。
也難怪陸峋當初一回陸氏,就混得風生水起。
當真是有當商人的天賦啊。
陸峋是在快開學的前兩天回來的。
許輕那天,也正好在他們家蹭飯。
本來是該高興的日子,何雨臉卻不太好看,陸峋剛進門,就質問他,“阿峋,為什麼不申請國外高校,你這次競賽績好,明明有機會的。”
何雨現在幾乎是把許輕當自家小孩,說什麼話都沒避諱。
陸峋剛把書包掛在一旁。
眼皮看了何雨一眼,淡聲,“國不好嗎?”
許輕呼吸窒了窒。
陸峋這架勢,擺明了就是不會聽何雨的話。
果然,何雨也察覺出來。
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陸峋的人生,超出自己掌控。
抬手甩了一掌過去。
陸峋沒躲,左臉頓時紅了大片,面卻一點不變。
何雨氣得發抖:“這麼大的事,你不跟家里商量就自作主張給拒絕了。沒有我,你陸峋能有今天嗎?!”
我的何阿姨啊。
許輕人都麻了。
你這不純純就在自己兒子雷區蹦迪嗎?
真以為陸峋對自己世一無所知呢?
下一秒,陸峋突然笑了下,只角淡勾,“確實沒有。”
眼底緒如水,神莫測。
這話里的一語雙關,誰聽不出來呢。
何雨臉瞬間僵住。
陸峋突然淡瞥了許輕一眼。
?
吃瓜中的許輕一臉懵。
看干什麼。
這回可不是干的,什麼都沒說!
他只是個無辜的圍觀群眾!
……
高三上學期。
所有人都全力進備戰高考狀態。
江中參加學科競賽,能報送全國名校的名單也下來,陸峋沒有任何意外的,以數學競賽第一名的績,進了清北大學數學系。
雖然保送,但還是得參加高考。
所以陸峋也終于回教室開始上課了。
但那渾的輕松勁兒,許輕真是羨慕死了。
現在都沒心思想別的。
天擱那兒跟理數學斗智斗勇。
清北大學在京城,的目標,就是京城的政法大學。
沈凌瞧著每天埋頭題海,愁眉苦臉的,說:“你旁邊就是個學神,分分鐘帶飛你,有什麼不會的,問問阿峋不就行了。”
許輕:“你怎麼老喜歡走關系這種事,以后可千萬別考公,害蟲!”
當初來求查季知書,也一個勁兒地鼓找陸峋幫忙。
真是死不改。
再者,就陸峋現在對那答不理的疏遠勁兒,別提有多明顯。
再上趕著湊過去,真要把當洪水猛避之不及。
畢竟哪個正常的十八歲男生,想被一個十二歲孩兒纏上?
算了。
還是自覺點。
再忍個幾年。
幾十年都過來了,還差這點時間麼。
沈凌:“話說回來,你不是跳級上來的小天才麼,怎麼也不參加個競賽保送,就這麼平平無奇地參加高考?”
“傷仲永沒學過?我泯然眾人了,不行啊?”
許輕隨意翻了下前天模擬考的排名表。
“你這不是還在我后面呆著嗎?學校模擬考劃的重本線都沒上,還有臉說我平平無奇。”
“……”
這孩子說話攻擊怎麼越來越強了?
全是真實傷害!
不過許輕拼起命來努力,那也是真努力。
整整一年,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高考書。
收到京城政法大學錄取通知書后,許輕把這好消息告訴了許晏平,許晏平樂得都合不攏,直接給轉了一百萬當獎勵。
許老爺子過世后,許家重擔就落在許晏平上。
許晏平的商業嗅覺不算敏銳,但做事踏實,一步一個腳印,在圈子里口碑很好。
去年還跟提過,想讓回許家。
被許輕拒絕了。
就在考慮著,是現在告訴陸峋錄取的事,還是到時候去京城給他個驚嚇,沈凌給發了條短信,說是下周和班上幾個同學會一起去海城畢業旅行,問去不去。
許輕:陸峋去嗎?
沈凌:他是主角,當然要去。
許輕:什麼主角?
沈凌: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奇了怪了。
昨晚還去402蹭了飯呢,怎麼就沒聽陸峋提過這事兒,就這麼不想讓跟著去?
哼,偏要去!
許輕:去,怎麼不去,我還得親眼看看他演什麼戲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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