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邢彧做的一切。
林執都看在眼里。
之前還因種種因素讓林妍遠離他。
但如今看下來,邢彧真把林妍進了骨子里。
也許,是他多慮了……
林執沉默許久,理開口。
“邢彧,人格分裂始終是病,要是不治療很有可能繼續分裂出其他的人格。最恐怖的是有可能主人格會被副人格殺死,如果發展到那一步,我們就再也見不到真正的妍妍了。”
“我的妹妹只能是林妍,不是其樾,我不會任由替代妍妍一直生活下去。我不允許。”
邢彧已經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坦白說:“現在很多事沒有查清楚,秦淵沒下落,莫姿沒面,甚至舒恩也可疑。這次阿妍可以死里逃生躲過一劫,但不保證他們下次不會再繼續手”
“他們在暗,我們本就被。既不清楚他們的機,也不知道秦淵是否還在不在國。”
“換個思路想,其樾這個人格正好可以保護阿妍,暫時不會讓到任何傷害。等把所有事解決后再帶阿妍去治病……”
邢彧停頓,目暗了下來。接著道:“既然阿妍太累了……那就讓好好休息……現在還未撥云見霧,等‘’重新出現的那一天,再讓回來……”
氣氛沉重,染上極致傷。
畢竟,此林妍非彼林妍。
林執未表緒,也沒反駁。
岔開話題:“對了,你確定要和舒恩結婚?”
邢彧:“嗯。去酒店找秦淵的那個人,手上戴的玉鐲和舒恩的一模一樣,我剛在機場也特意觀察了舒恩手腕上的鐲子,如出一撤。”
“如果那個人就是舒恩,那和秦淵的關系一定不簡單,我們正好可以順藤瓜找到秦淵和莫姿。”
“先假意答應跟結婚去接近,才能從上挖掘到有用的。”
林執:“要是到時候那人纏上你怎麼辦?”
“不會。”邢彧很篤定:“舒恩不喜歡我,和我結婚應該也是迫于家庭的力。很敬畏父親,甚至說……有點恐懼。是那種在家人面前唯命是從的乖乖,但實際,并不是個善茬。”
“總之上有很多疑點,我一定得解開。”
“行。那這事暫且給你。”林執告訴他:“過兩天我得回蘭泰一趟。那邊生意出了點問題,不知是不是秦淵的杰作,已經一鍋粥,我得過去親自理。妍妍的事,你多上心,我盡快回來。”
邢彧微點頭,沒多問:“那我出門了,看看阿妍現在住哪里,到底是個什麼況。”
“嗯。”
邢彧走到門口,換好鞋掃了眼鞋柜上那一不的保溫飯盒。
“又沒吃?”
林執清寒的眸子沒有半分容:“扔了。”
邢彧:“小姑娘已經連續幾天給你做吃的送過來,你真不嘗一嘗?”
“從小五指不沾春水,能做出什麼花樣?黑暗料理。”
林妍出事后,林執回過一趟家。
離開時曲清落跟著他,知道了他的住。
于是便天天給他送吃的過來。
但又不敢上樓,只好把飯盒給業便悄悄離開。
邢彧看得出林執和落落的關系并不簡單,但礙于他們又是名義上的兄妹,倒也不好多言。
出門后,邢彧走到車庫才發現手機還在沙發上沒拿。
折返回去時,只見林執坐在餐廳正吃著他口中那要扔了的黑暗料理。
吃得好香。
林執也沒料到邢彧會突然回來,手上的筷子僵在半空。
兩個大男人四目相對。
邢彧沒拆穿林執的口是心非,若無其事走向沙發拿手機,并幫他找補。
“嗯,浪費糧食可恥,兵沒白當。”
“……”林執眉梢略過一尷尬:“怎麼又回來了?”
“確實不該回來。”邢彧拿起手機無奈一晃:“但東西忘了,沒辦法。”
林執:“……”
見邢彧離開,林執重新看向餐桌上早已涼的飯菜,眉心漸漸蹙。
起走向臺點燃一支煙,吐出的煙霧將他腦海中那些深藏的記憶一同帶了出來。
他從小都不喜歡曲清落,更不會妹妹。
那時候他憎恨周靜,恨把林妍拋下,恨為什麼不帶著林妍一起走。
連帶著對周靜的恨,他討厭曲家的每一個人。
用叛逆來對抗著自己心的不滿。
他從未給過曲清落好臉,不管他如何冷眼相待,但永遠像只溫順的小綿羊似的,樂此不疲地跟在他后接納他任何負面緒。
他能覺,隨著年齡的增長,曲清落看他的眼神,漸漸從哥哥變了對一個男人的仰慕。
那是危險的,更是背德的。
可最惡心的,是他上說著拒絕,可心,早已經在一次次的靠近中變得不純粹。
當他意識到那種微妙的覺在滋生時,他便開始對越發冷漠決然。
兩年前他生日那晚,曲清落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角,把深藏了好久好久的話向他小聲坦,徹底將他兩之間那層模糊的窗戶紙捅破。
他拒絕,冷罵,遠離。
他要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掐滅自己心頭那不該騰升的。
冰怕火,曲清落就是他的火。
這些年一點一點用灼熱的溫度融化著他那顆冷的心。
但冰和火怎能在一起?
不可能。
永遠不可能。
……
邢彧一路跟著林妍。
發現先打車回機場取車,然后去了一家花店,買了四束白駕車去了舒家。
舒家大門口外,倚靠在車旁抬眼著前面的獨棟大別墅。
懨懨勾著思忖半晌。
才把四束白像上墳似的橫擺在家大門口。
隨即掏出手機拍下一張自己和白的自拍。
笑得詭譎又燦爛。
將照片發出去不到一分鐘。
那個號碼打了過來,聽筒里傳來舒恩不穩的聲線。
“林妍……你想干什麼!”
“祭奠你啊。”
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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