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蹤符的指引下,云墨玖他們去到了一個海邊小村莊。
那里距離冬清灣度假小鎮大概四十分鐘的車程。
倒不是說距離有多遠。
只是路程比較繞。
那個小村莊在小鎮旁邊的一座低山后面。
也臨海,沒有被開發過,還是一個很原始的農村狀態。
進了村子,車子一路朝著大海的方向駛去。
最終,停在了一戶漁民家外面。
海岸邊,有十幾戶人家。
他們的房子建在水面上,都是用木頭、木板和鐵皮建的棚屋。
一條木頭小橋連接地面和房子。
房子的另外一側還停放著許多漁船,不漁民正在船上和木板上忙碌著。
也有幾名婦人在比較好的地方晾曬著魚干。
見到汽車駛過來,好幾人都不由地看了過去。
云墨玖他們從車上下來,抬眸看向了正盤旋在一棟木屋上面的追蹤符。
看來,應該就是這里了。
“幾位,你們是來買海貨的嗎?”
一名穿著棉麻短袖短衫,戴著頭巾和草帽的大姐,笑著朝幾人走來。
“不是。”
云墨玖他們還沒說話,老者就急忙開口了。
他著大姐后的海上木屋,眼底滿是期待和忐忑。
“大妹子,你們有沒有救過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的一個老太太?”
聞言,那大姐頓時一臉驚喜。
“你們是的親人?!”
這句話無疑是確定了人真的在這兒。
老者的眼眶瞬間就潤了。
真的!
老伴兒真沒死!
“在哪兒?能帶我去看看嗎?”
他有些迫不及待開口。
大姐笑著指了指自己后的木屋。
“就在里面,你們跟我來。”
說著,又擰了擰眉。
“不過,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現在可能不認識你們了。”
“什麼意思?”老者腳步一頓。
大姐:“那天,我們將從海里撈上來的時候,雖然沒死,但等醒過來的時候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家里有什麼人,住在哪兒,連自己姓甚名誰也都不記得。我們想,這大概是因為當時被海水沖擊造的。”
大姐將當時救人的事簡單講了講。
和丈夫一家是以漁業為生。
經常會出海打魚。
那天。
他們凌晨出海打魚,第二天一早返航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遠的海面上好像漂浮著什麼東西。
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人。
于是,兩人趕忙將船開過去,將人救了上去。
探了探鼻息,松了一口氣。
人還沒死。
于是,兩人急忙施救。
他們從小住在海邊,自然知道溺水之人怎麼救。
甚至家里還有祖傳的藥,能幫助溺水之人快速好起來。
之后,他們將人帶回了家。
老太太睡了整整一個星期才醒。
他們本來想著,將人給送回去。
可是,老太太醒了后,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而且緒還十分激。
一,就害怕地在床角。
更是一步都不愿意離開住的那間屋子。
正好他們前段時間又特別忙。
而且他們就是普通的漁民,一輩子也沒有走出過這個村子。
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他們就想著等老太太先穩定緒,接納他們夫妻倆,能慢慢從那間屋子里走出去,他們又忙完了,等那個時候他們在外面讀書的兒也放暑假回來了,到時候再想辦法去幫老太太找親人。
經過這麼二十幾天的相,老太太已經慢慢從之前的激緒中緩過來了。
對他們夫妻倆也不再那麼排斥。
此刻的老太太十分慈祥。
他們兒也在昨天下午回來了。
昨晚他們還在商量,說過兩天,就帶著老太太去尋親。
誰知,他們還沒有行,老太太的親人倒是先找過來了。
心里自然歡喜。
不是覺得能甩掉一個負擔。
而是覺得老太太能找回自己的親人,替到高興。
“我先帶你們進去看看吧。”
見老者眼底的緒不對勁,大姐忙指了指木屋的方向。
老者想要往前走,腳下卻踉蹌了一下。
云墨玖趕忙扶住他。
“小心。”
“謝...謝謝。”
老者有些失神,道完謝,忙快速踏上了通往木屋的木橋。
云墨玖他們知道此刻老者的心必定很復雜。
本來以為終于找到人了,心很高興。
可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竟然失憶了。
把自己給忘了個徹徹底底。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好的。
當然,依照老者對老太太的。
此時的他估計更多的是心疼。
過了木橋,幾人直接進了木屋。
這屋子的正中間是一條通道。
通道直接通向房子的另外一面,直接面向大海。
走到底,左右兩邊各有一個臺。
在大姐的帶領下,他們朝著右邊臺走去。
這邊有兩間房。
他們走到了最后一間房的門口。
“進來吧,就在里面。”
大姐率先進去,扶著門,指了指屋。
老者著子從門口了進去。
就見,屋的小木桌旁,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孩兒,正和一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笑意盈盈地串貝殼。
貝殼五六,被串一串,隨著海風的吹拂,飄飄搖搖,十分漂亮。
一老一的臉上都出了開心的笑容。
聽到大姐的聲音,孩兒瞬間看了過來。
“媽。”
孩兒高興地喊了一聲。
又看到老者的影,以及窗邊云墨玖和肖君鶴,不由好奇地抿了抿。
“他們是誰啊?”
老太太也順著孩兒的視線抬眼看了過去。
當的視線與老者的目對上時,不由地微微皺了皺眉。
眼前這老頭怎麼給一種很悉的覺?
“阿燕!”
老者卻早已經淚流滿面。
他激地走了過去,想要靠近老太太。
老太太卻抬手擋住,有些排斥地著他。
“你是誰啊?”
“我......”
知道老太太失憶了是一回事,現在見真不認識自己了,老者的心宛如被刀絞了一般。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了兩人的結婚照以及一些生活照。
老太太看了后,茫然的神里似乎多了一清明。
“難道我和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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