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過眼角的朱砂痣，從額頭到後腦有如被一陣陣重劇烈重擊，痛得難以自抑。

額角暴起了青筋。

“喵嗚？”

沈貓張地盯著他，直往他上蹭。

沈旭抿雙，不住的暴戾讓他想要摧毀世間的一切，也包括他自己。他拿起側的匕首，任由匕首的鋒刃割傷手心，鮮順著掌中佛珠蜿蜒滴落，泛紅的眼角死死地盯著正仰頭看他的沈貓。

“喵嗚喵嗚。”

的貓聲讓他肩膀一震，貍花貓往他的懷裏拱了拱，把絨絨的腦袋在了他的口上。

“蠢貓。”

沈旭放開了匕首，他一手握拳著痛不可耐的額頭，另一手從荷包裏拿出一塊白玉玉牌，在掌心中。

白玉玉牌冰冰涼涼的，這冰涼一直從掌心沁他的五髒六腑。

他的氣息漸漸平靜，只剩下後腦還一一的痛。

沈旭著貓的額頭，喃喃自語道：“他們該死，剝皮骨淩遲，都不為過，對不對？”

“喵嗚。”

“我也該死。”

貍花貓擡首和他了，細細的貓粘在了他的臉上，留下了自己的氣息。

“你髒死了。”

沈旭五指張開，漫不經心地拂過它後背的短，貍花貓愜意地瞇起金貓瞳，舒坦地躺在他的手臂上。

烏發垂落在肩頭，他用指腹輕輕挲著篆刻在玉牌上的符紋，掌心的染紅了白玉牌。

“主子。”

外頭響起了盛江的聲音。

“孫信在午門撞了柱。”

孫信二榜進士出，孫家老太爺是位大儒，在學子中間頗有名。

“皇上宣您進宮。”

沈旭從貓的腦袋下出了自己的小臂，反手看向掌心中染了的白玉牌。

“真醜。”

“和上一塊一樣醜。”

沈旭丟開了常年掛在手上的佛珠，把玉牌上帶著的紅線纏到手腕上。

濃的黑睫在他臉上投下了如羽扇般的影。

頭不痛了，那就送一份“大禮”給好了。

“找人告訴昭公主，皇上生氣了，讓立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