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好事,自己不知道嗎?”
顧執凌都要氣笑了。
他怎麼現在才發現,游樂萱這人翻臉比翻書都快呢?
“那不重要。”
游樂萱搖搖頭,忍不住提醒道:“顧總,你有時間不如先把字簽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明明是他迫切的要求終止替合約,可的郵件發出去到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卻沒有半點回復的跡象。
倒是不擔心顧執凌反悔,畢竟他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他那俏可人的妹妹。
但這種事,早點解決,百利而無一害。
顧執凌卻是一愣。
簽字?簽什麼字?
他正要詢問,腦海當中突然閃過前幾天的話。
原來是合約的事,這事還用得著提醒?
他不得早點和這人撇清關系,讓別再湊到他和方思妤的面前。
可不知怎麼的,明明還是一樣的人,但游樂萱那副堅定冷靜的模樣卻一直充斥著他的大腦。
過往的記憶紛紛涌上,他卻在那個長著同樣一張臉的游樂萱上找不到一點兒悉的覺。
難道……從前的乖巧聽話,懂事,都是裝出來的?
那這人的心機,可真深。
顧執凌回家,打開電腦準備工作,理郵件的時候,沉默的看著郵件列表,沒有游樂萱發送過來的郵件。
想必又是在搞什麼拒還迎的把戲!
他冷笑一聲,心里莫名的痛快了幾分。
可不知怎麼的,腦海當中劃過說這句話的模樣時,他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郵件垃圾箱。
郵件垃圾箱里,安靜的躺著幾分郵件。
其中一個標題,特別顯眼。
替合同提前解除協議。
顧執凌沉默,看著上面的發送時間。
這封郵件發過來的時間,距離自己跟那人說結束合作的時間竟然不超過兩個小時?!
怎麼可能?
游樂萱瘋了不,真能舍得?
顧執凌鐵青著臉,不信邪似的又盯著看了好幾遍。
上面的條款都是按照兩人之前協商的那樣擬定,風格,非常的游樂萱。
不屬于的,不要,屬于的,一分錢也別想。
轟的一聲,顧執凌覺得自己的腦海中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游樂萱,真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他不信!!!
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可是他已經看過好幾遍了,從小就和商場的人打道,他怎麼可能連有沒有問題都看不出來?
也許……游樂萱是認為自己不舍得。
或者說,當時說了這話,心里面堵著氣,所以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把文件整理出來。
顧執凌找了很多借口,卻都知道。
如果游樂萱心里后悔的話,這幾天的時間,完全可以把郵件撤回。
可是,沒有。
辦公室的座椅上,顧執凌面無表的坐在上面,突然,他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不是想跟他撇清關系嗎?
要真的是這樣,就不會幾次三番的出現在他面前秀存在了。
只怕他真的簽了,這人也會想其他的辦法。
與其這樣,他倒不如看看這人到底想要搞什麼把戲。
“阿嚏!阿嚏!”
上班路上,游樂萱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后脊一涼的覺讓有一種不祥的預。
正在此時,左后方一巨大的力量陡然傳來,只覺得手臂一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之間,一張白皙俊的臉映眼簾,聽著耳邊關切的聲音,連詢問對方是誰的力氣都沒有,就沒了意識。
應該……是夢吧?
再度醒來時,游樂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手上的左手臂已經被打上了重重的石膏。
病房門外,黑西裝男人低眉垂首,苦著一張臉仿佛犯了什麼天大的錯。
而他面前的男人臉鐵青,眸清冷,不發一言,就讓兩人周遭的溫度降了不止十度。
“回去領罰。”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黑西裝男人如墜冰窖,完全白了臉,被過往的醫務人員看了個清清楚楚。
唯獨他的老板沒有看到。
寬敞的單人病房里,剛剛經歷手的游樂萱渾癱,沒什麼力氣。
事到如今,只覺得十分慶幸。
慶幸自己的嚨沒壞,慶幸自己沒有傷的右手還可以調試設備。
這樣的話,即便自己傷,也不會耽擱工作的進度,想著自己跟陸瑩瑩的競爭,游樂萱咬牙關用力扶著自己打上石膏的左手臂,嘗試著單手把住病床扶手坐起。
“等一下,我幫你。”
清冽的聲音帶著溫度傳來,游樂萱只看到一個白的影迅速掠過,再度轉眸之際,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上沒有傷的手臂,對方的力量隨之而來。
有了男人的幫助,游樂萱很快坐了起來,宣的枕頭被的放在后背的位置,讓坐著舒服不。
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否則陸瑩瑩絕對會乘虛而。
“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游樂萱的出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沒有力氣坐起的時候,是男人幫了。
“謝謝你。”
蒼白的臉上扯開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視線隨即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尖削的臉龐,好看的眉眼,深邃的五,和游樂萱記憶中那張有些模糊的臉一一吻合。
視線凝住,思想停擺,游樂萱的心臟仿佛突然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住,
會是……他嗎?
忍不住捂住心口的位置,套在項鏈上的銀戒指著單薄的病號服出了些許凸起,被的小手完遮蓋。
男人垂垂眸子,好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歉意。
“是我要說抱歉才對,司機開車不小心把你撞了。你放心,所有的費用都由我承擔,你安心在醫院養傷就好。”
男人的司機將自己撞傷,他將自己送到醫院來,原來是這樣。
游樂萱斂起眸子,將心底的無限起伏完的藏匿起來。
這張臉,真的太像了!
算算時間,即將三十歲的那個人去稚氣,也許就是眼前男人的模樣。
“你好,游樂萱。”
禮貌的回應,朝著男人出沒有傷的右手。腦子里卻想著,
一次!
就試這一次!
如果……如果他和他有著相同的名字,應該、就是他了吧?
仿佛鼓足了勇氣一般,游樂萱屏住呼吸,佯裝鎮定的問道,“請問如何稱呼?”
她以為,隻要自己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就能換來他的一次回眸。可是她錯了!他的心隻有他的初戀才能捂熱。她隻能淒涼一笑離開,可是誰來告訴她,他現在又死皮賴臉糾纏她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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