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灃與駱寧回了家。

駱寧在車廂里打了個盹兒，午覺勁頭過去了，這會兒神不錯。

問蕭懷灃：“王爺外院理事，還是回院咱們下下棋？”

蕭懷灃：“阿寧，你先去理事，回頭我去尋你。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駱寧應是。

慢慢往垂花門走，心里想著蕭懷灃方才的口風……

他怎麼，好像有點張，又有點期待？

他打算做什麼？

駱寧只能等。

回到院，駱寧派了孔媽媽出去，替去趟鎮南侯府，通知老夫人和二夫人們，明日去吃素齋。

“……王爺訂了兩桌。要是家里眷不夠，可上親朋。此事都給二嬸。”駱寧對孔媽媽說。

孔媽媽再次應是。

駱寧坐在梳妝臺前，任由丫鬟服侍卸了釵環，隨意綰了個發髻，又換上家常裳，這才坐下喝茶。

把上午秋蘭理的瑣事，簡單過目，就想起了和蕭懷灃打架的王堂堯。

王堂堯坐在自家外書房，正在用巾帕裹著冰塊敷臉。

他打落了蕭懷灃的玉冠，讓它摔得碎；而他，被蕭懷灃打中了鼻子。

今日在法華寺，他失態了。

駱寧與裴應眼神勾連，兩個人眼底的愫不同尋常，王堂堯莫名覺得火大。

他不知自己氣什麼。

前日，大理寺結了一樁案子，王堂堯請旨進宮，去書房回稟此事。出來時，在書房門口遇到了皇后。

皇后給皇帝送甜湯。

遇到了，讓侍后退數步，單獨和王堂堯聊天。

憔悴了很多。

上次因立儲鬧騰得那麼兇，朝堂都打架了，也不見這樣狼狽。

不過，仍是很，楚楚人。

可王堂堯在那個瞬間，突然鬼使神差想象：鄭皇后若落室，會是怎樣姿態？

今時的狼狽，其實已經說明白，絕不敢從容行走。

故而，那個在室里鎮定自若、敢枕著人骨小憩的人，是獨一無二的。

王堂堯回神，心中憐憫鄭皇后的失利，又恨自己，拿和室里的人做比較。

那個人，似毒藥。

應該去死，死了就沒了困擾。

王堂堯始終認為，鄭氏才有資格母儀天下，本該有天下人的崇敬與慕。

心思走偏的人，以及因的駱寧，都該死。

鄭皇后需要王堂堯的幫忙，王堂堯替做一件事，王堂堯答應了。

可王堂堯恨。

尤其是恨駱寧對裴應的另眼相看。

裴應到底憑什麼？

他侄兒王瑾背后罵駱寧：“這個毒婦，如今不準我姐姐回娘家。我一定要殺了！”

蕭懷灃正好從禪房出來，聽到了這句話。

暗襲來。

王堂堯擋了那暗，蕭懷灃已經到了跟前。

王瑾嚇得面無人。

蕭懷灃警告他，又想要手，王瑾跪下了。

王堂堯卻出招了。

他的槍法、騎遜蕭懷灃，拳腳功夫卻不弱。兩人打了起來，蕭懷灃也沒有穩贏。

一個空，王堂堯還把他的發髻打散。

直到辰王在旁邊說：“懷灃，這是佛門凈地。”

蕭懷灃才襲，一拳砸向王堂堯面門，打得他鼻梁骨生疼，鼻橫流。

王堂堯也意識到，自己與親王手極其不明智；好在他流了，蕭懷灃也怕背負“無故打殺朝廷命”，故而他沒有糾纏。

鼻子還在酸痛。

王堂堯心里，酸得更厲害。

裴應他到底何德何能？

駱寧坐在正院臨窗大炕上，傍晚時等著吃飯，以及聽孔媽媽回稟去鎮南侯府的事。

“老夫人、二夫人都很高興，說多謝王妃。”孔媽媽道，“二夫人說，隔壁周家夫人也想去吃素齋，正好請了們一起；另外就把三姑也帶上。”

三姑，說的是駱宛。

和駱寧想得差不多。

遠親不如近鄰，周家又非常拎得清，駱寧上次就暗示了二嬸，要跟周家親厚些。

周家的族學辦得不錯，孩子們也爭氣，將來說不定有大用。

二嬸聽得懂駱寧的意思。

們這邊說話，外頭突然傳來丫鬟驚呼的聲音。

“王爺，王爺您……”藺昭急忙阻攔。

蕭懷灃的聲音很平穩：“你們出去，我有話同王妃說。”

駱寧急忙下地，簾走出了里臥。

就瞧見，蕭懷灃手持一桿長槍進了院。

長槍這種武，平時都在校場。他突然拿過來，就像一個人帶著明晃晃的長刀，著實把丫鬟們嚇得不輕。

連藺昭都嚇到了。

駱寧不明所以，也是心口一：“王爺，這是怎麼了？”

蕭懷灃一手持槍，一手拉了駱寧：“阿寧，你進來，我有很重要的話同你說。”

駱寧：“……”

你都持槍進來了，這話能不重要嗎？

不僅重要，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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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周帶孩子在外面旅行，太忙了存稿不夠用，今天只這麼多。明天恢復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