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宜行程匯報的頻繁,從住的酒店到游玩的景點,甚至連每頓吃的東西都會拍照發給阮時笙和姜之瑜。
能看得出來,一直都是一個人。
阮時笙拉了個群,群里只有們仨。
開著玩笑,讓薛晚宜在當地花錢雇個陪玩,最好找個帥的。
薛晚宜發了語音在群里,“你咋不早說,我都沒想到這事。”
說馬上就去找,但其實都聽得出不過是在開玩笑。
群里斷斷續續的聊天,更新著薛晚宜的行程記錄。
直到有天晚上,薛晚宜發了群視頻。
已經快到半夜十二點,視頻音樂響起的時候,阮時笙和孟縉北剛結束一場很耗力的活。
孟縉北皺眉,先一步把手機過來,一看是群里的視頻邀請,又把電話還給阮時笙,“這都幾點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不行?大半夜的也得聊一聊。”
阮時笙也是有些意外的,薛晚宜出門好幾天了,白天出去玩,累的晚上回來倒頭就睡,作息相當規律,第一次大半夜的找們。
點了接通,“一個人在外邊,興許是遇到什麼事也說不定。”
姜之瑜先接的,以至于視頻剛一接通,先傳來的是的聲音,正在慌張的詢問怎麼了。
畫面里能看到薛晚宜,正哼哧哼哧的推著東西往門口去,很明顯是在堵門。
阮時笙也問,“晚宜,怎麼了?”
薛晚宜推了個小桌子抵在門上,耳朵在門板上聽著外面的靜。
應該是沒聽出什麼問題,卸了力,靠在門板上,“剛剛有個男的敲門,說他是客房服務,這大半夜的,幸好我留了個心眼,沒相信,給前臺打了電話過去核實。”
隨后正對著鏡頭,看得出被嚇到了,又說,“他估計是猜到我打電話了,一直砸門。”
阮時笙被嚇一跳,連帶著旁邊的孟縉北也坐起了子,“然后呢?”
薛晚宜說,“前臺那邊應該是讓保安上來了,他跑了。”
聽到了保安的聲,讓那人別跑,然后又在門外確認的安全。
沒敢給保安開門,不敢確定是不是倆人唱雙簧,只是說自己沒事,讓保安一定要把那人抓住。
然后保安就走了。
雖說外邊安靜了下來,可也還是不安心。
阮時笙說,“你在那住幾天了?”
薛晚宜說,“從到這就一直住在這里。”
姜之瑜開口,“你這是被人盯上了,對方知道你只有一個人,故意晚上找過來的。”
薛晚宜一聽就有點慌,“啊?”
趕問,“那怎麼辦?”
有點怕了,“那我接下來也是一個人的行程,萬一又被惦記上怎麼辦,我總不可能一直防著。”
始終提心吊膽,那還出去玩什麼。
孟縉北開的口,“一個人在外就是會遇到各種麻煩,實在不行你就回來吧,前兩天到表姑和表姑父,提起你,老兩口也是不放心的,表姑說晚上做夢都是你被人騙走嘎腰子了,嚇得半宿半宿的睡不著。”
薛晚宜抿著沒說話。
阮時笙問,“這幾天玩的高興嗎?”
薛晚宜直接坐到了堵門的那張小桌子上,“只能說還行,沒有什麼不開心,但也不是特別順心,我這個人懶嘛,想著還得出門逛,有時候就覺得麻煩的。”
阮時笙說,“如果你覺得在外邊玩的不是那麼很開心,那要不就回來?”
說實話也擔心的,現在只是酒店外邊敲門,萬一遇到那種心思縝的,趁著出門游玩的時候下黑手,簡直是防不勝防。
姜之瑜的意思也是讓回來,說如果真的想旅游,可以找認識人,湊時間一起,比一個人出門要安全很多。
薛晚宜垂下頭,猶豫了幾秒才說,“是這麼回事。”
說,“那我訂明天的票回去。”
本來游玩的興致就要沒了,又出現這麼個事,真的沒了心。
又陪著聊了一會兒,阮時笙本來就累夠嗆,此時也實在是困頓。
姜之瑜明天要上班,也是得睡了,視頻這才掛斷。
手機放在一旁,孟縉北躺在旁邊沒睡著,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問,“現在在哪個城市?”
阮時笙報了城市名,孟縉北說,“怎麼在那兒?”
再往后邊他沒多說,但是明顯還有話。
阮時笙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孟縉北想了想,翻坐起,“去洗澡。”
阮時笙一點勁兒沒有了,躺在床上不想,“沒力氣。”
孟縉北笑了,“你;力氣都哪兒去了,剛剛又沒用你出力。”
……
薛晚宜訂了第二天的機票,最早飛安城的航班是快中午的時間。
早上起來收拾完,挪開了桌子,開門后特意往外看了看。
門口沒任何的不對勁,這才出門下樓。
先到餐廳吃了飯,之后去了前臺詢問昨天的事。
結果安保人員說并沒有抓到昨晚砸門的男人,打算今天報警。
他們后來還調了監控,那人戴著帽子和口罩,應該是很悉酒店的布局。
就在保安出電梯的前一刻,他掉頭跑了,是朝著另一側的消防通道跑去的。
安保人員因為停在房門口確認的人安全,稍微耽擱了時間,等再追下去,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監控能看到他是跑下樓,直接離開了酒店。
對方還很負責的給薛晚宜調出了監控的容。
前臺人員說,“昨晚我們排查了一整天的監控,這個人應該是跟著你進來的。”
他截取了幾段,能夠看出薛晚宜在外邊兒回來時,這男的就跟在后邊進來了。
一點沒察覺,倆人還一起上的電梯。
出了電梯后,男人落后了幾步,看著進了房間,走到房門口停留了一下,應該是在記錄房間號。
薛晚宜越看越心驚,真的是一點都沒察覺。
昨天從外邊玩完回來,累夠嗆,甚至連進電梯時一共幾個人都沒注意。
那人但凡長點心眼,不是大半夜的過來敲門,早了那麼一些,他可能都不會有防備,直接就給開了。
薛晚宜表示知道了,沒再多問。
是中午的航班,沒有太多時間在這邊逗留,和警方那邊通的事也就參與不了。
還有點時間,打算去買一點紀念品帶回去。
這幾天在外邊沒逛,稍微也清楚了城市的一些分布,這邊有個小商品城,賣的都是特產小玩意兒。
出了酒店,打車過去。
小商品城在城東,離市區稍微有些距離,到了后薛晚宜先去購。
要送的人不多,買的也就不多,走走轉轉,又買了些吃的。
逛了一圈也沒花太長時間,隨后打算離開,出來后朝著出租車的停車區走去。
等客區域的車并不多,看了一眼排隊在最前面的那輛,立著空車的牌子。
薛晚宜走過去,過車窗往里看了一下,確實是空的,開門上車,報了酒店的位置。
司機是個小伙子,原本正無聊的刷著手機,見上車就把手機放在一旁,啟后開出去。
時間來到上午,商品城前面的人多,車也多,出租車雖是從出口往外開,但前行也有些費勁。
前面有個岔口,開到跟前時司機突然打了方向盤,車子開進岔路。
薛晚宜一愣,趕說,“師傅,你開錯路了。”
司機說,“這條路也能出去,剛剛那條路你看車那麼多,肯定是要堵的,這邊稍微繞一下,不太遠,從小路能繞出去。”
薛晚宜降下車窗,看了看外邊。
雖說走的是小路,但其實也就是巷子里,兩邊有人家,也有人來回走。
按下了心中的不舒坦,沒再說什麼。
左拐右拐,確實是出了巷子,這邊路寬敞了很多。
薛晚宜對這條路不是很悉,想了想就出手機,導航看了一下。
大方向還是朝著酒店開去的,但似乎又有點偏。
薛晚宜問,“師傅,還沒繞回正道上嗎?”
“這里也能走。”司機說,“放心吧,肯定能把你送回去。”
他說,“我繞這幾公里的路才能多賺你多錢,有那功夫我拉個客賺個起步價都比你這多。”
薛晚宜并不是說他繞路,想辯解兩句,但最后又作罷。
一直注意著導航,結果這車怎麼開也沒跟正常的路線合并,看著是有點偏了。
薛晚宜覺得不太對,最后就說,“師傅你在路邊停了吧,我找找這附近有沒有衛生間,我想上個廁所,有點忍不住了。”
司機哦了一下,但是車速沒降,他說,“我知道前面有個公共衛生間,帶你過去。”
“不用,你就在路邊停吧。”薛晚宜說。
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一眼,那一眼不冷不熱,似乎沒什麼緒,但又似乎眼神里帶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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