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請一天假怎麼樣?”
沈南霧靠著傅初安躺在沙發里,兩人上什麼都沒穿,只蓋著一張薄毯。
臉著他壯的膛,聽著他的心跳聲。
臉蛋還掛著微微的紅暈,索著找到傅初安的手,扣著。
“我覺得不是很舒服,得好好休息一天。”
傅初安一只手放在腦袋下枕著,另外一只手順著的長發,作輕,一下又一下。
“嗯。”
他沒多說,知道沈南霧是舍不得分開,想跟他待在一起。
傅初安也舍不得,想時時刻刻和沈南霧在一起。
他自認不是重的人,不然也不會單這麼多年。
但和沈南霧在一起之后,他仿佛變了個人,有時在深夜,會格外想,想的。
他知道這樣不對,卻控制不住。
有時他甚至在慶幸沈南霧主,想要的時候就直接挑明,他里積攢了許久的才得以宣泄。
臨近晚上時,沈南徹的電話過來。
兩人一點都不意外,畢竟沈南霧的請假理由是:家里哥哥結婚。
沈南霧把電話丟給傅初安,讓他去理。
“喂?”
沈南徹聽到傅初安的聲音,把手機拿遠看了下,確認自己沒打錯。
“我那好妹妹呢?”
傅初安看了眼抱著薯片,窩在沙發里追劇的某人,淡定道,“哭得太傷心,這會還在睡。”
沈南徹準備好的質問就這樣被堵住,他言又止,最后哦了一聲,“那沒事了。”
傅初安一點都不意外,掛電話前還問道,“學校那邊……”
“我搞定。”
沈南徹語氣放緩了一些,“你照顧好小七就行。”
“嗯。”
傅初安掛了電話,繞到沙發這邊,把手機放在茶幾上,然后就要去廚房做飯。
“我哥怎麼說?”
沈南霧問道,“肯定恨不得把我罵得狗淋頭。”
傅初安想了會,搖頭,“讓我好好照顧你。”
?
沈南霧往后,覺得奇怪,“為什麼?”
傅初安難得臉上出調侃的神,“因為我騙他,說你這會哭得難。”
沈南霧怔了會,隨后沖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就差把干得漂亮四個字說出口。
傅初安角勾起,“吃點,等會晚飯。”
“……哦”
沈南霧看了眼薯片,聽話了一回,手把薯片夾好放在茶幾上。
廚房傳來靜,沈南霧往后靠著沙發,盯著電視看了會,又看看廚房忙碌的影,最后扭頭看向窗外。
“需要幫忙嗎?”
突然靠著廚房的玻璃門,歪著腦袋看傅初安洗菜切菜。
“不用。”
怕吃太多肚子不舒服,所以這次傅初安沒給洗水果,低垂著腦袋,認真切著菜。
沈南霧卻邁步進了客廳,站在他側,盯著他看。
“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
“二十來歲。”
“……哦,自學的嗎?”
傅初安看了一眼,他記得沈南霧問過類似的問題,現在有種沒話找話的嫌疑。
“看炊事班的人做過。”
“那你還聰明的。”
沈南霧雙手背在后,安靜了會,又問道,“中午還有剩菜,做這麼多干嘛?”
“只是炒個土豆。”
“哦”
撇了撇,嘀咕道,“刀功還不錯。”
傅初安余掃了眼晃來晃去的影,說道,“去外邊,等會服沾了油煙味。”
沈南霧反駁道,“油煙機開著呢。”
靠著灶臺,視線落在案板上,看著他練切菜。
瞳孔卻沒有焦距,顯然已經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傅初安起鍋燒油時,手抓著的手腕讓避開。
“要炒了?”
“嗯。”
“油好像太多了。”
“油容易粘鍋。”
“我怎麼不知道?”
“……”
傅初安又看了一眼,最后還是回應道,“做飯做了。”
“……哦”
沈南霧面閃過一局促,油煙機運作的聲音和蒜瓣在油鍋里煎炸的聲音混在一起,卻能清晰聽到心臟跳的聲音。
“那……你會一直我嗎?”
傅初安正要往鍋里倒土豆,聞言,作僵了一會。
話題轉得太快,像是一條筆直的道路前方突然出現了個陡峭的拐角。
他聽力好,沈南霧的話悉數鉆進他耳朵。
眼里閃過一了然,突然就懂了沈南霧在廚房晃的原因。
“。”
他關了火,放下手里的東西,轉走了一步站在沈南霧跟前。
嗓音低沉緩慢,微微低頭注視著跟前的人。
“我一直,永遠你。”
他捧著沈南霧的臉,神專注,在角了下。
沈南霧膽大,習慣了打直球,有什麼說什麼,問過他是不是喜歡自己,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開心和俏都寫在臉上。
喜歡和,卻不一樣。
每個人都可以喜歡很多人,在某一時間段卻只一個人。
這種,也許只在某一時段,時間過去,也許就突然不了。
沈南霧清楚這一點,所以問的是,“會一直我嗎?”
喜歡可以隨意出口,但比喜歡更高一階的,卻遲疑了。
所以前面鋪墊了一大堆,在問那些無關要的小事時,其實是在積攢勇氣。
因為在意,所以慌,需要積攢足夠的勇氣和膽量才能出口。
傅初安眼神越發的深沉,他懂沈南霧。
也許是知道離別在即,越是接近離別,心里就是慌,就越是需要什麼來安。
他心里清楚,他沈南霧,卻于表達,覺得自己默默付出就行了。
但此刻,他意識到,是需要表達的,必須得說出口,讓面前的人知道,他是的。
語言的作用很大,大到他出口后,沈南霧紅了眼眶。
“真的?”
眸潤,被燈一照,泛著,像一顆高懸在夜空的星星。
“嗯。”
傅初安手捧著的臉,嗓音認真,“我只沈南霧。”
“也一直沈南霧。”
沈南霧從廚房出來時,瓣潤,泛著瀲滟的。
咬了咬,站在窗邊看外面,角勾著,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
“傅初安,我也一直你,永遠,一直。”,在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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