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同房之后,已是九月末。
溫嘉月已有孕五個月了,肚子一天天大起來。
府里輕易沒什麼事打擾,溫嘉月無事一輕,形了些,氣瞧著比平日里還要紅潤。
一日傍晚,將軍府的下人前來稟報,沈弗念生下一個兒,取名蕭知歲,母平安。
溫嘉月和沈弗寒正用著膳,聞言便也不吃了,帶著昭昭匆匆去了趟將軍府。
走進早已收拾干凈的臥房,溫嘉月屏息凝神,生怕吵到沈弗念安睡。
沒想到進了室,沈弗念竟然沒在歇息,而是甚有神地逗弄孩子。
蕭溯夜和沈耀一坐一蹲,一臉新奇地看著。
溫嘉月懵了,問:“念念,你什麼時候生的?”
“大哥大嫂來了啊,”沈弗念的聲音有些虛弱,眼睛卻亮亮的,“生了半個時辰了,怎麼了?”
蕭溯夜拉著兒子起,給騰位置。
“大嫂快坐。”
“你怎麼不歇著,”溫嘉月小心地坐在床邊,“不累嗎?”
“這次生得順暢,沒什麼罪,而且……”
沈弗念獻寶似的將襁褓往下拉了拉,出歲歲整張臉:“歲歲太可了,我只想陪著。”
沈耀驕傲道:“這是我妹妹!”
昭昭神疑地問:“昭昭呢?”
不是耀兒哥哥的妹妹了嗎?
沈耀趕端水:“昭昭是大妹妹,歲歲是小妹妹。”
昭昭這才滿意,湊過去看歲歲,笑盈盈道:“睡睡妹妹!”
溫嘉月有些無奈,在馬車上教了一路,昭昭還是不會喊歲歲,只能喊睡睡。
跟沈弗念解釋了下,差點笑出聲,又趕忍住,生怕下疼。
閑聊片刻,沈弗念說著說著便睡了過去,顯然是累極了。
幾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蕭溯夜將歲歲給娘照顧,吩咐擺膳。
見他一副格外鎮定自若的模樣,溫嘉月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妹夫表現得也太穩重了吧?
沈弗寒忽然上前兩步,擋住了蕭溯夜的臉。
溫嘉月不必去看他的神,就知道他在吃醋,悄悄瞪他一眼。
明明已經知道喜歡他了,怎麼還是這副做派?
回府的馬車上,溫嘉月剛坐下,沈弗寒便問:“你看蕭溯夜干什麼?”
溫嘉月:“……”
倒是比以前有進步,不會自己憋著瞎猜,而是問出口了。
無奈地解釋:“只是覺得妹夫的表現格外從容,有些好奇罷了。”
“從容?”沈弗寒揚眉問,“你沒看見他眼眶紅著?”
溫嘉月瞪他:“還不是怪你,我都沒認真看呢,你就把人擋住了。”
昭昭笑瞇瞇道:“爹爹在躲貓貓!”
沈弗寒捂住兒的耳朵,輕咳一聲:“怪我。”
溫嘉月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準備理他了。
沈弗寒放開昭昭,從背后抱住。
溫嘉月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昭昭還在。”
“有什麼關系?”沈弗寒甚至還輕吻了下的耳尖,“我們夫妻恩,昭昭也會高興,更有安全。”
意從耳尖蔓延到臉頰,溫嘉月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慌地推開了他,看向昭昭。
昭昭正一臉好奇地看著,小手了自己的耳朵,又站起去娘親的。
的小眉頭立刻便皺了起來。
“娘親生病惹,要喝苦藥藥。”
前不久,昭昭有些發熱,喝了兩日苦湯藥,便將此事記住了。
溫嘉月怒視著沈弗寒,讓他和兒解釋。
沈弗寒將昭昭抱坐在上,認真說道:“娘親是在害,因為爹爹親了。”
溫嘉月:“……”
還不如不解釋。
昭昭思索片刻,篤定道:“昭昭親娘親,娘親沒有這樣。”
“因為爹爹是男子,男有別。”
沈弗寒靈機一,繼續說道:“男子親子,就是會讓生病。除了娘親之外,昭昭不能讓別人親你,爹爹不行,崔……小魚哥哥也不行,知道了嗎?”
昭昭有些畏懼苦苦的藥,聞言乖巧地點點頭。
記住了,只有娘親可以親。
溫嘉月擰了沈弗寒一下,他在教昭昭什麼東西!
沈弗寒低聲道:“我這是為了昭昭好。”
溫嘉月無奈,不過昭昭兩歲多了,確實不宜和旁人過于親了。
第八次同房,溫嘉月已有孕六個月,不必提,沈弗寒便開始克制自己。
不過,若是憋得狠了,他會讓用手。
溫嘉月對這種事已經輕車路,而且,看他失控的模樣,倒也有趣。
轉眼便是新春。
除夕夜,蕭溯夜和沈弗念帶著一雙兒來侯府吃團圓飯。
沈弗念看著四個孩子跑來跑去——其中兩個是沈弗憂和謝嫣——他們倆像是沒長大,和耀兒、昭昭玩在一起。
嘆道:“將軍府太冷清了,只有我們一家四口,還是跟你們待在一起更好。”
溫嘉月抿笑道:“你直接住在侯府好了,省得三天兩頭過來。”
沈弗念笑瞇瞇道:“那敢好,我讓府里的小廝丫鬟都過來,我就不用出銀子養他們了。”
溫嘉月嗔一眼,肚子里的孩子似乎也在抗議,輕輕踢了一腳。
讓看肚子:“慕慕說他不答應。”
沈弗念覺得稀奇:“什麼時候起的名字?”
溫嘉月看了眼正和蕭溯夜喝酒的沈弗寒,直接說道:“你大哥他早就取好了,在昭昭還沒出生的時候。”
“這名字還好聽的,不過……”
沈弗念意識到幾分不對,默念道:“昭昭?慕慕?”
電石火之間,將兩個名字合起來,驚訝道:“竟是朝朝暮暮!”
溫嘉月微紅著臉點頭。
“看不出來啊,”沈弗念向沈弗寒,驚訝道,“我大哥居然還有這麼的一面?”
溫嘉月小聲嘟囔:“你看不出來的東西可太多了。”
若不是兩相悅,誰能知曉看起來清冷的沈大人,骨子里竟是這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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