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慌忙將手里的糕點放下。
立即欠,便見一抹石榴紅的俏麗影翩然殿。
容曦一襲縷金百蝶穿花云緞,發髻上簪著累朱釵,銀質鎏金的步搖隨著的步伐輕晃,好不俏皮恣意的模樣。
來人是一張清麗俏的鵝蛋臉。
背脊筆直,眉眼間皆是傲氣,是從骨子里養出來的貴姿態。
“你就是我皇兄新娶的人?”容曦站在膳桌前睥睨般的看著。
云梨輕眼皮,紅輕彎,漾起淺笑,“公主該喚我一聲嫂嫂。”
容曦不高興地輕哼了聲。
神復雜地打量著云梨,坐在膳桌前,悠懶地品嘗著連翹為準備的糕點,似并未被影響心。
容曦,容晝的親生妹妹。
也是大虞王朝唯一的公主殿下,封號明鳶,傲慢乖張,但不壞,反倒是個至真知之人,只不過被皇室寵壞了。
前世。
云梨趕到將軍府時已見流河,還是容曦追過來要拉離開,知道留在這里只會被武安侯府的人屠戮。
但當時的云梨不肯。
看到將軍府尸橫遍野,溫婉的母親滿是地躺在懷里,實在沒辦法做到冷靜地離開。
于是容曦便快馬加鞭回到王府報信,尋了容晝帶兵來救。
雖說容晝來了便是死路。
但……
當時的容曦其實并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看不慣太后和武安侯府屠戮忠誠將門,終究是出于好心的。
“哼——”
容曦不悅且傲地輕哼道,“瞧著是比寧馨兒那個蓮花好些,但這可不意味著你就配做我嫂嫂了,聽說皇兄今晨被你纏得差點不愿上朝,可是真的?”
極其討厭寧馨兒。
非常討厭!
前世的也討厭寧馨兒討厭得頂!
所以寧馨兒沒能嫁給皇兄,其實心里面早就樂開花了,只是覺皇兄最終娶的這位嫂……王妃也不是善類。
云梨慢條斯理地吃掉這枚棗糕。
然后捻了捻指尖,又優雅地用帕子干凈和手,凈手后才輕甩云袖起。
“是真的。”
云梨紅輕翹,“但最后阿晝還是去上了朝,也是聽了我的勸才去的。”
聞言,容曦的神變了變。
此前一直在外面游山玩水,皇兄的大婚實在來的過于突然,本就來不及趕回來這才錯過,如今終于回到京城。
剛城便聽大街小巷都是關于云攬月這個奇子的事跡——
什麼曠世奇才的九天神醫。
被小皇帝親賜名的驚世攬月舞。
還有……
容曦佯裝神散淡,“我聽聞,你尋到了我母后留下來的那把朝云古琴,還讓《有來儀》重新現世,可有其事?”
“有。”云梨輕輕點了下頭。
容曦的眼睛果然突然便亮了起來,有準備歡呼雀躍的趨勢。
“那……”
“在詩會雅集上擊敗了寧馨兒,奪得魁首讓當眾難堪,也是真的?!”
“是。”云梨依舊應聲。
容曦激地起了小拳頭,心瘋狂嘲笑寧馨兒終于輸了一遭。
但很快便將小表收斂起來,繼續佯裝不屑,“沒想到你還有本事,就是憑這些小伎倆勾引的我皇兄?”
“不曾。”但這次云梨卻否認了。
紅輕彎,角漾笑,“你皇兄與我是青梅竹馬,他很早就惦記上我了,想來應是不需要我特意勾引。”
容曦:“……”突然哽住。
云梨漂亮的眸里瀲滟波,“而且,公主殿下應該清楚吧?我是被你皇兄強擄進王府,被迫出嫁的。”
容曦看著云梨的眼睛逐漸出神。
嗚嗚嗚……
為什麼這個人這麼漂亮?
等會兒!打住!
現在并不是饞貌的時候,而是搶走了皇兄的仇不共戴天!
于是容曦立刻支棱了起來,“你別試圖用貌勾引本公主!本公主跟皇兄可不一樣,本公主才不會吃你這套!”
云梨角漾著的笑意未消。
只看著容曦,“明鳶公主想不想聽聽《有來儀》那首曲子是怎樣的?”
容曦再是一愣。
當年溪云皇后在城墻上奏此曲時,還沒有出生,不曾聽過。
與母后接的時間不長。
在軍營中出生。
但由于戰火紛,出生后不久便被溪云皇后托人送到容秉那里去養。
可即便如此……
對于生活在軍營中的父母和皇兄仍然有一種崇敬之,以及相連、永遠剪不斷的親與記掛。
溪云皇后會時常寫信寄回皇宮。
年時看不懂這些書信,容秉便將抱在懷里念,等長大些讀書習字后,便將這些書信收藏了起來。
因此對溪云皇后的不淺。
聽到云梨提及《有來儀》……
容曦神微變,“你真的肯彈給我聽?用我母后留下來的朝云古琴?”
“為何不肯?”云梨巧笑倩兮。
容曦的眼睛剛要亮起。
便見云梨懶洋洋地坐了下來,“不過我現在肚子有點,彈不,不如你先陪我用些午膳,吃飽喝足了之后再彈?”
容曦:???
你不是剛剛才吃過早膳嗎!
然而云梨本沒給容曦選擇的機會,轉頭就讓連翹去傳了午膳,順勢將容曦扣在了鸞殿里。
容曦向來在意外形吃得不多……
睜大了眼睛,看著云梨瘋了似的炫了滿桌子的菜以及許多餐后小甜點。
“你……”容曦哽住了,“你是食人花嗎?”
“嗯?”云梨起眼皮看了一眼,“這些東西應該也不算多吧?”
云梨疑地轉頭看向連翹,“連翹,難道我吃得很多嗎?”
連翹:“……不多,今天的確是娘娘在食量方面發揮比較差勁的一天呢。”
容曦:“……”
皇兄到底娶了個什麼魔鬼人!
驕傲地抬起下,“你現在也吃飽喝足了,總算可以給我彈琴了吧?”
“有點撐。”云梨轉眸看向。
漂亮的眸里盡是無辜之,“可能要再消化一會兒才能彈得。”
容曦:“……”
虧還差點以為這是個好嫂嫂!
什麼玩意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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