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江南洲把余桃送來了霍煜爵家里。
江老爺子六十大壽,江南洲之前也答應了江靳珉,不管出于哪一方面的考慮,這一次,他再怎麼不喜歡江家,也理應回去一趟。
但是江家那種龍潭虎骯臟的地方,江南洲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帶余桃回去的,可是不帶走,把一個人關在家里也不放心,以前確實也有把一個人放在家里過,但是現在余桃懷孕了,肯定是不行的。
思來想去,江南洲想到了夏渝,和余桃關系好,霍煜爵又是他的好兄弟,做事靠譜,把余桃暫時放在他們家最合適不過了。
“洲洲,我們今天要去渝渝家做客嗎?”
余桃一邊捧著個蘋果啃,一邊問江南洲,自從懷了寶寶之后,特別喜歡吃蘋果,以前最喜歡的菠蘿倒不吃了。
“是,我有點事需要理,所以桃桃今天和夏渝一起玩兒,晚上我就來接你。”
“我想和洲洲一起去。”
余桃雖然很喜歡夏渝,但是還是更愿意和江南洲待在一起。
“不可以,這次不能帶你去,你要乖乖聽話,在夏渝家里,要聽他們的話,不可以吵著鬧著要找我,知道嗎?”
“好。”
到霍家老宅的時候,開門的是夏渝,霍煜爵站在客廳,看著江南洲帶著余桃進來,手里還提著一大袋東西。
“來就來唄,還帶什麼禮。”夏渝接過江南洲手里的口袋。
“這不是給你們的禮,這是余桃的玩。”江南洲直言道。
即使是誤會了,夏渝也沒覺得有多尷尬,拉著余桃的手,就帶去了外面的小院子。
“你還真參加你那個好爹的生日宴會啊!”霍煜爵招呼江南洲在沙發上坐下。
“不然呢,你以為我想去啊!”江南洲也是心里郁悶,“怎麼說面子上也要過得去,看他那樣子,也沒幾年好活了。”
“他現在手里沒有實權,早就被江靳珉架空了,在你們面前也逞不了什麼威風,你回去一趟也可以,他真要一閉眼走了,該是你的還是得一分不的給你。”霍煜爵遞給江南洲一杯水,又加了一句,“當然,那點錢你也不稀罕。”
江南洲只是笑笑,看著時間也不早了,打算起告辭。
“桃桃就麻煩你們照看了,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行,你放心去吧!”
江南洲正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在院子里好好玩著的余桃突然又進來了。
“洲洲,你要走了嗎?”
“對,你要乖,要聽話。”
“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問。
“我都說了呀,晚上就來接你。”
“哦。”余桃著自己手指,“那你要早點來接我。”
“好,我一忙完就過來接你。”
江南洲過來抱抱余桃,然后便開門出去了。
江南洲到達江家的時候,里面的傭人忙一團,江靳珉已經到了,站在門口迎客,對面站著的是江家小爺,江睿淵,前兩個月剛過十七歲的生日。
江家一共三個爺,不知道的外人都以為江南洲是三爺,畢竟當年他是被領回來的私生子,但是其實,江睿淵才是最小的那一個,只是大家一開始習慣了江家只有兩個兒子,大爺二爺的習慣了,大了幾歲的江南洲反而變外人口中的江家三了。
不過一個稱呼而已,錯了就錯了,江南洲也并不在意,現在家里的傭人是都清楚的,外人怎麼想,本無所謂。
“大哥。”江南洲好歹還是稱呼了一聲。
“嗯。”江靳珉點頭答應,繼續說道,“爸在二樓書房,在跟陳伯伯談點事,你要去打招呼的話,現在就過去吧!”
“二哥我陪你去吧!”
江睿淵在一旁開口,他年紀尚小,從小被大了十二歲的江靳珉教導長大。
江老爺子平日里忙,不太管他們,江太太在早些年也生病去世了,所以江睿淵平時都是跟在江靳珉邊,后來又突然多了江南洲這個二哥。
江睿淵的子和江靳珉不同,和江南洲也不同,如果說江靳珉是一只兇狠毒辣的惡狼,江南洲是一只城府頗深狡猾的狐貍,那江睿淵簡直就是只無害純善的小白兔。
“好。”
江南洲點頭,把手搭在江睿淵的肩上,兩個人上樓,一起去了書房。
“爸。”江南洲敲門進去,對著江震東打了個招呼,又對著一旁的另外一個老人點頭致意,“陳伯伯好。”
“回來了。”老人聲音深沉,臉倒是越來越差了,看來他得到的消息沒有錯,江震東患重病,確實沒幾年好活了。
“是。”
“你先去休息,等宴會結束,我們父子好好談談。”江震東開口代。
“好。”
江南洲打過招呼,就要出門,轉離開的時候,就聽見陳老爺子開口說道:“這孩子是那個人給你生的二兒子吧?”
“是,十來歲才被我接回來,養了這麼些年也養不,跟我不親,一年也回來不了幾次。”
江南洲心里冷笑,旁邊的江睿淵盯著他的臉看,顯然他也聽見了剛才父親和陳伯伯的對話。
等到宴會結束,送走了所有的賓客,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江老爺子好像有話要說。
“今天難得你們都在,有些事我提前跟你們做個代。”
即使現在他已經不再朗,但是說話的底氣還算足。
“靳珉,你現在已經是集團的總裁了,以后集團的發展,我不想管,但是,這麼多年了,你和那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斷?”
江老爺子口中的“那個人”指的就是楚綿,他一直就不喜歡,沒有好的家世背景,也沒有過高等教育,甚至連個孩子都沒能給他們江家生出來。
“爸,這事您別管。”
江靳珉不愿意談這件事,語氣并不十分好。
“我不管你都要上天了,靳珉,當初你自己跟我說,娶是因為懷了我們江家的骨,然而呢,孩子呢,五年了,什麼都沒有,你自己也說了,不那個人,那這麼多年你把還放在邊干什麼!”
江老爺子越說越氣,甚至緒激得咳嗽了起來。
只是江靳珉并沒有退讓,一時之間,氣氛特別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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