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后續,事實證明男的十有八九都是神經病。”
沈初蔓打字選擇無差別攻擊,瞇眼看著楊翔興沖沖的異常語氣,想起他好姐妹的份, 謹慎回答:“以及,那位是直男。”
【小翔翔:你說什麼呢,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好吧, 何況人家只做上面那個】
【沈初蔓:你今晚有點過于太八卦了, 親】
【小翔翔:我就是不理解, 按照你所說的, 你朋友明顯對這位青梅竹馬有意思,所以為什麼不下手啊——是嫌這個男的不夠帥?材不行?還是.功能障礙?】
為什麼一直沒下手?
長相麼,徐欖無疑是符合沈初蔓各年齡段審的,否則也不會自小跟在男人后喊哥哥;
材麼,雖然沒看過徐欖服,但晚上剛摟過男人腰腹、分秒之間過他的沈初蔓表示,徐欖這廝絕對有常年健。
至于.功能障礙——
不是,為什麼要考慮這些啊?!
急剎車發撒思緒,沈初蔓側用力打字,屏幕倒影此刻略顯咬牙切齒的表:“什麼‘為什麼一直不下手’,對方是哥哥——”
——“我只是做了為哥哥的分之事,也有錯嗎。”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以及我二十年前喊‘哥哥’,也不能代表現在還拿你當哥哥啊——徐欖,你是不是又耍我玩呢?”
——“我真的不懂,才請教你。”
——“所以呢,你真的能分得清嗎。”
“......”
幾天前的對話倏地在耳邊響起,沈初蔓愣愣看著對話框打下的“哥哥”,最終還是刪除,草草回了句“困,睡了”。
楊翔這時候又偏偏要做肚子里的蛔蟲,噼里啪啦地接連發來消息:“你這猶豫的也太可疑了。”
“覬覦人.就上啊,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再說了,說不定對方也對你有意思呢。”
-
忙于學業工作的沈初蔓這幾年鮮回家,這次回來發現父母年邁許多,白發藏掩不住,連也一年不如一年。
心里愧疚,于是在見到黎冬手上病人送的平安袋后,沈初蔓決定也要去寺廟為家人祈福。
那天在醫院見過黎冬,沈初蔓忽地想起徐老爺子就在這家醫院做的手,目前已經修養過一段時間,聽說再過段時間就能出院。
徐老爺子和沈初蔓爺爺曾經是同部隊的戰友,有過過命,所以在沈爺爺過世后,徐老爺子始終將沈初蔓視為己出,對其他人都嚴苛要求的老爺子,唯獨對沈初蔓寵有加。
于是買好水果和補品后,沈初蔓決定再去趟醫院看徐老爺子。
特意換上清淡妝容和知長,滿意地在鏡子前打量今日一反往常的裝扮,隨后走到玄關看著滿柜子的鞋子,發現除卻門口徐欖最新送的羊皮拖鞋,放眼去全是細高跟。
沈初蔓喜歡高跟鞋的事,周圍幾乎人盡皆知。
唯獨一人知道的,是真正屬于的第一雙高跟鞋,其實也是徐欖托人定做的。
十三歲年紀的還是個矮小豆丁,機緣巧合下對高跟鞋沉迷不可自拔。
無奈市面上找不到合腳的高跟鞋,再加之小孩穿高跟太容易摔跤崴腳,父母家人反對下,沈初蔓當時只敢穿母親不合腳的高跟鞋,怕摔還用塑料膠帶綁住腳背。
那段時間,沈初蔓幾次穿高跟鞋出門玩,回回都被祁夏璟冷嘲熱諷小孩裝,氣的沈初蔓拒絕再見他,連帶著他的好兄弟徐欖也一同連坐。
一周后,數次按門鈴被驅逐在外的男孩從后院柵欄翻進花園,在天臺輕敲玻璃門,不顧沈初蔓冷言冷語,進屋后,彎眉笑著將手里的鞋盒打開。
那是一雙大小正符合鞋碼、鞋跟僅3cm快稱不上高跟的尖頭水晶高跟鞋。
那天下午,大概是沈初蔓第一次覺得徐欖好看到讓目不轉睛。
午后正好,空曠別墅里,男生半跪在面前,作生疏而輕地托起腳踝,慢慢穿上高跟鞋。
年抬眸看著氣鼓鼓的,眼底笑意溫和,聲線清潤:“果然,公主就該是穿高跟鞋的。”
時至今日,沈初蔓仍記得那天下午的徐欖邊漾著微微笑意,在暖傾落下幾度晃眼。
“.......”
徐欖這家伙,小小年紀人就這麼輕車路的麼。
不由回憶起那晚男人在車里頭發的場景,沈初蔓里嘟囔一聲,心里默默給徐欖打上“輕浮”標簽,心不甚妙的開車去醫院。
“......人啊都是越躺越廢,我這原本沒事的,再這麼躺幾天,老頭子的骨架子都要在床上散掉咯。”
部隊出的老爺子不肯服老,自從沈初蔓進病房后,就一直絮絮叨叨著要出院。
“爺爺還是要聽醫生的,這樣才能長命百歲——”
沈初蔓坐在床邊、忙著和水果刀與蘋果作斗爭,說話時就聽病房門被推開,手上作頓住,下意識抬頭就正對上徐欖慢悠悠的目。
面帶微笑的男人穿上白大褂,肩寬腰窄長筆直,頗有有幾分和善純良的良醫味道。
只是他含笑打量切水果的眼神太直白,末了又勾輕笑,沈初蔓瞬間就看懂男人是在嘲笑的笨拙。
不服氣地鼻尖輕哼出聲,沈初蔓不理人,低頭繼續削蘋果,聽徐老爺子照例訓斥徐欖幾句后,忽地話題一轉看向:“蔓蔓啊,這麼久沒回國,找男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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