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搖頭,抬頭撞進周嶼川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被人輕松公主抱起來時都呆呆愣著,緩慢眨眼:“我手不出來,沒法了。”
“不會讓你摔跤,”懷里孩輕的仿佛只剩下骨頭,周嶼川眉頭皺起,垂眸和小姑娘四目相對,忽地問道,“工作室的飯不好吃?”
姜柚又是一愣,搖頭:“沒有呀。”
周嶼川沉沉嗯了聲不再開口,和在場幾人點頭算作告別,抱著姜柚很快消失在視線。
除了祁夏璟一臉淡漠,余下三人都慨目送一對小年輕離場,隨后沈初蔓勾住徐欖小拇指,笑著擺手和黎冬說再見。
李助理早先就將馬丁斯頓開到小洋房地下車庫,上車時,黎冬邊系安全帶邊回想著沈初蔓勾手指的作,恍然大悟地扭頭看向祁夏璟:“你說,蔓蔓是不是在量徐欖的手指大小,好為求婚做準備。”
畢竟每個人的婚戒尺寸都不相同。
祁夏璟左手撐著車窗,聞言抬起眉梢看人,勾不知在想什麼:“這麼敏銳?”
“也不是,”黎冬搖頭,回憶這兩天和閨的聊天容,“這兩天蔓蔓總問我些很細節的問題,那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兩人去祁夏璟住所附近的商場購生活用品,考慮到某人家徒四壁的事實,黎冬各種件都買了些,很快將購車添了半滿。
去結賬的途中兩人路過玩區,貨架兩側琳瑯滿目都是各種孩子玩,從芭比娃娃到長布偶、以及各種樂高和玩車都一應俱全。
黎冬一貨架前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看著架子上的芭比娃娃,忽然想起父親過年寫給的那封信。
現在娃娃的致程度遠不是小時候能比的,金發娃娃表生、材修長,連各個關節都能輕松扭。
“......很小的時候,我有次和爸爸耍脾氣,非要買櫥窗里的娃娃。”
到男人注視目,黎冬笑著回眸看人,輕聲解釋:“我其實想不起那個娃娃的模樣了,只記得也是金頭發,以及,那天我哭了好久。”
直至今日,早已想不起娃娃樣子,只記得標簽上寫的名字做海洋靈——那天父親從家匆匆湊錢再回來后,反復和店員確認過多次,娃娃已經被買走。
祁夏璟虛虛摟著細腰,問道:“既然喜歡,要不要買回去?”
黎冬笑著搖頭:“不是所有喜歡的東西都要得到,人生總歸要有憾的。”
失去的娃娃是第一次向現實生活妥協,并在逐漸長大的日子里反復鞏固學習——黎冬始終認為這沒什麼不好,和其他人唯一的區別,也不過只是時間上要早些罷了。
加上行李箱,兩人大包小包回到祁夏璟所在的高檔小區,每層只有一位住戶且車庫可作為直達電梯,下車即是家門口。
金碧輝煌的廳堂寬闊氣派,眼所見都是單價五位數以上的波斯特地毯,讓黎冬踩上去都要小心翼翼提著氣。
哪怕早做過心理準備,在真正邁近三百平的公寓住房時,也短暫地產生不適應。
好在邊是悉的人,兩人放下行李,就忙著將新添置的品安放在家里各,再忙完已經是兩小時后。
公寓風格原本是祁夏璟一貫的冷淡風,樣板間一般簡潔,像是從未有人居住過。
而整理后的現在,祁夏璟看著沙發上的米鋪墊和抱枕、茶幾餐桌和窗臺新添的多鮮花、以及隨可見的小件,忽地勾笑了笑。
他回國后就一直住在這間公寓,于他來說也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睡覺,晚上漆黑一片從不開燈,睜眼后的白天又是無盡忙碌。
這種覺直到踏進家門的前一秒,都未曾更變過。
黎冬正蹲在地上,給玻璃茶幾的桌角裝上防撞,聞聲抬頭問男人在笑什麼。
“沒什麼,”祁夏璟長臂一將黎冬摟進懷中,親吻落在耳垂,“就是覺得,”
“好像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于我來說就是家。”
兩人坐的沙發位置面朝臺,抬眸向外去就是開闊海景,在這夜幕時分能一眼俯瞰整座華麗都市,燈紅酒綠迷人眼。
黎冬任由男人抱在懷里,安靜看了會臺外夜景,輕聲嘆:“這還是我第一次這樣看海景。”
祁夏璟低低在耳邊應聲答應,沉默幾秒,倏地問道,“要不要我抱你去臺試試?”
“試試?你是說去參觀麼,”黎冬累的不大想去,委婉道,“明天吧,今天早點休息。”
“阿黎,家里臺很大,”拒絕時,男人已經不由分說將抱起來,邁著長就朝客廳走,意味深長道,“且當初裝修時,我特意人裝的單向防窺玻璃。”
“——簡而言之,非常便于做..。”
“......”
-
接下里的一周里,黎冬都沉浸在沈初蔓即將求婚的氛圍中。
還是頭一次經歷朋友求婚,提不出任何有用意見;偏偏沈初蔓還熱衷于向尋求看法,這一周七天下來,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找黎冬。
“寶貝,你喜歡什麼的氣球呀?”
“冬寶冬寶,你覺得墻上掛照片會不會有點太土?換玫瑰花海是不是會更浪漫?”
“冬冬冬冬,你覺得求婚是不是得送個戒指哦,不送戒指未免也太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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