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到了九點多,徐卿寒剛應酬結束,因為一煙酒味不方便過來,正回別墅換干凈的西裝時,溫酒待在徐家里,先接到了施宜初的電話。
馮佩媛已經上樓陪小豆芽,獨自坐在客廳看電視,接了電話,也沒出聲。
直到電話那方傳來的是護士的聲音:“請問你是施宜初士的家屬嗎,在醫院里,麻煩你過來一趟。”
溫酒皺眉,甚至都懷疑自己幻聽了。
施宜初在醫院,電話聯系人怎麼是?
“是出什麼事了?”
護士直接說:“施宜初士自殺未遂,你是家屬就過來一趟吧。”
“……”
自殺未遂。
這四個字,讓溫酒掛完電話,腦門都大。
看了眼時間,心里盤算著,現在要是驚馮佩媛,估計聽到施宜初自殺,都會被刺激得高犯。
而也沒孟岣的聯系方式,總不能徐卿寒別來接兒了,去醫院看看。
溫酒直接推翻了最后一個,跟廚房里忙碌的保姆說了聲出門的事,等會馮佩媛下樓問起時,也好歹有人說一聲。
九點四十分,溫酒開著車前往施宜初所在的那家市中心醫院。
路上,空給徐卿寒打了一通電話。
男人洗好澡,換了一干凈的西裝剛出門,聽到去醫院,便說:“我過來。”
“你那位養妹又不是第一次自殺未遂了,我能搞定。”溫酒可沒忘記前幾年,有一次施宜初自殺未遂后,和徐卿寒在醫院見孟岣的事。
顯然施宜初一不順心,就喜歡鬧著出。
只是這次找過去,有些新奇。
徐卿寒見堅持,也知道溫酒醋勁大,就沒有強行要過來一趟,而是沉聲叮囑道:“你要有麻煩就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溫酒掛了電話,正好到醫院了。
停好車,坐電梯直達四樓的醫務室,一出現,就被護士催著去繳費用,等手續辦下來,溫酒回到醫生的辦公室,也看見施宜初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上的子還滴著水,頭發也是。
溫酒瞪起了漂亮的眼睛,直接問:“你去跳河了?”
施宜初低垂著頭,臉慘白一片。
護士給遞上巾,也沒。
溫酒語氣很不好:“我大晚上不是過來看你一臉生無可的樣子,錢也了,你要沒事,就站起來跟我走。”
施宜初終于抬起頭,可能是落水時額頭被磕到,醫生已經包扎過,纏著一圈紗布,看起來活生生像個病患晚期的人,加上瓣還沒點。
見溫酒這樣鮮活的發脾氣,緒異常平靜解釋:“我不想找你過來,但是醫院非要來一個人,才肯讓我走。”
施宜初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溫酒看了也能理解醫生的擔憂。
剛被救起,就這樣放任一個人離開,搞不好一出醫院,又會去尋死。
兩個人一前一后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走進電梯時,施宜初突然說:“我想去天臺看看夜景。”
溫酒正拿著手機給徐卿寒報平安,頭也不抬道:“別作死。”
施宜初表蒼白,卻不管不顧手按了頂樓的電梯鍵。
作者有話要說: 施宜初要下線了……
等這幾天代完溫酒的事業,月底吧,就開始寫賀梨。
第117章 番外
深夜的風一吹來, 從醫院的天臺朝下看,滿目霓虹的芒在寂寞地閃爍著, 車流急速而過, 看久了, 難免就會頭暈目眩。
溫酒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與天臺邊緣保持著安全距離。
現在十月天氣,本來晚上就開始涼了, 施宜初還一漉漉的子,就好像心麻木得已經不知道怕冷了, 看著遠方的夜, 自顧自的說:“人沒了, 是不是就沒什麼覺了?”
一般抑郁想不開的征兆, 都是從這種話開始。
溫酒打量著臟破舊的四周環境,甚是不在意道:“你要想不開想跳, 我不會攔你,也不會好心像今晚救你上岸的路人一樣救你。”
施宜初轉過,眼睛發紅地看著。
溫酒出言道:“今晚你要是因為和孟家的飯局上鬧了笑話, 想不開要自殺,就把孟岣找來, 你要推他下去, 還是自己下去, 我隨你。”
“讓你看熱鬧了。”施宜初扯了扯干干的瓣。
“還行吧,孟家是什麼德行,你自己不是早就心里清楚了嗎?”
微弱的, 只能照亮著兩人的影子,溫酒走近了一步,仔細地瞧著虛弱憔悴的面容:“到底不公什麼?因為得不到一份自己想要的?還是覺得出不好,老天爺活該欠你的了?”
施宜初被說的,很是難堪。
溫酒又說:“想跳就跳。”
“你不怕我跳了……你會被指認殺人?”
聽到施宜初白日做夢的話,溫酒諷刺回去:“醫生說你今晚自殺未遂,去天臺的電梯也是你親自按下的,就算你施宜初今天從這里跳下去,大家也頂多是譴責我沒有把你攔下。你這條命,管我什麼事?”
施宜初沒有反駁,直到很久才說:“我很羨慕你。”
以前說嫉妒或者是恨,溫酒聽了都覺得正常。
可是羨慕這兩個字從施宜初的口中聽到,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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