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分鐘,溫酒換完服也走回客廳了。
“昨晚你睡客廳?”
一出現,就聽見徐卿寒沙啞著嗓子問。
沙發上糟糟的毯子還沒收起,看不見就是瞎了。
溫酒也是板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沒睡好,拉了條椅子坐下,看到徐卿寒站在冰箱前旁邊還在煮咖啡,出白皙的手將面前的咖啡杯端起,遞到邊喝了口,才回答徐卿寒的話:“半夜在你家客房睡不著,起來追劇。”
說完,眼角余又掃了一眼男人手上的冰水,挑眉問:“上還?”
過敏的地方不能抓,只能輕輕。
不過男人的力道遠沒有人有耐心,用冰水敷也能暫時緩解。
徐卿寒拿完了水,又把服的藥拿出來。
今天倒是吃藥積極了,沒有了昨晚吃片藥都要撟造作的模樣……
溫酒暗暗給了個白眼,一口氣將咖啡喝完。
這東西,味道太苦,用來提神倒是不錯。
厲雯正了早餐送來,從玄關方向走過來,看到溫酒將徐總的那杯咖啡放下,愣了下,隨后說:“溫小姐,我幫你買了些湯包和米粥,您看還想吃什麼?”
溫酒選擇喝粥,沒睡好的緣故不想太油膩的東西。
低頭吃,聽見厲雯又對吃過敏藥的徐卿寒問:“徐總,咖啡要幫你續一杯嗎?”
這句話剛落地,溫酒猛地抬頭。
一雙微睜的漆黑眼眸,看著徐卿寒將擺在面前的咖啡杯端起,遞給厲雯:“嗯。”
“……”
徐卿寒胃口不好的樣子,沒有去那些盛的早餐,而是姿態從容地坐在餐桌前。
溫酒漸漸地咬住了自己下,眸閃躲撞見了男人深眸,雖然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尷尬的氣氛依舊蔓延開了。
定了定神,很有必要解釋下:“我以為你在煮咖啡給我喝,而且你過敏還沒好,昨晚那個護弱勢群的醫生不是說了嗎,讓你別這些刺激的食。”
并不知道那杯咖啡是徐卿寒的……
畢竟哪怕是待客之道,煮咖啡時,給家里的客人也泡一杯是件很正常的禮貌行為。
徐卿寒對于的解釋,眉頭都沒一下,而是沉沉地的名字:“溫酒,你有沒有發現?”
“嗯?”
發現什麼?
溫酒看到男人英俊的臉龐上,似乎笑了笑,然后修長的大手接過厲雯重新遞來的咖啡,低頭嘗了一口,潤完嚨才說:“你沒底氣的時候,脾氣很講理。”
“……”
溫酒臉上沒了笑,很惡毒的罵道:“過敏還囂張喝咖啡,喝死你算了。”
徐卿寒薄弧度略深,好像難得的好心已經把疲憊緩解下了,漫不經心嘗著咖啡。
厲雯從客廳拿了幾份文件,重新走回來。
有外人在場,溫酒和徐卿寒都保持著淡淡沉默。
“徐總,這兩份是您上飛機前要簽的合同,這一份是宜初小姐采訪寫的報道,您過目后,如果沒問題的話,那邊就公布了。”
厲雯說話的語速吐字清晰,不慌不忙的,很顯然是過專業的培訓。
他們在討論工作事務,溫酒很懂規矩沒有故意鬧出聲打擾,前半句聽得清楚。徐卿寒今天的行程安排是要出差了,而后半句,猝不及防就聽見施宜初這個人。
這讓溫酒想裝形人都難,抬起頭。
厲雯正將施宜初寫好的那份報道,遞給徐卿寒過目。
一份報道的容,溫酒坐在桌子對面是看不見的,所以,的視線落在了男人英俊的臉龐上。
徐卿寒目垂下,也不過是掃了幾秒。
“沒問題的話,我就轉達給宜初小姐了。”厲雯在旁說。
“這里,刪了。”徐卿寒長指,指向了容的某一行,是問起他的況。
厲雯點點頭,將文件收起。
溫酒還是看不見容,顯然這兩人也沒打算讓看。
繼續低頭喝粥,心想也沒意思。
等吃過早飯,已經快八點鐘。
別墅外又來了三名西裝革履的英范特助,都在等候徐卿寒去趕飛機。
他長指系著深藍領帶,將視線移到盤坐在沙發上,繼續看手機追劇的人上,出聲問:“我出差這兩天,你能不能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
溫酒看了一半電視劇,又點開游戲打。
完全沒有這方面意思,頭也不抬說:“憑什麼?”
“我昨晚過敏。”
“海鮮是你自己要吃的,醫院我也帶你去看了,醫藥費還是我出錢付。”輕飄飄一句話就把他給頂回去,漂亮臉蛋揚起笑容,帶著明顯的挑釁:“接下來你要不好好服藥忌口,死了我都沒責任。”
脾氣一會好一會壞,喝他咖啡時都沒這麼不講理。
徐卿寒眉宇微沉,似乎總是在被拉黑名單這事上,苦苦掙扎。
厲雯在旁邊,著聲音說:“徐總,溫小姐的微信我已經加上了。”
聽著這語氣,就好像在雪中送炭?
徐卿寒掃了一眼,薄抿沒在說話。
溫酒等會走,打個車的事,是不想跟徐卿寒那群英書一起走,也就留在別墅,稱是要補個覺。
徐卿寒讓厲雯先把行李箱拿出去,等別墅無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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