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謠的那些，可以直接收集證據出律師函。但剩下的聲音，”祝淮書稍頓，“需要你自己理。”

池嬈泄氣，“我該怎麼理。說這些不是我”

“嗯”

祝淮書看著，仿佛要把看，囁嚅，“因為這些照片。我自己都不想面對......”

“我可以看看麼”

低頭沉默了會兒，然后應聲。

“看吧。”

祝淮書點開圖片，有點張，他看著看著就笑了。

“笑什麼。”生氣。

他說：“你以前可。”

“我現在難道不可嗎”搶回手機，一張一張往下翻。

要麼是一張胖胖的小圓臉，厚重的劉海蓋彌彰，戴著呆板的黑框眼鏡，對鏡頭比耶。

要麼是集照，站在后排，眼神木訥拘謹，還有點苦大仇深，一名牌服穿得跟剛進城似的。

“哪里可了。畏畏，一點都不自信，拍合影只能站在后排角落......”嘟囔。

他湊在腦袋旁邊，“可這些都是你，有點傻，有點可，都是不同階段的你自己。你不覺得這種的笑，很孩子氣，很像十幾歲該有的模樣麼。”

“是嗎。”思索了一會兒，“騙我了，我才離十幾歲沒過幾年......祝叔叔已經開始懷念青春了呀”

故意揶揄，想看祝淮書吃癟，哪知道人家坦然地點頭，“歲數到了。”

“切。”

這麼有自知之明還吃草。想。

來回翻了好幾遍自己的照片，看著看著，忽然覺得，也沒那麼不堪目了嘛。

小姑娘甚至還有點可。

/

晚飯之后。

池嬈拿了一沓卡片，放到祝淮書桌上。他抬眼，挑了下眉，意思是問想干嘛。

一笑，“這不是之前的獎開了，我得給寄東西。但是手不方便，你幫我給寫點話唄。”

卡片大概掌大，除了燙金的花英文，標著的小某書ID@crrjtsdzhslm，沒別的了。

“可以。”祝淮書長指攏起卡片，“不過你得跟我解釋解釋，你的ID是什麼意思。”

池嬈頓了一下，掃了眼自己的ID。

撓頭，“其實我是覺得你的字更好看，才讓你寫的。要不還是我自己寫吧。”

“你的手不方便。我幫你寫。”他看著，“這名字難解釋”

被這雙澈譚似的黑眸盯久了，池嬈只能回答：

“其實沒啥意思，就是在鍵盤上隨便按的，一串字母嘛。”

說完，又覺自己太笨了。一開始就該這麼說的。現在才說，明擺著是剛編出理由。

祝淮書果然不大相信。

找了個借口回到自己位置上，“哎，祝教授，那個律師函出來了嗎我在編輯等會兒要在微博和小某書發的文案。”

祝淮書說：“文件傳給你了。”

律師函就是一些專業名詞，池嬈之前總是看別人出，第一回 自己發，覺有點奇妙。

“對了，李音那個，也已經發給了。這幾天可能會有律師過來跟你對接，會提前打招呼。”

池嬈應了。

祝淮書拿起張卡片，揚了揚，問：“簽什麼”

愣了一秒，意識到他要幫自己寫了，屁顛屁顛跑過去，“我說你寫。”

祝淮書拔開鋼筆蓋，扣到頂端。

這是支黑鋼筆，鍍金線條，筆帽鐫刻回形紋飾，在他骨節分明的手里握著，顯得很矜斂。

單手撐在桌邊，盯著他的手說：“第一張，你就寫謝支持，你們的老婆。”

祝淮書看，皺眉表示疑。

池嬈無辜：“們都我老婆。”

盯著他落筆，筆尖紙面，發出唰唰的細微響聲，他的字勁骨，幾分瀟灑落拓。

瞄他的眉眼，深邃認真。忽然有種安心的覺。

好像有他在，一切都能解決，一切都不是問題。

的眼神在他的臉上多停了幾秒，再看回卡片時，發覺不對勁，立即抗議，“哎，為什麼老婆改了池嬈嬈今......”

說著說著不對勁，噤聲。

祝淮書掃了眼卡片上的ID，墨跡還沒干，淡聲問：“池嬈嬈今什麼”

他寫的明明是英文字母。

原來前幾個字母的意思是這個。

池嬈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就這樣吧，好的。”

過了大概十分鐘。

池嬈拿著十幾張卡片回自己的位置。翻了翻，自己說的老婆全被他換ID了。那覺一下從跟親昵開玩笑變發方公告。

嘖。不解風。

編輯文案的時候，祝淮書問：“微博的事，你想怎麼理”

一笑，神兮兮：“等著瞧吧。”

大約半小時，祝淮書理完工作上的事，看了眼對面單手挑挑揀揀，不知道在弄什麼的池嬈。他點開微博，輸的ID，看到最新的一條，邊不勾起一抹笑。

“池嬈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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