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祝淮書略蹙眉，盯著剛拆開的快遞。

他拎出兩條皮質的項圈一樣的東西，上面還綴著銀質裝飾鏈。池嬈一把奪過，“嗯......一種首飾。”

梁買的東西，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環這東西看外形有點容易讓人想，估計祝淮書這種老年人不能理解。

“項鏈”

“算是吧......來，我們該涂口紅了。”胡把東西塞到屜里，抄起桌子上的口紅和釉，朝他走過去。

“想先試哪”

“我說過，只試一支。哪支淡點”

“別這麼小氣嘛......”池嬈噘，輕車路坐他上，“這支是阿瑪尼的311，釉，橘。這個是香的211，膏，紅茶棕。還是釉吧。”

橘比紅茶棕淡得多，想看看老男人涂個紅什麼覺。

擰開釉，手指住他的下。

祝淮書垂眸，“洗過手了沒”

“本來也不臟嘛。”把刷放在他邊，比比劃劃。

“手上細菌最多。不要隨便臉。先去洗手。”

“嘁。”松開手，側從架子上拿了干凈的單只刷，“不你了行不行。窮講究。”

祝淮書手在邊拍了一下，不輕不重。皺眉，不滿地扭了扭。

“你把張開一點。”

他照做。拿著刷對準他形最側，刷在細微發抖，輕輕刮過，留下一塊橘紅的膏。

他形偏薄。好像一直聽說，這種人薄，但不覺得他薄。

他本不算深，淺淡的慢慢被涂抹開，說你抿一下，他照做，但皺了下眉，說你學我。

今天上班，特意涂的釉已經掉得差不多了，紋像玫瑰瓣上的若若現的脈絡，一抿，全被含下去了。他學，結滾了下。

池嬈專門開了補燈，日模式，回頭調整到冷燈，又試了試暖。啪嗒啪嗒的開關聲音，在安靜的房間格外突兀。

“池嬈，你喜歡現在的生活麼”他驀地開口。

稍微后仰子，拉遠距離，仔細看看他的。

“其實不考慮別的的話，現在的狀態也好的。”說。

“什麼不考慮別的。”

“該我問你了。”覺得差不多了，拿出手機準備拍照。

鏡頭里的人放松從容，眼睛盯著鏡頭靠上的位置，只有上微的比較突兀。

“你覺得現在的我是不是比以前的我，嗯，更好一點相比你剛認識我的時候。”

“是。”

祝淮書幾乎沒有猶豫。

抿了下，按下快門鍵。

閃燈讓他眼睛刺了一下。

“什麼不考慮別的，現在的狀態好的”

這回答太曖|昧，什麼都說了，又什麼都沒說。

池嬈站在一邊選照片，他摟住腰攬坐下，看了眼照片。

“這東西怎麼掉”

“涂著吧，涂著好的。”笑眼瞇瞇。

“不舒服。”

沒說話，他傾附在邊，一起看筆記編輯界面。

“今天不開心了”

“沒有。就是有點累。”

“剛開始工作，都這樣。”

池嬈說：“我今天除了端茶倒水，什麼忙都沒有幫。”

祝淮書：“已經很好了。”

“你對我怎麼一點期待都沒有。”笑著嗔他一眼。

他的腦袋，“不用有力。”

點頭。

從他給安排的那幾個活就能看出來，他真的沒指能做多工作了。有時候覺得這人管得好寬，有時候也會陷落溫鄉。

明明是同一個人，讓產生好多種復雜的緒。

他不知道俯要取什麼，整個人在他懷里，被他彎了腰，手機屏幕都看不到了，“干嘛呀......”

祝淮書紙了下上的東西，發現很好弄掉，不過第二下紙巾遞到邊，停住了。

“你怎麼不試試這個”

“嗯”

池嬈剛起，還沒來得及弄清狀況。祝淮書住的后頸，讓被迫抬頭。

他低頭覆下來。用咬住的，廝著把釉鍍過去。在后頸的手不自覺加重力氣。

池嬈心跳加速，閉上眼任他如何如何。只是忽然覺得腰側微涼，口一松。

“等會兒。”驚醒，推開他，虛張聲勢地假嗔。

不知道，水瀲滟的眸瞪人沒什麼威懾力。祝淮書笑了下，視線掠過的，慢條斯理用紙巾掉了剩下的釉。

手機屏幕早就滅了。過反看到，原本清晰的線被弄得暈出一圈紅。

“咳。我先把這篇筆記弄好，發出去。”

之后的十分鐘里，他沒有說話。直到發送功，準備放下手機。

“好了”

稍一點頭，被他拽進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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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由于前一天晚上運時間比較早，休息也比平時早些。池嬈罕見地沒有賴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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