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池嬈擺手，“人家結婚了。早都宣了。一導演，說不定你還看過人家的作品呢。我怎麼能足別人的家庭。”

“是嗎。”祝淮書似乎隨口一問，又似乎意味深長。

池嬈：“你不信任我!”

祝淮書沒說話。

池嬈：“但是我不跟你計較......哎，祝教授，你喜歡話劇不我聽們說最后一期會請韶伊來著，那是個大——，到時候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像只不知疲倦的小麻雀，嘰喳嘰喳說個不停。

“......我昨晚印象最深的一個段子，是關于社恐的，超搞笑，你聽我給你演哦......”

“哈哈哈哈......還有還有......”

嘰嘰喳喳講了半路，池嬈終于困了，聲音漸漸弱下去，中間忽然沒了聲音，祝淮書看了眼視鏡，發現人已經歪倒在后座上，睡著了。

“池嬈。”

“......唔，什嗎......”

“躺下好好睡。”

“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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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以后，池嬈第一件事是卸妝，卸完補覺。睡醒之后，第一件事是化妝。

祝淮書下班回到家剛好醒了，他換了家居服，出來時坐在妝鏡臺前。

他看了眼已經暗下去的天，疑問：“你還要出去”

“不呀。”池嬈往臉上拍水，“我簡單化個妝而已。”

“不出門還要化”祝淮書不明白的行為。

“不出門也要見人呀......還沒畫好，你別看我。”豎起手遮臉。

祝淮書皺眉，卻被逗樂了。

“家里只有你跟我而已。”

池嬈開始打底，微微前傾，打量鼻子旁邊上次長痘留下的痘印還在不在。

“可是我化完妝會很漂亮哎。”

“你不化妝也很漂亮。”

“因為你沒見過我純素嘍。總之算不上多漂亮。”

池嬈從很久以前開始，一直不能接自己的素，即便后來皮變好，材瘦下來，也從不覺得素能見人。以為，與其整天素焦慮，不如化個妝讓心變好。

“我見......你晚上睡覺還化妝”祝淮書擰眉，走近妝鏡臺。

“哎你聊天就聊天，過來干嘛。”

祝淮書靠在妝鏡臺旁邊，抱著手臂低頭瞧。池嬈捂臉，順便推他，推不。

“別看。”

“每天花這麼多時間放在這件事上，不累”

“我有時間，我樂意。”池嬈氣呼呼。

“可是你不化妝的模樣并不糟糕，這麼討厭它麼。”祝淮書溫聲。

其實相這麼多天，他不是沒見過池嬈真正素的模樣。跟妝后確實不太一樣，但是是另一種層面上的。所以他不太理解，為什麼會對這件事這麼焦慮。

可是他也很清楚，這個社會對人的外貌有種約定俗的歧視，幾乎了某種的枷鎖。進職場后，他在自己的同事間見過這種迫。出席活時，人化妝甚至了一種社禮儀，們永遠要多花至一個小時來打扮自己，男人卻只需要讓自己干凈清爽就好。

但男人的份讓他不知道怎麼勸池嬈。他沒有經歷過這種迫，隨意開口只能是何不食糜而已。他不想這樣居高臨下地對。

池嬈嫌他太啰嗦，又怕他呆久了會看清自己的臉，干脆用手指按住眼皮和角，各種做鬼臉。

“好看嗎好看嗎這樣好看嗎只能看不許拍照嗷。”

祝淮書看著這一個個比臉譜還離譜的臉，角搐一下，“......不丑。”

池嬈嗤聲：“切。”男人。

祝淮書輕笑：“開玩笑的。很漂亮。”

他語調太認真，池嬈捂在手指下的臉頰，唰地紅了。

“因為我想讓你看到我最完的一面嘛。”池嬈迷迷糊糊講。

“嗯”

“我、我，那個......”池嬈回神，絞盡腦，“不然你找別人怎麼辦。我這麼喜歡你，肯定會很傷心，到時候我天天哭，日日哭，把漂亮眼睛哭瞎了怎麼辦......”

“池嬈。”祝淮書說。

池嬈低下頭，抬眼怯怯地看著他，祝淮書盯著指間沒有涂膏，依舊潤嘟嘟的兩瓣，“你這張......”

默了兩秒，他到底還是抬起手，了的耳朵。

“能不能吐點真話”

池嬈自己的被他過的耳朵尖，里嘟囔：“看你想聽什麼啦。”

“你要是不想聽，我肯定不會說。”

祝淮書被這副耍賴的模樣氣的想笑。

涉半天，池嬈這晚上終于還是化了個妝，不過祝淮書在一邊盯著，只讓打了個底，口紅都沒涂。

“好看嘛這樣，你瞧瞧。”池嬈從鏡前轉，氣鼓鼓。

祝淮書坐在床尾凳上看書，抬眼盯著，認真道：“很漂亮。”

池嬈心說你就誆我吧。

“那我下次就這樣跟枚燁出去玩。還漂亮嗎”

“你去一個試試。”祝淮書垂眸，語氣淡淡，著種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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