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過了兩秒，才聽見祝淮書問：“......又做壞事了”

話題怎麼換這麼快說他回來得早，他就推測做壞事了。

池嬈想了想，記起上回他不告而來，撞見自己煙打視頻的那一幕。腰有點酸。

“難道你還在氣早上的事大方一點嘛，祝教授，好歹你是老板。”池嬈摟他的脖子。

祝淮書垂眸，“哦，你是這麼想的。看來還有什麼沒代的。”

“沒有。真的沒有了。”池嬈舉手起誓，“天地良心。我今天該代的都代完了。”

“祝教授，忙了一天，是不是累了我幫你頭吧。”舉起手，按住他太，輕輕。

祝淮書不聲。

“以后回來告訴我一聲嘛，我阿姨準備一下，早點做菜。”池嬈小手沒停，隨口說道。

“嗯，也給你點時間準備。”祝淮書懶懶闔眸。

池嬈愣了一下，隨即說：“對呀，給我點時間，我好收拾收拾，用好的狀態等你回家嘛。”

祝淮書笑了，“發現你還是有本事的。”

“嗯”池嬈沒懂。

“張口就來。”

祝淮書的眼鏡早就摘了放在旁邊，一雙浸了松煙墨的眸直劈劈盯著，幾乎想要剝開這兩瓣翕合的，看看剛才吐出來的話有幾分真。

池嬈被這雙眸子盯得啞口無言。

“......不麻煩麼”

池嬈回神：“嗯”

祝淮書：“這是居家，不是讓你上臺演出，不需要致到完。”

“為悅己者容。祝教授。我......”想起剛才祝淮書說的張口就來，池嬈訕訕弱聲。

“你還要辦公嗎”換了個話題問。

祝淮書搖頭。

池嬈：“那我們出去吧，別在這帶著了，阿姨應該快做好飯了。”

的還被他抵在桌邊，疼麻了。

祝淮書：“等會兒。”

“欸”池嬈不解。

“不是要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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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不要扣進去。”

啪。

“食指松開。”

啪。

“無名指和小拇指不能死。”

啪。

“橫平。手腕發力。”

啪。

“借助食指下按的力。”

啪。

“疼疼疼，祝教授，你能不能惜惜我。”

池嬈坐在桌邊，提筆寫字，米字格上的筆畫跟手背上的紅痕數量差不多。

幽怨地瞥了眼旁的人。

“你自己說的，練得不好，我可以隨便懲|罰你。”

祝淮書坐一旁，一手按在后的椅背上，另只手了桿霧化，白金屬在修長指節間晃悠，懶倦悠閑。

“我說的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池嬈委屈，卻有口難辯。

以為的練字場面是那種，祝淮書手把手教，有事沒事夸真厲害的，和.諧友的場景。絕不是現在這樣，祝淮書盯著從筆畫練起，稍有不慎就要挨一下。

反正打死也沒想到，自己上的霧化，會變祝淮書的教.鞭。金屬的東西敲手背，不疼也得出聲來。

“練你的字。”祝淮書敲了下的筆桿。

池嬈一激靈，回神后可憐兮兮，“你今晚真的沒工作嗎，祝教授”

“你的事比較重要。”祝淮書微笑。

池嬈笑不出來，“我，我了......”

祝淮書：“剛吃過飯。”

剛才已經借口吃飯，逃了一小時了。

池嬈垂頭喪氣，繼續橫橫橫。豎豎豎。排斜線。畫圈圈。

“祝教授，我什麼時候可以練別的筆畫”

這幾筆寫了一整頁，快練吐了。

祝淮書淡聲，“等這幾個筆畫不出錯之后。”

池嬈心說不如直說‘沒門’。

“那得需要多久啊......”

“看你自己了。”

還是這麼幾個筆畫。池嬈覺自己的手像得了年久失修的機械臂，程序是設計好了的，做出來的東西跟設定無關。

寫著寫著，就忍不住瞄瞄自己的手機，點下屏幕看看有沒有新消息。

啪。

“注意力渙散。”祝淮書拿金屬桿敲一下，“......朝三暮四。”

池嬈想說還教授呢，朝三暮四可不是這麼用的。但迫于他的威，只好乖乖閉。

“平時都這麼上課的”祝淮書問。

“不不不。”池嬈趕搖頭，“我平時上課很認真的，手機我都不看。”

保持好學生人設好累，一不留神就餡。池嬈認命，繼續苦哈哈地練字。

祝淮書在一邊不聲，沉斂著的視線落在腰背間。池嬈心里一，了腰，坐直子。

現在偶爾在家穿棉，不過依舊是掐腰的款式，領口開得很大，總掉落一邊，出半邊白皙如珠玉的肩膀。

祝淮書垂眸，不知怎的，回想起一小時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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