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氏沒有討價還價,楚煙報出的價格,他們直接就接了。
至于華仁堂,約好了明日去看。
此時,距離南下,還有六日。
而玉瑤與杏兒,也已經被關在了羅府兩日。
期間,無人給們送過茶水飯菜,原本屋子里的用來招待的幾壺茶水和一些點心,也被用的一干二凈,真正開始彈盡糧絕。
其實,們若是省著點用,也不至于這麼快就用完,但前提是,兩人得是一條心。
杏兒雖是玉瑤的丫鬟,可卻不是一開始就跟著的,有幾分忠心無人知曉。
食和水就這麼多,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因著孕耗費不元氣,玉瑤時不時就犯困,總擔心杏兒會在睡著的時候,用水和糕點,故而是了就吃,了就喝。
杏兒見半點沒有要給自己留的意思,心里也有了氣,當真就趁著睡著,開始能吃就吃能喝就喝。
玉瑤醒來之后,見糕點和水了,當即就覺得,自己猜想的果然沒錯。
二人一開始還沒有翻臉,畢竟們之間的關系很是微妙,可在第二天徹底沒了吃食和水之后,玉瑤忍不住埋怨起來。
杏兒最初的時候沒有辯駁,可玉瑤越說越難聽,還說自己肚子里有著公子的孩子,哪有下人如同一般不顧自己主子死活,只顧自己填飽肚子的。
玉瑤說的越來越難聽,到了最后杏兒忍不住了,冷聲道:“到底誰吃的多,姑娘心里沒點數?昨兒個你狼吞虎咽,好似上輩子沒吃過東西似的!你說奴婢沒考慮過你,可你考慮過奴婢麼?”
“你怎麼能同我比?”
玉瑤惱了:“且不說我是主,你是仆,就是我這雙子,就該先著我!”
杏兒聞言輕嗤了一聲:“你算哪門子的主子?一個瘦馬,還在奴籍上呢,同我又有何區別?”
“怎麼沒區別!”
玉瑤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還是公子的人!”
聽得這話,杏兒面上的不屑更明顯:“公子的人多了去了,我還是公子的人呢!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不你還有用……”
話說一半,閉了,只將臉撇到一邊,冷聲道:“等著吧!平郡主不敢將我們困死在這兒的!”
然而玉瑤卻不依不饒:“什麼你也是公子的人?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杏兒抿不答,只將臉撇到了一邊,坐在凳子上不吭聲。
“你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玉瑤朝吼道:“不然我跟你沒完!”
杏兒自知說錯了話,這時候同翻臉沒有任何好,便服了道:“是奴婢說錯了話,姑娘別放在心上。眼下食和水都沒了,姑娘還是雙子,留些力氣的好。”
玉瑤心里氣不過,可明顯已經覺到虛弱,這會兒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當真同杏兒翻臉,討不了任何好,便冷哼了一聲不再開口。
可上不說了,心里卻已經生了疑。
李胤聞言一噎,盯著半晌沒說話。
楚煙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我說錯什麼了麼?還是說,你……”
“沒有!”李胤仿佛被踩了尾一般:“朕什麼都沒想!”
“好好好,你什麼都沒想。”
楚煙忍下笑意,開口道:“所以呢,你到底夢到我什麼了?”
李胤幽怨的看了一眼,悶悶的道:“沒什麼,天不早,朕該回去了。”
楚煙聞言輕嘆了口氣,看著他聲道:“事總要一件件辦,待去了江南安定下來,我便去尋你。”
聽得這話,李胤心這才好了些,起在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我走了。”
楚煙嗯了一聲,看著他轉消失在窗外。
距離南下,還有五日。
楚煙與文大夫去了華仁堂,估算了下值多銀子,下午的時候就喚了姬家的人來,一手銀子,一手地契房契等等。
華仁堂本其實并不值錢,值錢的是文大夫的醫和口碑。
傍晚的時候,華仁堂出告示,說是已經易主。
告示一出,華仁堂頓時被圍的水泄不通,文大夫安了許久,姬家人也保證會請名醫坐館,百姓們這才唉聲嘆氣的散去。
距離南下,還有四日。
寧王府上下已經開始忙碌起來,各種東西開始收拾打包,京城價飛漲,運河上停滿了大船。
晚間時候,李晗剛剛回府,就瞧見已經等候多時的香怡。
他開口問道:“可是煙兒妹妹尋我有事?”
香怡朝他行禮一禮:“小姐想勞煩世子去羅府走一趟。”
李晗聞言有些訝異:“煙兒妹妹是要我去接那玉瑤回來?”
香怡點了點頭:“小姐的意思是,唱黑臉,世子唱白臉,往后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世子都要當個讓覺得能有所依靠的好人了。”
李晗聞言皺了皺眉,正要說話,香怡便開口道:“世子放心,此事小姐已經書信一封給了羅姑娘,并且特意說明了此事,羅姑娘深明大義愿意配合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