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看著眼前相擁的君臣二人,微微皺了眉,轉眸看向李胤道:“后宮之中,有沒有什麼較為特殊的嬪妃?”
問的認真,李胤自然不會敷衍:“岳母指的特殊是什麼?”
平王妃開口道:“依著一般的套路而言,此人教唆陛下,自然是得寵的,眼下后宮已經多年未曾有人有孕,如此行事,必然是為了那個位置,所以有個兒子。”
說完這話,看了李胤一眼:“而且我覺,他兒子不會比你小太多,承恩帝長年縱又一直服藥,子不會堅持太久,所以的兒子,必須是與你有一爭之力的人。”
李胤聞言皺了眉,沉默了一會兒道:“多謝岳母提點,小婿會仔細留意。”
平王妃嗯了一聲,看著已經分開的君臣二人,下了馬車,低聲道:“你且留意就行,承恩帝既然來了今日這出,就代表著,我們不會在京城停留太久,最多幾日便會離開,有什麼事兒,你最好趁早去辦。”
李胤聞言眼睛一亮:“那婚事……”
平王妃白了他一眼:“要點臉!幾日時間你能婚?三書六禮呢?婚事準備呢?一件嫁,說也要準備幾個月,你當我們家煙兒,是什麼廉價之?”
李胤聞言一噎,訕訕的道:“是我考慮不周了。”
平王妃看著他的模樣,笑了笑:“也無妨,我們回平準備著,弄不好,是你嫁呢。”
說完這話,平王妃也沒管他是什麼反應,抬腳朝承恩帝走去。
來到承恩帝面前,屈膝行了一禮:“臣妾見過陛下。”
承恩帝一臉笑意的手扶起了:“弟妹無需如此多禮,只是來京城,怎的不通知朕一聲?打的朕一個措手不及,連宴席和住都沒備下。”
平王妃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首行禮:“懇請陛下恕罪!”
平王妃看了一眼,也跟著單膝跪地:“懇請陛下恕罪!”
“卿,弟妹,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承恩帝手去扶平王,平王卻巍然不,他又去扶平王妃,平王妃也是不起。
只俯首在地恭聲道:“懇請陛下恕罪,臣妾深知,未經召喚私自歸京乃是重罪,但煙兒在京城一月有余,臣妾實在思念,這才……”
“朕還以為是什麼事兒!”
承恩帝笑著道:“煙兒從小在你們邊長大,從未離開半步,第一次分離你們思念也是正常的。只是來的突然,朕沒有任何準備,往后先遞個折子便是。快起來吧,都是小事,朕又怎會怪罪。”
平王卻未起,只單膝跪地道:“臣懇請陛下責罰!”
承恩帝聞言冷了臉:“你這說的什麼話,你與朕雖是君臣,但與親兄弟無異,快快起,否則朕真的要生氣了!”
有了這話,平王與平王妃,這才道了一聲謝陛下,而后起了。
承恩帝笑著道:“走吧,雖然朕得知此事有些晚了,但也安排了住,還是你們往日住的華宮,正巧煙兒也在宮中,你們可以一家團聚。”
平王與平王妃聞言互看了一眼,而后神如常的恭聲道謝。
承恩帝應了一聲,好似這才看見李胤一般,一臉訝異的道:“太子也在?你這是去接的人?消息倒是比朕靈通啊!”
李胤立刻抱拳行禮:“是兒臣之過,懇請父皇恕罪。”
承恩帝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只轉眸朝平王夫婦道:“走吧,回宮。”
平王妃回了馬車,看著端坐在車的楚煙低聲道:“你猜到承恩帝會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所以才沒有下馬車?”
楚煙打了個哈欠,淡淡道:“他是一國之君,想要裝傻誰又能穿他?我失蹤的事兒若是擺在明面上,弄不好,還會倒打一耙,說是李胤帶我出去的,還要問他,是不是宮中安了野心,問他是何居心。”
“與其如此,倒不如就不面,我給了他臺階,只要讓他出來接人的那人還有點腦子,就不會把這事兒挑明,不然的話,大家都難看!”
平王妃聞言長長嘆了口氣:“到底是大不中留啊,現在就開始為那臭小子考慮了!所以,這麼多年,咱們的母誼算什麼?”
楚煙笑著道:“算母妃運氣不好?生了個風小棉襖?”
平王妃聞言笑了:“那這麼多年的付出算什麼?”
楚煙笑著答道:“算教訓。”
“養了這麼大的兒,要為別人家的了,這又算什麼?”
“算倒霉。”
話音一落,母倆頓時笑了一團,平王妃笑著道:“母妃就那麼一點梗,全被你學去了!”
楚煙笑倒在懷里,了笑出的淚花:“沒辦法,每次那些子,滿懷希的進府又哭著出府的時候,母妃都是這麼回答們的,煙兒想不知道都難。”
平王妃聞言,頓時笑出了聲。
李胤騎在馬背上,聽得二人的笑聲,也彎了角。
笑過之后,平王妃輕著楚煙的頭發,低低開口道:“母妃幫你試過了,李胤那小子還是可以的,長得好看,子也好,待你也是真心。你父王砍他,他吭都沒吭一聲,先前左正一提出換傅家軍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還很認真的打牌,獲勝心極強。他能想到陳呁的事兒,能夠在暗地里發展自己的勢力,顯然不是個笨的,之所以會同意,不過是已經做好了要遁去平,上門為婿的打算了。煙煙……”
“嗯。”楚煙抬眸看:“母妃想說什麼?”
平王妃看著,輕嘆了口氣道:“你不必在意,他是不是因為你的家世,你的容貌,或者其他的東西而喜歡你。因為,這些都是你這個人的一部分,并不是說,非要你一窮二白,面容丑陋,他喜歡你才真的你。”
“母妃看的出來,他對你是真心的,即便有天不真心了也無妨,咱們煙煙這般貌,大可以把他扔了,再選一個真心的!”
說完這話,又笑著補充道:“當然,選幾個也行!”
楚煙聞言頓時嗔:“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