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覺得,眼前這娃長得好看,但腦子有點問題,剛剛贅的事兒就不說了,這會兒提到將兵權給煙兒又是怎麼回事?
李胤皺了皺眉,看著平王妃道:“王妃所提之事,孤也曾想過。孤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便是將兵權給煙兒,將平的幾十萬大軍調往京城,變守城大軍,將皇城五營的二十余萬大軍調往平,以作換。”
“兵權于煙兒之手,如此一來,王妃與王爺也不必擔心辜負了煙兒。”
平王妃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將家命悉數給煙兒,果然是個腦吧。
不過這個時代的男子,又是如他一般的份,能在與煙兒在一塊兒時,便想到了以后,甚至已經做好安排,也實屬難得了。
平王妃心頭多了幾分滿意,但面上卻是不顯,輕哼了一聲道:“你倒是想的,平王府的軍隊訓練有素、驍勇善戰,豈是京城那些守備軍能比?”
“再者,京中五營有三營都還未曾效忠與你,人與兵權你都有了,這算盤珠子打的,都快崩我臉上了!”
李胤聞言了鼻子:“這是談以后,事以后,京中五營自然不會那般棘手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此事還未曾想好對策,眼下也不愿意被他帶跑了。
平王妃擺了擺手道:“不談這些,即便是小產,休養了這幾日,也可以下床走了,婚事還未定下無名無分的,煙兒不可能再留在太子府。明兒個一早,我便以煙兒的名義出府。”
李胤皺了眉:“王妃這是執意要帶走煙兒了?”
平王妃看著他:“執意與否,再說。今晚累了,送客。”
楊嬤嬤聞言抬腳上前,有些為難的開口道:“太子殿下請吧。”
李胤站起來,朝平王妃行了一禮:“小婿告退。”
平王妃聞言看了他一眼,紅微卻沒有說話,只朝他揮了揮手。
李胤眼睛微亮,再次朝拱手行禮,轉退下。
看著他離開,平王妃輕嗤了一聲:“倒是會打蛇上。”
香怡看著面上的神,鼓起勇氣結結的道:“其、其實,太子殿下對郡主好的。”
平王妃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忽的笑了:“在平時,你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到了京城,倒是會為煙兒爭辯了。”
香怡聞言臉上頓時有了幾分窘迫:“奴、奴婢只是……只是……”
“瞧把你嚇的。”
平王妃笑了笑:“別張,這是件好事,我若真的完全不同意這婚事,今兒個就不會留下來,同他說那般多的話。你以為那小子真傻麼?他明著呢,心里門清!”
不然也不會說什麼,京城五營的事兒。
他是想借他們的手,把京城五營的事兒給解決了!
這算盤珠子打的,真的是崩臉上來了!
平王妃嘆了口氣:“真是大不中留啊!”
香怡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只關心一件事兒:“那……小姐現在……”
平王妃聞言笑了笑:“想必,此刻父王正在哄吧。”
香怡聞言傻了眼,平王在哄郡主?當真沒有說反麼?
事實證明,平王妃確實沒說反,此刻平王正在哄楚煙。
其實一開始也不是這樣的。
楚煙被帶回江府之后,江夫人便讓心腹丫鬟,將領到了一僻靜的宅院,院子里平王正在等著。
與平王妃的長相不同,平王的長相更有剛之氣,棱角分明還有些濃眉大眼。
楚煙的眼睛有些大,便是傳了他的緣故。
一見平王,楚煙立刻揚起笑臉,歡快的朝他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親昵的道:“父王,煙兒好想你。”
若是以往,平王必定會了冷的臉,而后拍拍的手臂說:父王也很想你。
但今兒個不同。
他非但沒有了面容,還將胳膊了出來,輕哼一聲道:“你怎麼會想父王呢?你跟那個王八蛋的臭小子整日廝混,日子過得好著呢,又怎麼會想起父王來?”
“哪有!”
楚煙連忙又將他的胳膊抱了回來,撒道:“煙兒最喜歡父王了,父王這世上最疼煙兒的男子,在煙兒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了父王的!”
平王聞言神微,轉眸看道:“那個小王八蛋也比不了?”
楚煙連連點頭:“那是自然!夫君可以再找,但父王只有一個!”
聽得這話,平王下意識的便要咧開笑,然而笑到一半,卻忽然皺了眉,冷聲道:“這話,是你母妃經常在你面前提起的吧?”
楚煙聞言頓時一陣心虛,輕咳了一聲道:“哪有,只是煙兒的肺腑之言罷了。”
平王輕哼了一聲:“有本事,你看著父王再說一遍,說你母妃,沒有在你面前說過這話?”
楚煙立刻抬眸看他:“父王你看看我真誠的小眼神,我發誓,母妃真的沒說過什麼,夫君可以再找,但父親只有一個的話!”
母妃分明說的是,夫君可以再找,但孩子只有和兄長。
平王皺了皺眉,但到底也是信了,他轉眸看向楚煙道:“你也真是胡鬧!找什麼人當夫婿不好,偏偏找了李胤那個麻煩!如今朝堂外,都被前朝余孽把持,他們已經為了今日謀劃數十年,他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楚煙聞言皺了眉:“前朝余孽?”
平王嗯了一聲:“重明鳥,便是崇明之意,前朝滅國之君崇明帝。”
聽得這話,楚煙心頭咯噔一聲,若這是真的,那整個京城,怕是十有六七,都是前朝的人了!
急忙松開平王的胳膊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平王當即皺了眉:“你回去做什麼?那臭小子的事兒,讓他自己解決,我與你母妃此次來京城,就是為了帶你回去的!”
楚煙聞言一愣,皺眉看著他道:“這是母妃的意思?”
平王輕哼一聲:“這是父王的意思!那臭小子就不是個好的,乘人之危的好之徒!”
楚煙聞言松了口氣,不是母妃的意思,那就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