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傷,不是什麼大事,卓記者別張。”我把還裹著白紗布的手腕往大袖里藏了藏,笑著解釋。
我面前站著的是我前段時間才認識的朋友,卓俊遠。
是曾經與我和梁浩渺同虎的京港晚報記者,也是梁浩渺的好哥們。
當初我和梁浩渺一同喬裝進唐家貨運公司,這位卓記者自告勇一起去了,還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事后他還戲稱我們是患難之,已經是我的朋友了。
我這次約他是有事找他幫忙,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沒有聽到最近這樁新聞的風聲。
看來紀云州真的把這件事得很嚴實。
但卓俊遠敏銳的目在我的手腕上轉了兩圈,又掠到我臉上,臉上神多變,那雙漆黑的眸子從驚訝到了然,他低了聲音:“這幾天我在跟蹤報道湖州月子中心四樓會所事件,昨天早上回來的時候聽同事提了一,說有兩名京協醫生被綁架,但是他人還沒來得及見到當事人進行實時采訪報道,就被領導通知不許去了……原來,這里面的當事人之一是沈醫生?”
這才對嘛,京港晚報的記者,怎麼可能對新聞這麼不敏?
原來這條新聞不是卓俊遠負責的,所以他對此事不夠清楚,但他是聽到一些細碎消息的。
我點了一下頭,剛準備說話,卓俊遠卻又張地追問:“你傷到了哪里?據說有位醫生被綁匪折磨不輕,住進了ICU,這個人……看來不是你,沈醫生不像是住ICU的樣子,而且據說那位醫生到現在還在昏迷當中,不可能像沈醫生這樣還能好端端地出來跟我約飯。”
我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笑,卓俊遠這樣說話顯得有些逗,就像是腦子一邊轉一邊向外輸出。
我下角,點點頭:“確實不是我,我只是手腕被反捆了太久,有些淤傷和神經損,但是別的都沒事。”
“是病人的打擊報復嗎?”卓俊遠不愧是記者,反應還是很快,立刻就猜到了緣由,卻又皺起眉頭,“那也不對啊,沈醫生你剛剛進京協幾個月而已,還是實習醫生,沒可能這麼快就跟病人結怨啊,你會不會是被波及的?”
“卓記者猜的沒錯,我確實是被牽連的。”更多的我就不能說了,雖然我已經把我和紀云州的關系公開給了梁浩渺和夏既白,但是這件事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我很快就把話題扯到了正題上:“我找卓記者來,是有件事想讓卓記者幫忙,但是我想,這件事卓記者應該會興趣的。”
“哦?什麼事?”卓俊遠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唐家最近在延灣邊境應該有一批貨……”我的聲音得很低且輕,卓俊遠聽得十分認真。
他的臉異常凝重,一邊聽一邊點頭:“我確實興趣,我立刻就出發,把這件事查清楚。”
我們要的是蓋澆飯,他匆匆朝里了幾口就起,我最近的胃口一直都不好,今天約他來為的也不是吃飯,所以也只是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讓卓俊遠先走,可他頓住腳步,突然皺起眉頭又問了一句:“沈醫生,其實這件事你可以讓梁浩渺告訴我啊,他昨晚剛跟我吃晚飯,也拜托我調查一下唐家。”
梁浩渺也拜托卓俊遠調查唐家?這事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我忍不住問道:“他說了什麼?”
卓俊遠就停住腳步,返回飯桌,低聲道:“他只說讓我最近關注一下唐家,總覺得先前的事唐家還不肯罷休,會暗中搞小作,但是他完全沒提到沈醫生,所以我都不知道沈醫生也在關注這些事。”
原來是這樣,看來梁浩渺只是猜測綁匪可能與唐家有關系,但他并不知道的況。
他暗中找了卓俊遠幫忙,應該是想替我解決掉這件事。
不管怎麼說,梁浩渺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原來英雄所見略同,梁醫生也覺得卓記者你有這樣的實力,能夠查清楚這些事。”我笑著捧了卓俊遠一句。
卓俊遠那張俊朗的臉上就出了燦爛的笑容,我又舉起還不夠靈敏的手掌,拍在他肩頭:“不過,延灣邊境不太平,唐家也不太平,卓記者你一切都要以安全為主啊。”
“哈哈,為記者深險境已經是常規作了,再說了,像我們這種經常深虎的人,自然是有自保妙招的,沈醫生不用擔心。”卓俊遠顯得很自信,更多的是興。
這倒是真的,我與卓俊遠合作過,見識過這位記者的機警和手,知道他確實是很有能力的。
我又叮囑了他幾句,就緩步回了醫院。
還沒回到病房,我的手機突然來了一個電話。
一個陌生號碼。
我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想不起來這是誰的電話,如今是多事之秋,陌生電話我還是不想接,于是我任由電話自己掛斷。
然而,過了一會兒,這個號碼又撥了過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響起一道清悅的聲音:“沈醫生,這都兩天了,你怎麼還不來看我呢?我天天在病房里數星星數月亮盼著你來呢,你怎麼就是不出現呢,這兩天查房的醫生里面也沒有你,你是不是嫌棄我故意躲著我呀?”
這聲音,有點悉,卻又不那麼悉。
我是從的話語容中判斷出來是唐語的。
但還是很讓我意外,之前我查房的時候跟說過話,對的最大印象就是,這丫頭很漂亮,當時躺在病床上,臉和都蒼白無,整個人看著薄薄的一片,明明是個嫻靜的姑娘。
可這會兒電話里聲音清脆還有點跳,分明是個十分活潑的姑娘。
我與真正見面也就一次而已,居然用嗔的語調質問我怎麼這麼久不去看,還問我是不是嫌棄,故意躲著。
不像是只見過一面的關系,倒像是我的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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