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在太子懷里不,小聲抗議:“那樣太累了。”
其實跟在床上背對著太子跪坐的滋味差不多,差別就在于那時候是跪著的,在假山或梳妝臺這邊得曲膝而立,就算雙手可以撐著山壁臺面,忙完了依然會酸得厲害。
趙璲先幫太子妃了膝蓋,再繼續親。
姚黃太悉太子的各種沉默了,像此時一邊沉默一邊不肯放走,就是還想配合。
而姚黃總是忍不住會對殘了的夫君心,想想話本子里的那些文人壯漢有多花樣可選,的殘疾夫君因為本來就了很多種樂趣了,好不容易誤打誤撞又尋出一種新的,正新鮮著呢,姚黃哪里舍得拒絕?
姚黃離開太子的懷抱,繞到后面固定好椅,不過在配合太子乖乖撐到梳妝臺上之前,姚黃先輕輕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提醒他道:“殿下越來越壞了。”
既已擔了罪名,趙璲便一連壞了兩場在他的太子妃上。
前后加起來半個多時辰,姚黃要麼倒在太子懷里,要麼被錮在椅與梳妝臺之前,想逃都沒地方逃。
哭歸哭罵歸罵,姚黃只覺得無比滿足。
喜歡作得一手好畫的惠王爺,喜歡白日里衿貴君子般的惠王爺,喜歡從那個惠王爺變的更厲害的太子,也喜歡這個越來越壞的太子。
誰還不喜歡新鮮呢,不得他再壞些。
趙璲現在擔著兩件差事,一是兵坊重火藥方子的研試,一是東宮的翻新修繕,前者急不得,后者因為太子太子妃的冊封大典吉日已定,再加上東宮整保養得還不錯,工匠們忙忙碌碌一個月,最累最臟的修繕、拆院改花園的力氣活基本就做完了,七月里要做的就是將新做好的家、瓷等搬進去,將花園里需要的假山湖石移栽進去,順便再給各梁柱門窗新涂的漆放放味。
太子一家會在冊封大典前搬進東宮,欽天監選了幾個吉日,趙璲與太子妃、父皇商量過后,定在了七月二十八。
搬家的日子一定,夫妻倆再逛園子時,看著一起賞了三年的各悉的景,心里都生出了不舍。
路過竹林,姚黃瞅瞅里面的竹院,又朝太子的腦頂吹了口氣:“都要搬走了,我還沒進過殿下這金屋呢,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藏了一個貌竹妖。”
趙璲:“……”
躺在被父王反過來推著的推車里的筠兒看見娘親彎腰,還以為娘親在逗他玩,高興地踢了踢兩條小兒。
姚黃見了,繼續對太子的腦頂吹氣,筠兒就繼續笑。
小家伙這麼可,姚黃轉眼就將剛剛的調侃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趙璲記著的,趁在明安堂前院做推拿時,讓青靄去給曹公公傳句話。
七月十九,趙璲回府的比較早,沐浴之后換上常服,逗了會兒筠兒,便邀太子妃去游園。
“這次不帶筠兒了。”
姚黃聽了,看向坐在椅上的太子,可惜太子的臉還是像平時那麼清雅俊逸,姚黃本無法據太子的神判斷他是不是存了什麼壞念頭,畢竟王府后花園太大了,的地方又足夠多,一旦太子起了壞心,隨便將椅停個地方就可以開始了。
這就是太子的厲害之,簡簡單單一句話,就把他的太子妃弄得有點張,有點,還有那麼一點期待。
背對著太子,姚黃喊來母,讓母抱走了筠兒。
屋里就剩夫妻倆,姚黃瞥眼太子,微紅著臉問:“就這麼去,還是要帶點什麼?”
真做了,小心些不會弄皺,一兩條手帕卻不夠用的,上次在湖心殿的假山來是因為旁邊就是一池子的水,才免了姚黃一狼狽。
趙璲:“……不用。”
姚黃:“……我是說吃的。”
臭太子壞太子,單純的游園為什麼要強調不帶筠兒,害得誤會一場!
推著太子出發時,姚黃走得都比平時快。
進了后花園,趙璲指向東邊,姚黃就沿著東邊的石板路推著他。
前面就是竹林了,趙璲道:“去竹院看看吧。”
姚黃:“有什麼好看的,兩年沒住人了,里面線也暗,殿下不怕你養的竹妖,我怕,興許它正恨我拐走了殿下呢。”
趙璲:“……帶你去里面看看,提前人收拾過了。”
姚黃:“……”
夫妻倆誰也沒說話,只有椅朝竹林小道拐了進去。
竹院無人,姚黃看出門是虛掩的,直接將椅往前一推,太子自然手推開了門。
夕只照亮了西廂房的半邊窗戶,小院里其他地方都是暗的。
太靜了,即便邊有太子陪著,姚黃還是有些犯怵,像是知道為何推得這麼慢,太子朝后看了看,保證道:“沒有竹妖。”
男的的老的的兇的善的,都沒有。
太子妃哼了他一聲:“我才沒怕這個。”
經過居然還擺了一小盆碗蓮的院中石桌,夫妻倆來到了正北方的堂屋門前,照舊由太子推開門。
姚黃好奇地朝里看去,發現里面空的除了一片整整齊齊的石板地面什麼都沒有,左右兩側的墻壁上設了壁燈,和的兩排燭驅散了四周竹林帶來的昏暗。
北面也設了一道門,門板居然是打開的,讓后院的些許夕亮了進來。
趙璲解釋道:“這邊不待客,所以沒放太多陳設。”
他先帶著太子妃來了東屋的寢室。
寢室很寬敞,北面是暖炕,東墻邊擺了一套洗漱架,東南角立了一面櫥,南邊的窗下擺了一條花幾,西墻這邊什麼也沒有,除了簡簡單單幾樣擺設的用料比長壽巷的姚家老宅用的好,這間寢室乍一看簡直比普通小之家還要寒酸簡陋。
暖炕西頭鋪了一床被子,東頭擺了一方紫檀矮桌。
趙璲:“大多時間我都會在書房看書,所以這里也不需要太多桌椅。”
姚黃立即推著太子去了西屋的書房。
書房看起來就正常多了,不過除了兩面鋪滿墻的大書柜以及一張書桌、一條花幾,書房其實也很空。
姚黃越看越奇怪:“只是這樣的話,殿下之前為何不請我進屋坐坐?”
這位皇家夫君,什麼時候都不是故意失禮之人。
趙璲沉默片刻,道:“我不喜被人打擾,之前沒有能自推的椅,我在三間屋子設了兩排連通的扶欄,扶欄能讓我只靠自己在這邊移換位置。”
說太子妃大概難以想象,趙璲讓太子妃推他去了后院,后院的扶欄還在。
姚黃看著那兩排圍繞整座后院搭一圈的木扶欄,總算明白了太子的意思,也明白他的手心為何會長那麼一層厚厚的繭子了。
可是,不了,太子要怎麼走?
后門左右兩側分別有一扶欄的口,趙璲轉椅來到右側的口前,雙手握住扶欄,將自己撐立起來。
扶欄是按照他的高設的,當趙璲這般撐立的時候,雙手的位置與他正常站立時雙手自然垂落的高度相仿,所以此時此刻還站在椅后面的姚黃,看到的就是太子仿佛正常站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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