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看著裴琰繃的下頜線,知道自家這位醋壇子一時半會兒是消不了氣了。
眼珠一轉,突然舀起一勺雙皮,故意在邊蹭了點漬,然后主的仰起臉湊近他,“老公,又沾到了……”
裴琰眸一暗,拇指已經條件反般上角。
溫梨趁機將勺子轉了個方向,把甜品送到他邊,“嘗嘗嘛,真的超好吃。”
眨著眼睛,睫像小扇子似的撲閃。
裴琰就著的手吃下那勺雙皮,眉頭終于舒展了些。
溫梨得寸進尺地坐到他邊,整個人像只樹袋熊似的掛在他手臂上,“裴總~”
拖長音調,指尖在他掌心畫圈,“等會兒我們去哪兒呀?我已經開始期待接下來的行程啦~”
這招對裴琰向來百試百靈。
他嘆了口氣,反手握住作的手指,“不是說想去游樂場?”
說著從手機里調出電子票,“包了夜場,沒人打擾,還涼快。”
溫梨眼睛一亮,想起孕晚期時他們路過游樂場,自己隨口說等生完孩子一定要來玩個夠。
沒想到他居然記到現在。開心地在他臉頰親了一下,留下個淡淡的印,“最你了!”
裴琰眸轉深,指腹過臉上被親過的地方,“剛才還說我是大醋壇子。”
語氣里帶著幾分委屈,哪還有半點商場上殺伐決斷的樣子。
溫梨趕又喂了他一口楊枝甘,像哄小朋友似的,“那是因為你在乎我嘛。”
突然低聲音,“而且……你吃醋的樣子特別帥,我可太喜歡那種覺了。”
裴琰結滾,正要湊近,老板娘卻端著新添的糖水過來了。
溫梨趁機跳起來,“走啦走啦!”
拽著裴琰的領帶往外走,像牽著只不不愿的大型犬。
半小時后,溫梨站在游樂場門口,仰頭著閃爍的彩燈,興得像個孩子。
夜場游客稀,大部分設施都不用排隊。
拉著裴琰直奔旋轉木馬,指著最華麗的那匹白駿馬,“我要騎那個!”
裴琰皺眉看著那個旋轉木馬,不太想上去,但架不住溫梨可憐的眼神,最后還是扶著坐了上去。
當音樂響起,木馬開始旋轉時,溫梨回頭沖他揮手,酒紅的擺飛揚,在燈下得驚心魄。
裴琰不由自主掏出手機,鏡頭追隨著的影。
過取景框,他看見溫梨笑得那麼開心,仿佛回到了他們在國時的模樣。
那一刻,他突然理解了為什麼要來這種"稚"的地方不是真的想玩那些項目,而是想找回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
“阿琰!一起來啊!”溫梨在下一開始時拽他上了相鄰的木馬。
堂堂裴氏總裁別扭地坐在彩繪木馬上,西裝革履與趣的木馬形稽的對比。
溫梨笑得前仰后合,差點從馬背上下來,被裴琰長臂一穩穩扶住。
“小心點。”他無奈地搖頭,卻也跟著揚起角。
旋轉的彩燈映在他深邃的眉眼間,和了平日的凌厲。
從旋轉木馬下來,溫梨又拉著裴琰去玩了車。
開車橫沖直撞,專門追著裴琰撞,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裴琰起初還端著架子,后來也被激起了勝負,幾個漂亮的漂移后功將溫梨堵在角落。
“投降嗎?”他單手撐著方向盤,領帶早已松開,慵懶地掛在脖子上。
溫梨突然探在他上輕啄一下,“投降啦~”
還沒等裴琰反應過來,已經靈活地倒車逃走了。
鬼屋是溫梨提議的,進去后卻嚇得直往裴琰懷里鉆。
黑暗中,裴琰穩穩摟著的腰,時不時在耳邊低語,"假的。"、"我在。"
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比任何護符都讓人安心。
當最后一個工作人員跳出來時,裴琰甚至提前捂住了溫梨的眼睛,換來一個激的擁抱。
“最后一個項目。”裴琰突然蒙住溫梨的眼睛,帶著往前走。
溫梨跌跌撞撞地跟著,直到聽見腳下金屬板的輕微震才恍然大悟是天!
睜開眼時,發現整個天都亮著和的燈,而他們的座艙里灑滿了玫瑰花瓣。
溫梨驚訝地轉頭,卻見裴琰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天鵝絨盒子。
“補給你的禮。”他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致的項鏈,吊墜是寶寶的小腳印,周圍鑲著細鉆。
“上次你說,想隨時帶著寶寶,上面有我們一家四口的生日。”
溫梨的眼眶瞬間紅了。這是產后隨口說的一句話,當時還因為材走樣而緒低落。
裴琰記得,并且用這種方式告訴,永遠是他心中最的孩。
天升到最高點時,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裴琰為戴上項鏈,指尖在后頸流連,“好看嗎?”
溫梨低頭看著前的吊墜,寶寶的小腳印正好落在鎖骨中央。
裴琰沒有回答,而是用吻封住了的。
在這個離天空最近的地方,他們的心跳聲清晰可聞。
……
晚餐訂在城市最高層的旋轉餐廳。
溫梨換上了裴琰下午給買的珍珠白連,而裴琰也換了一剪裁得的西服。
服務生引領他們到窗邊的位置,那里已經布置好了玫瑰和燭。
裴琰切著盤中的牛排,作優雅得。
晚餐進行到中場,樂隊突然開始演奏他們婚禮上的那支曲子。
裴琰站起,向溫梨出手,“裴太太,賞臉跳支舞嗎?”
溫梨將手放他的掌心,被他帶舞池。
裴琰的左手穩穩托著的腰,右手與十指相扣。
他們隨著音樂輕輕搖擺,不需要什麼復雜的舞步,只是這樣相擁就足夠好。
“今天開心嗎?”裴琰在耳邊低語。
溫梨靠在他肩上,嗅著他上悉的雪松香氣,“開心得像是做夢。”
抬頭進他的眼睛,“謝謝。”
裴琰突然停下舞步,在眾目睽睽之下單膝跪地。
他變魔般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不是新的,而是他們的婚戒,梨梨有的時候沒拿。
幸好現在還有機會套回他手上。
“溫梨小姐。”他故意用初次約會時的稱呼,“愿意每年都和我重溫一次這樣的約會嗎?從糖水鋪到游樂場,再到燭晚餐。”
溫梨笑著出左手,“我愿意,裴先生。”
戒指重新套上的無名指,在燈下熠熠生輝。
回程的車上,溫梨靠在裴琰肩頭昏昏睡。
玩了一整天的后勁終于上來了。
裴琰調整姿勢讓睡得更舒服,手指輕輕梳理著的長發,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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