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太強。
力氣太大。
姜梨又是頭一回經歷這樣的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只能被他強勢掌控,如同單薄的孤帆,只能隨著洶涌的海浪的節奏,起伏、搖曳、沉淪……
…………
姜梨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穿過紗簾打落在上,刺得眼睛微微有些疼,下意識又閉上了眼睛。
人是醒了,但腦子里依舊是懵的。
直到現在,依舊不敢想,陸景珩的,竟然沒問題。
甚至,還特別……
現在,手腳都是的,渾上下使不出半分力氣。
整,都仿佛被重組了一遍,一下子都沒法拿開錮在腰間的大手。
也沒想到,和陸景珩,在快要拿到離婚證的時候,竟有了夫妻之實。
不過,并不后悔。
也不會糾纏他。
想到昨天晚上,那仿佛永遠都不會結束的熱烈與瘋狂,姜梨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面對他。
哪怕胳膊抬起來都艱難的,深吸一口氣后,還是決定拿開他的手,趁他醒來之前趕快離開。
“姜梨?”
姜梨還沒拿開他的手,他就倏地睜開了眼睛。
現在是背對著他躺在他懷里。
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轉過臉向他,四目相對,格外尷尬。
鄭燁給陸景珩下的那種東西是特別毒,昨晚陸景珩大腦一片混沌,幾乎分不清今夕何夕,但他并沒有斷片。
他睜開眼睛后,昨晚那火熱的一幕幕,就如同放電影一般,爭相沖進了他已然恢復清明的大腦之中。
昨天晚上,他竟又把姜梨當了黎姜。
他在上徹底韁,兩人也突破了那道防線。
甚至,他上的藥已經解開,已經累到昏睡過去,他依舊克制不住自己上的作,竟又欺負了。
他也能覺出,昨晚,是的初次。
而他心中只有黎姜,也心有所屬,昨晚他卻失控地了一遍又一遍,他簡直就是畜生。
他罪該萬死!
罪無可赦!
意識到自己的手還錮在腰間,甚至他還……
陸景珩更是憎惡、鄙夷死了自己。
他痛苦地閉上眼睛,如同被火焰灼燒到一般,快速從腰間收回手,與保持距離。
他知道,與同床共枕,是唐突。
可現在他倆上除了這條被子,沒有別的任何遮蓋,他忽然起,如此不得地站在面前,也是一種冒犯,他只能挪,盡量遠離。
“姜梨,我……”
想到昨天晚上,只是被趙朔喊來,擔憂地查看他的況,他卻如同惡一般強行把按在床上狠狠吻,還不管不顧地奪走了的清白,他就恨不能殺了他自己。
他深吸一口氣,才重新找回了自己那染上了明顯痛苦與愧的聲音,“對不起,昨天晚上,我……我簡直畜生不如!”
見他手機在床頭柜上,他快速拿過手機,就給手機解鎖。
和那位老同學特別好,他倆也已經說好,等拿到離婚證、徹底恢復自由后,他倆就領證。
而現在……
因為太過愧疚、悔恨,陸景珩的指尖,都染上了明顯的意。
不過,就算他手指得讓他幾乎握不住手機,他還是撥上了報警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他知道,他報警,注定得有牢獄之災,但骨子里的正氣,讓他也無法理直氣壯地當做他從未強迫、欺侮過。
他再次痛苦地閉上眼睛,帶著濃重的自我厭棄說,“我是陸景珩,昨晚我強行欺負了一個姑娘。”
“我現在在淺水灣別墅008號,你們可以過來逮捕我。”
他竟打電話報警了?
姜梨簡直要被他這作給嚇死了。
昨晚是自愿的,肯定不會讓警察過來抓他。
哪怕現在依舊特別不適,還是連忙搶過他的手機,對電話那頭的警察說,“警察同志,你們不要相信他的話,更不用浪費警力過來。”
“我……我姜梨,和他是夫妻關系,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查一下我倆的婚姻關系,他沒對我用強,我……我是自愿的。”
陸景珩那麼出名,接電話的警察,也聽過他的大名。
他也很快查出,陸景珩與姜梨,的確是合法的夫妻關系。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陸景珩這位大佬,會閑得沒事干,讓他們去抓他,但姜梨都已經說了,是自愿的,他們肯定不好手人家夫妻的家事。
這大概率只是小夫妻在鬧著玩兒吧!
他又例行詢問了姜梨幾句后,確定沒有到傷害,就掛斷了電話。
“姜梨,你沒必要幫我說話!”
陸景珩想奪過姜梨手中的手機。
只是,方才姜梨搶手機的時候太著急,被子下,出了大片人的白。
非禮勿視,他不敢看,慌忙將臉別向一旁,一時之間,沒法奪手機。
他只能沉聲說,“你我現在的確還沒有拿到離婚證。”
“但婚用強,也是犯罪,我做了如此豬狗不如之事,理當付出代價!”
“陸景珩,你真的不用報警。”
姜梨怕他又打電話報警,沒敢放下他的手機。
注意到上被子落,連忙整理好被子后,繼續說,“昨晚我真的是自愿的。”
“我……我很喜歡爺爺,也很在意爸爸媽媽,你是他們的親人,我不希你有事。”
“我知道,昨晚你也不是故意想跟我親近,你只是被人算計了,你也是害者,你沒必要愧疚或者自責,我們……我們就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是自愿的……
陸景珩眸中的自我厭棄沒有減分毫。
昨晚他清晰地覺到,臉上有淚痕。
一直在哭。
開始的時候,哭著讓他放開。
兩人親無間的時候,又哭著說疼。
說別再繼續了。
真的不住了。
昨晚哭得太兇,現在眼睛都帶著明顯的紅腫。
明明是厭惡的、抗拒的,怎麼可能會是自愿的?
之所以在警察面前幫他說話,只是因為在意陸家人,不想他們憂心,才打破牙齒和淚吞,決定忍下這一切。
他知道,若不愿意指控他,就算他去警察局自首,最終也不可能坐牢。
可他不能理所當然地占了的子。
不能理所當然地裝沒事人。
哪怕他心中只有黎姜,他也必須得對承擔起責任。
他半垂下眼瞼,無比認真而鄭重地開口,“姜梨,我會撤銷離婚申請。”
“我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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