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薛芷薇毫不猶豫地說:“自然是你重要,只是九娘對我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妹妹。”
崔瞻一怔,繼而笑起來。
見狀,薛芷薇問:“還生氣嗎?”
崔瞻微微搖頭,握住的手,輕笑了聲說:“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生氣豈不是很過分?”
薛芷薇也笑起來。
*
崔瞻他們走后,桃霜回去報信。
“姑娘,你這一下可是攤上大麻煩了,奴婢剛剛聽見世子在外面說要來府上找您麻煩,要不是世子夫人及時攔住,恐怕這會兒就闖進來了。”
崔窈寧覺得桃霜在添油加醋,沒好氣地說:“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抱琴姐姐收拾你。”
桃霜委屈死了:“奴婢真沒有胡說八道。”
崔窈寧有些納悶:“那哥哥為什麼要找我麻煩?”
眼里的困太過清晰,讓人想看不到都難。
桃霜:“……”
姑娘,您心里真的沒有數嗎?
到底是誰一個勁在造世子的謠,您不知道嗎?
也就是世子夫人攔得快。
不然,這會兒姑娘恐怕就被世子收拾了。
桃霜正胡想著,一抬頭,對上崔窈寧的視線,結了一下,絞盡腦地想怎麼替辯解。
這時候,邊上傳來極為清越的男聲。
“興許是大舅哥誤會了什麼吧?”
桃霜立刻看過去,說話的人正是姑爺。
也是!在討好姑娘的這一條路上,姑爺認第二的話,桃霜也就勉勉強強只敢稱第三名了。
崔窈寧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過了幾日,承恩公老夫人來府里,提到這事,忍著笑,故意想逗孫玩,板起臉嚇唬,“你呀,怎麼如今連哥哥也欺負,聽說你哥哥為此還給你母親去了信,估計要不了幾日就收到回信,到時候他要是找你麻煩,看你怎麼辦?”
崔窈寧還真不記得自己隨口胡說的事,睜著一雙無辜圓潤的大眼睛,很茫然地問:“為什麼?”
承恩公老夫人說得一怔:“什麼為什麼?”
崔窈寧覺得自己十分無辜,一字一句地問祖母,“我的意思是說,哥哥為什麼要來找我麻煩?”
承恩公老夫人饒是在府上想象過九娘聽到這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也沒猜到居然完全忘了這件事,哭笑不得地將事的又說了一遍。
“這下你明白為什麼了吧?”
崔窈寧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承恩公老夫人覺得孫現在這樣子格外有趣,點點的鼻子問道:“明知道你哥哥是個老實人,還這樣欺負他,現在知道什麼害怕了吧?”
崔窈寧狠狠點頭。
就是隨口胡說來著,誰想到哥哥記仇了呀?
崔窈寧記憶里的兄長是個再沉穩不過的人,鮮會有生氣的時候,尤其作為被全家都寵的妹妹,更沒有見到自己兄長生氣的樣子。
承恩公老夫人忍著笑問:“你以后還敢嗎?”
崔窈寧連忙說道:“不敢了不敢了。”
練地挽住祖母的胳膊撒,“祖母,您可不能坐視不管,要是哥哥揍我,您一定得幫我。”
承恩公老夫人失笑。
思言哪敢啊?
就算真敢,疼了這麼多年,恐怕也不舍得。
不過,這丫頭是該好好嚇唬一下。
芷薇那丫頭都信了這話,可見多會忽悠人?
承恩公老夫人笑了一會兒,見真的急了,便應下來,“好好好,到時候一定幫你行不行?”
“我才不信呢。”
崔窈寧靠在祖母懷里,不依不饒道:“除非您住下來,您住下來后我才相信您真的答應幫忙。”
承恩公老夫人笑出了聲,拿手指點點的鼻子,“你呀,搞了半天打這個主意呢?”
崔窈寧笑嘻嘻地吐了吐舌頭,“那您答不答應?”
承恩公府家大業大,承恩公老夫人要說有空,其實事也多,要說沒空,又實在不忍心拒絕孫,私心里,也是想要跟孫住在一塊。
只是九娘嫁了人,自然不能像從前那樣隨意。
崔窈寧還住在鎮國公府的時候,承恩公老夫人不好老往那里跑,省得鎮國公老夫人知道后心里胡思想,對九娘產生什麼不好的看法。
可九娘生產一事,徹底讓承恩公老夫人惱了鎮國公老夫人,也惱了鎮國公府,生產這樣的大事都如此不上心,還能指對九娘多好?
尤其前幾日,承恩公老夫人得知從鎮國公府搬出來,再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后,當場氣得臉鐵青,要不是顧忌著裴宴書,顧忌啾啾和皎皎,早就把鎮國公老夫人罵一頓了。
真是個蠢貨!
裴宴書要是的孫子,保證比更重視。
就算是“怪”又怎麼樣?
這重要嗎?
是不是“怪”也不影響人家年紀輕輕就位極人臣,也不影響人家天資聰穎,也不影響人家重重義,怎麼偏偏就非要揪著這一點不放呢?
承恩公老夫人以為經歷裴宴書一事,鎮國公老夫人已經清醒了,沒想到到了啾啾這還這樣!
別的不在意,可啾啾是九娘的孩子。
承恩公老夫人不容許任何一個人說他的不是。
承恩公老夫人知道消息后,當即就坐著馬車去了鎮國公府,這一次也沒給鎮國公老夫人留什麼臉面,指著的鼻子將不滿全都罵出去了。
反正九娘不會再回去,得不得罪有區別嗎?
敢這樣作賤的孫,作賤的曾外孫,承恩公老夫人哪有放過的道理?
承恩公老夫人回了神,猶豫幾秒就應下來,提前提了個醒,“住倒是可以,只是不常住。”
崔窈寧見應下來,歡呼一聲抱住了祖母。
偌大的崔府就們一家人住實在冷清。
崔窈寧又是個熱鬧的人,最怕冷清的局面,便邀請祖母過來住,一來二去,起先承恩公老夫人只是短住個幾日,慢慢地時間越來越長,最后索將中饋給了薛芷薇,跑到崔府小住。
春去秋來,啾啾和皎皎也在慢慢長大。
一晃眼的功夫,五六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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